雁帛情渡(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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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首诗叫布拉格的钟声,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听过。

你一直住在钟楼里,心是那个永不瞑目的钟摆。等候不同温度的人吹来级别不等的风,从平凡摆渡到不朽,幸福与荣光次第走来,又纷纷离去。

某年某月的如果└】..某一天,我们会同时赶来,当正点的骷髅牵出十二个门徒,二十四声鸡鸣后耶稣就在你的眼底复活。

爸爸,我现在正在布拉格,和莫叔一起处理公司的一起海外投资的ase,可能得过一半月才能回家,所以先托表哥将这封信和照片带回给你。而刚刚的钟声敲响,就想到了这首诗。

最近京州入了冬天,温度是这几年最低的吧,爸爸要多穿衣服,不要再生病了。上一次发烧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后来是我问狱警才知道的。这样,飏飏可是很生气的,如果下次还有是要受罚的噢。

小时候我也发过很高的烧,是因为在雨中图凉快所以贪玩活该的,还让爸爸着急了那幺久,一天都没睡好觉,现在再也不会了。

广场上的鸽子很多,以前飏飏最喜欢喂鸽子了,但是爸爸你从来不让我多去呢,那时候我还为这些事情跟你哭,现在想起来真是挺有趣的。

最近和小祁再去爬了一次泣昙山,虽然这座山我们已经爬过很多次了——从学校时代的春游到现在散步般的爬行,加之无数座山已经成为了我俩的战利品,爬这个泣昙山不过是闲来漫步,彳亍而行。

我们两在山腰上遇到了一个算命的人,他长得一脸胡渣子,痞气得很,却硬是自称是半仙,说是指尖一点便知祸福,参透人间世事,还能透析人的前世今生。虽然说封建迷信要不得,但休息时玩一玩乐一乐总是没有错的,而且他给了我们俩特殊照顾,不收钱,又何乐而不为。

他饶有架势地看了看我们的面相和手相,又似是认真地在地上摆了几根木片就得出了结论。他说,小祁无论今生还是前世,生来便是大福的命,事业爱情虽有小波折,但大方向来说都会顺顺利利。小祁听后乐呵了很久,说这算命先生算得很准,难怪自己娶到了一个贤惠的好老婆。

我对此笑而不言,大吉大利的卦、奉承讨好的话哪个不会算哪个不会说,且这之中胡编乱造来哄客人的成分居多,只不过给人以心理慰藉罢了。虽然他算小祁的卦的确是准的,但我对他自傲地自称半仙实在不敢恭维。

直到他算了我的卦,我这个想法才有所改变,对这个戴墨镜、流氓样子的半仙有点刮目相看。照他而言,我前世出身高贵,却因外部的争权夺利而命途悲惨,年少而终,落得一世遗憾怆然。而今世出生飘摇,却得贵人相助而顺利,如今也是吉利的卦象。

爸爸你肯定在笑,笑这半仙很扯,但我觉得,总算有点靠谱吧。

后来他看到我的银龙项链,便说这不是简单物件,能否让他一看,我自然是没给他的。

小祈问他叫什幺名字,他一脸佛曰不可说的神秘兮兮,告诉我们他叫于乏,其实是个酒仙,最爱喝酒,在泣昙山隐居已久,今日见到我俩边觉亲切——我看他那样的确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态势。

能相信这样扯淡故事的,恐怕也只有以前的我了吧。

说说师兄吧。

前一阵子我和莫叔一起到褚氏集团做个ase,和师兄聊了不少。师兄不是以前那个扑克脸了,人开朗了很多,有时候还会来点招牌的黑色幽默或者小动作,让我和莫叔都笑得不行。还有就是师兄和谬音哥好让人羡慕,之前和他们闲聊才知道他们从大学时候就在一起了直到现在,师兄在谬音哥面前和在我们面前简直像两个人,他好听谬音哥的话。爸爸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幸福,我想我们将来也会这幺幸福。

当初师兄和我一起辞掉了检察院的工作,如今竟有点殊途同归的意思,虽然看着师兄穿商业装还是很奇怪。上回表哥和衍衍带我到褚家做客,那时傅水阿姨为Curtis学生团体的表演而出国去了,只见到了褚佑和褚宁叔叔,他们是很有趣的一对兄弟哦,爸爸你一定还有印象吧。

我们喝了下午茶,两位叔叔就说起他们小时候的趣事。褚宁叔叔是个好哥哥,小时候就很照顾褚佑叔叔,比起他们两的默契,我和衍衍就差得远啦。

说到褚宁叔叔,我应该可以叫他一声姑丈吧。以前见过几面,没有深入了解。这次聊天我才逐渐知道,他是个温和儒雅的人,做事很斯文。他手指很长,能描绘出最美的陶器。表哥有这样的爸爸,一定很幸福吧。

褚宁叔叔带着我来到他的陶艺室,现场就给我塑了一个小茶杯的型,就在那旋转的仪器上,在他笔下的勾勾画画中,神奇地诞生了一件艺术品。他说烧制好后就叫表哥拿给我,算是小礼物。

有趣的是,在他塑形的过程中,褚佑叔叔勤快地在一旁帮他递颜料和工具。这很吃惊,像褚佑叔叔那样严肃稳重的人,竟然也像我这个小孩一样乖乖地站在褚宁叔叔旁边,神采奕奕地看着他做陶艺,真是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呢。

衍衍最近有SAT的封闭训练,正好表哥也有出国工作,他们两结束的时间也差不多,这安排也是心有灵犀。

爸爸你知道吗,衍衍的着装越来越潮了。上回我看到衍衍竟然穿了个柳钉亮闪闪的黑色皮鞋,塑形的九分裤,还有别致的小马甲,和表哥站在一起像走T台似的,吓了我一跳。没想到衍衍潮起来这幺带感呢。

衍衍他说,这些都是表哥的成果,他被当活人模特使了。

表哥听到这句话马上反驳,说哪有这幺好看的模特。然后还得意洋洋地指着衍衍身上一件件衣服给我介绍他的成品,像个小朋友一样。

至于表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都是那幺开心。我们三人时常会一起打打球,游个泳,吃顿饭,或者去听一场Sanskrit的福利音乐会。

前几天,表哥还和莫叔一起抽风,跑到布拉格广场上拉着手风琴唱歌,两人大展歌喉,不停地唱着跳着,还在前面摆了个铁罐子当街头艺人。这一个下午赚来的钱正好够我们四个人去吃了一顿火鸡。

说到艺术,上回我去Sanskrit的跨年汇演,又看到了Curtis那三个学生。爸爸还记得他们吧?那是十分令人难忘的三个人,花想容,乐淞和沈听情。

他们三个现在在一起,在表哥家的那片区买下了一套三层的小洋房。看得出他们过得很快乐,还是以前开心果的样子。

我和表哥、衍衍还看到了他们露出无可奈何却也欣慰笑容的父母们,都是很有趣的叔叔阿姨。花炼和杳淼是青城的戏曲双煞,叔叔和阿姨讲话都带着浓浓的戏腔,抑扬顿挫,如念诗一般;沈叔叔是激情澎湃的指挥家,沈夫人是大提琴手,两人虽都已年纪不轻,站在一起却还是如王子公主般赏心悦目;乐叔叔和乐夫人都是高音歌唱家,嗓门都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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