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褚家大宅难得热闹的一天,在后花园里除了褚佑还有六七个高中学生还有一个大学生陈雪,他们手里拿着抄满台词的本子,有模有样地排练着话剧。
再过几天就是校庆晚会了,褚佑和他们话剧社的同学为晚会准备了梁祝的话剧表演,说起来褚佑本对这些无聊的社团没有太大兴趣,只因为褚宁跟他说过话剧社肯定会很好玩,他也硬着头皮参加了。
“褚同学,还在背台词吗?”
声音柔柔弱弱像是羽毛轻飘,褚佑把目光落到他身边这个说话的女孩子身上,对方穿着洁白的襦裙,及腰的黑头发又长又直,样貌清纯美丽,目光清澈温柔,总是淡淡地笑着,梨涡可爱。
她就是傅家的小女儿傅水,音乐世家出身,气质高贵温和,就像竖琴一样优雅。褚佑看着她竟然有些发呆,似乎要透过这个温雅的女孩子看到另一个人。
“到最后化蝶共舞了,最后一幕准备。”身为导演的陈雪举着大喇叭控制全场。
陈雪是左丘月的同学,更是傅水从小到大的闺蜜,这次如果】..抽空当话剧社的梁祝话剧的导演就是被傅水拉来的,毕竟陈雪在京大学的就是导演专业。
“褚同学?褚同学赶紧站位啦。”陈雪雷厉风行地把褚佑直接拽到指定位置。
然而褚佑还在看着傅水发呆,其实傅水是别班的同学,虽然同是话剧社的成员,他也是因为这个梁祝才和傅水有所交集。
“褚同学?要开始了。”傅水轻轻拉了拉褚佑的衣角,温柔提醒着。
“哦,对不起。”褚佑慌张地移开目光。
“各就各位,我喊就开始就放音乐了.......”陈雪端着大喇叭扯着嗓子高声大喊,表情严肃认真:“一、二、三,开始!”
缱绻含情的梁祝音乐中,褚佑搂着傅水演绎着生动的化蝶起舞,褚佑迈着有力的步伐配合着傅水的翩翩起舞,结实的手臂托着傅水的腰身给对方支撑,默契配合着最后一支化蝶。
春日尚好,日光如绵,花园蝴蝶逆光而飞。悲伤的背景音乐下,傅水一身白裙,绕在褚佑身边动人而舞,展现出情缠绝恋的感人肺腑,把周围的同学们都要看入神了。
褚宁在不远处呆呆地望着那花丛起舞的二人,那二人一柔一刚,金童玉女,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本是多幺美好的一双璧人,但却让他眼睛有些刺痛。
应该是今天的太阳太刺眼,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哎呀!”
娇弱的一声呼唤让看入神的大家都回过神来,只见傅水脚上凌乱了一步,拐到褚佑的脚,一系列动作乱套后,傅水整个人直直地往草地上倒去。
褚佑眼疾手快,用力抓住傅水的手臂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垫在傅水身下,还好傅水体重轻,倒也没把他砸坏。
而周围围观的同学们看着那二人摔在草地上还暧昧地抱在一起,顿时起哄连连。
“哇哦哦褚公子英雄救美咯”
“哇哦小水脸红了!”
陈雪第一个冲过去紧张地将傅水扶起来,不停地查看对方有没有受伤:“水水!有没有哪里摔疼了!”
“没事,雪姐姐。”傅水脸上微红,小小声地说。
那边的褚宁也快速地跑到褚佑身边,心疼地将自己的弟弟扶起来:“有没有摔疼了?”
“放心,我没事。”褚佑露出个安慰的笑容,他看向那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傅水,破天荒地关心起来,“傅水,你有没有摔疼?”
“我没事,对不起是我不好,记错拍子了。”傅水内疚地自责起来,声音软软的让人不忍心责怪。
“哪有,谁没犯个错,你犯错算少的了。”陈雪连忙安慰,生怕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子自责了。
“雪姐姐真好.....”傅水温柔地看着陈雪笑起来。
“你呀,下次小心点。”陈雪宠爱地摸了摸傅水的脑袋。
“人没事就好,先休息一下吧,下午再练。”褚佑长吁一气。
这时蓝游走过来:“各位同学,到屋里吃点点心吧。”
几个同学欢天喜地地冲到屋子里,褚佑也习惯性地抱住褚宁的手往里走去。
褚宁笑着捏了捏褚佑的脸蛋,他语气依旧温和却有种别样的酸气:“那个女孩子文静又漂亮,弟弟要把握住哦。”
“说什幺呢哥哥,我才十五岁,早恋是不对的。”褚佑瞪了一眼褚宁,只当对方拿自己寻开心。
“喜欢人家就早点说,错过就不好了。”褚宁温柔地笑道。
“我喜欢的人不是她。”褚佑像个小大人一样板着脸轻哼一声,更用力地抱紧了褚宁的手臂。
褚宁愣了愣,他深深地看着褚佑那英俊的侧脸,听着对方的话他总觉得心里堵堵的,忍不住地就问出来:“小佑有喜欢的人了?”
“不告诉你。”褚佑调皮地做了个鬼脸。
“这样啊。”褚宁心绪凌乱,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而褚佑忽然走到褚宁面前,两手扶着对方的肩头,他正儿八经地看着褚宁严肃地说道:“周五晚上表演,哥哥来看,和爸爸妈妈一起来。”
“嗯,会的。”褚宁轻轻地点点头。
褚佑霎时脸上红起来,他别过头去轻咳一声,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不来我就不理你了。”
“知道了,我的好弟弟。”褚宁好笑地戳了戳褚佑的脑门。
“走啦,去吃东西。”褚佑心满意足地笑了笑,重新搂着褚宁的胳膊往屋里走去。
遗落身后一世的繁花似锦。
最后的话剧表演自然是赢得满堂喝彩,也成为话剧社辉煌历史中的一角,而褚佑和傅水的那一支梁祝终成眷侣,化蝶而舞,艳惊四座,让多少人默默落泪,但包括那晚的褚宁。
这场并不开心的晚会就这样一直深埋在褚宁心里,直至后来一切成真,无可挽回。
喜欢要早说,错过就不好了。
1980年,京州。
岁月无情,无论是在高中校园还是大学学府,在学校的日子总是被忙碌的功课冲淡,变得像白开水一样平淡而匆匆。
这个冬日京州竟飘起了雪,向来干燥的城市如今雪花纷飞,银装素裹,梦幻纯白得令人赞叹。虽然寒冷,但有的学生也顾不得这些,裹着棉服哆嗦着跑出来,在校园里放肆地堆雪人,打雪仗。
褚宁披上一件黑色棉大衣,围上灰色的羊绒围巾和手套,把这个人裹在温暖里后也走出了教室,惊喜地看着这片银白的世界。
他生来敏感纤细,丝毫无法抗拒这般如画美景的诱惑,即便冷得胸口有点疼,也是执拗地要走出来看看,非要亲手接住那薄薄的雪花,感到冬天的魅力。
这还不够,他还想看到更美的雪景。
沿着原来的枫园一直往东就是京大最有名的镜湖,据说这里以前是皇家院落的一角,其中的湖心亭更是有名的佳话之地。褚宁最喜欢眺望这一片湖,因为总觉得自己和这里隐隐有无法割舍的缘分,甚至有种归属的情愫。
如今湖面早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草地上都是白雪,树上也是白花花的一片。褚宁来到湖边,站在树下静静地看着这片湖,大雪后的阳光迎面照来,美成了一幅画。
“好美。”他情不自禁地感叹。
“看什幺呢,褚家大少爷。”
细细的雪花恶作剧似的拂过褚宁肩膀。他回头,只见左丘月是一身白衣,围着红围巾,戴着灰色的毛线帽,如皎月般的脸蛋上有红晕,正笑着看着他。
“小月,你不冷吗?”
“我裹得跟球似的,哪里冷啦。”左丘月蹦跶到他旁边,伸手捏了捏褚宁肩膀:“倒是你,嘿,这小身板,还穿那幺少,不怕冻坏啦?”
“当然不会,你见我生病过吗?”
“唔,好像的确没有。”左丘月思考一会儿后大笑起来:“你总是呆在教室里不出去,病毒哪有机会找到你呀!”
虽然不在同一个学院,但褚宁和左丘月选了好几节同样的公选课,而且两人还一起进了钢琴社,平日里一个星期就能见五六次面,逐渐也熟络起来。
“也是,”褚宁有点自嘲地笑起来,突然不自觉地想到了褚佑:“我连动都懒得动,病毒也找不到我,不像我那弟弟,小时候可能跑啊、跳啊的,但生病倒不少。”
在学校里,他总能想到这个还在念高中的弟弟,他会想褚佑有没有好好学习,有没有听老师的话。他记得上回期中考试褚佑得了第一,高兴地抱着他转了几圈,兴奋得无以言表——每每想到这里,褚宁就忍不住笑起来。
“你是说那个褚佑弟弟呀?”左丘月拨拉着树干上的雪好奇地问:“我看他身体很强壮呀。”
“是的,他练过拳击和格斗,”褚宁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自豪之色:“虽然常有小病,但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
左丘月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真是个好哥哥,一定对弟弟关怀得无微不至吧?我都看出来咯。”
“是,我都觉得我宠坏他了。”褚宁露出温柔的微笑:“你呢?小月有兄弟姐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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