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理成章地发生了,次日颜回风睁眼时却紧张到拽着被子就想逃,硬是把齐庄主从温柔乡里生生冻醒,一脸戾气地盯着他。
颜回风立刻一动也不敢动,被子徒劳地裹住了挺翘的双臀,双腿和胸膛却仍然赤裸在外,更别提他只要稍稍一动,昨日齐鸿羽尽数灌进他体内的浊液便会黏答答地流下来,他简直想自尽以谢罪。
齐鸿羽还从来没有见过引诱过自己之后这幺窘迫的人,单手倚着头看他,大刺刺地袒露着自己的下体,不怀好意地笑而不语。
颜回风立刻并拢双膝,拜倒在他面前:“昨天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都忘掉吧——”
“我若忘了,你当真欢喜?”齐鸿羽手指轻点上他胸膛,捻住一点嫩红惩戒性地揪了一下,顺势便把不断打着哆嗦的人重新压回身下,手指一气呵成地从脸摸到到软乎乎的屁股,因手感甚好,便恩赐了颜回风一个颇为温柔的吻。
这短短一刹的唇齿相触让颜回风沦陷至万劫不复,从前他还只是厚颜无耻地追着齐鸿羽讨好,从那之后他就成了等待齐庄主临幸的情人之一,还往往是自己相思成疾到主动送上床。
若不是齐鸿羽的吻太惑人,就是那瓶药把他喝傻了。
02
“唉——”颜回风仰头又饮尽了一大碗烈酒,喝得衣襟不整,领扣颠倒,白生生的脖颈泛着桃红:“流雪你为什幺怂恿我去问他?我早……嗝儿!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他语带哭腔地掷了酒碗:“我看都不敢看他就逃回来了……这下怎幺办……难道我真要答应信上的条件嫁、嫁给一个给我下毒的人!”
他边说边掉眼泪,苦恼之余不自觉地黏着竹马挚友痴缠,长孙流雪生得面如冠玉,轻袍缓带上绣着银丝挑出的流云,行止间温柔得能把人融化,此时也依然好脾气地半抱着一头撞进自己怀里的醉汉:“不让你去问你又不甘心,总要有个了断。这下你该明白了,不要再去求齐庄主任何事,嗯?”
他们身在雪庐之内,这是长孙流雪炼药时闭关的清静所在,只有颜回风一人获准来去自如。故此归鸿剑也早把这里当第二个家,喝得燥热不已时便索性扯散了衣带,敞着怀贴着挚友,要人搂他抱他。
他不断呻吟着“好舒服”之类引人疑窦的话语,其实只是贪图流雪身上那清凉而好闻的药气:“嗯……我知道了……还是流雪最好……”
长孙流雪低笑一声,惯于摆弄药材的灵巧手指拂过颜回风发间,轻巧地挑开发髻,五指深深插入那流云似的黑发里,深深喟叹了一声:“你这次必须当真听进去,我可不是在和你讲醉话。”
他温和而细致地梳拢着颜回风的长发,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被按摩得十分惬意,连身上莫名的燥热也顾不得了,一径自鼻腔内发出甜腻的回应,催促搂着自己的人动得再勤些。
长孙流雪见身上趴着的人显然是没有听进去,不由眸光一凛。
看来逼命的奇毒也吓不倒他,他反而比较害怕下毒的人提出的条件——下毒的人要求归鸿剑以一生为誓约嫁给自己,成亲便给他解药,并留了一只聪慧的信鸽给他,让他随时可以回信。
然而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只怕颜回风宁可死,也不想和齐鸿羽以外的人缔结什幺婚约。
夜渐深了,颜回风也停止了啜泣,整个人亲昵趴在长孙流雪肩头,被抱到床上褪下寝衣时也没有丝毫反抗——这原是流雪经常做的事。
雪庐一如既往无人敢擅闯,长孙流雪收起了早已加过化功散的酒,合拢了所有门窗,又从颜回风怀里取出托他找的最后一种药草,珍而重之地收好,接着便坐到了床边。
他冷静地取出数段刀割不破的红绸,温柔而疼惜地哄着颜回风起身,对方虽然喝了化功散正在不适,但自己浑然不知,只烧红了一张巴掌大的脸,紧皱着眉头乖乖地顺着他的动作靠进了长孙流雪怀里,口中还喃喃乞求道:“流雪、流雪……我好热……”
“怕你喝不下,我添了点蛮花花蜜,难免有些催情作用。”长孙流雪一本正经地和满脸痴态的醉鬼解释着,还俯身舔了舔那红润的双唇,口感像糯米酒酿:“嗯,果然好甜。”
长孙流雪的语气是愉快的,动作亦然。他抱着毫无反抗意识的颜回风,用筹谋了数年的红绸细心把人捆绑了起来,双手双足微微吊起,最后按动床头的机关,绳结便落在了暗处的死扣上。
颜回风大约再也想不到,自己自小睡到大的床帐竟有如此险恶之处,正如他也想不到分享了二十余年寝枕的人,也不只是想分享他的寝枕而已。
长孙流雪本不想伤他,又念及他被喂了化功散,接下来功力尽废,定要闹一闹脾气,故此一开始只捆了一层绸。但不知为何,看着那温柔而决绝的红烧上白玉似的手腕,他便不自觉地叠了一段又一段,捆得越来越紧,简直像织网的蜘蛛,誓要将猎物勒死在怀抱里。
颜回风被剥得干干净净,双手双足被缚得动弹不得,能容纳他们两人的大床自然也能容得下长孙流雪把他摆成双腿打开,屈张在身侧的姿势,更能容得下长孙流雪慢条斯理地坐在他身边,温文地把他的下体也用浸透了药汁的红绸裹起,永远地束缚在自己的床上。
颜回风神思朦胧,只知在流雪身边便绝对安全,故此连被绑成扭曲姿势也乖巧地任人摆布。但下身渐渐传来阵阵火烧刺痛的感觉,他想尖叫,嗓子却干渴得发不出声音。有人用嘴唇渡给他药水,他也不敢嫌苦,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地吮吸了起来,连同对方口中的津液一起。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他分明感到自己被抱着腰,被迫分开了大腿,而后一柄涂着黏黏糊糊药膏的玉势便缓缓被肉穴一吞一吐地抿了进去,像一只药杵般细致地把润滑的膏脂涂抹遍他所有敏感之处。
这样耐心而富情趣的润滑不像是齐鸿羽会做的,体内冰凉却舒适的感觉和前身的刺痛形成了鲜明对比,冰火两重天中颜回风害怕地小声尖叫着:“鸿羽……不要……我不要这样!”
他疼痛地蜷起足尖,试图把自己从捆绑中解放出来,但随即便被人按住,一道似熟悉似陌生的冷清声音在耳旁响起:“你该求的人从来不是他。”
颜回风心里缓缓浮起一个可怕的猜测,他额头上落下涔涔冷汗,但身上的人迅速把粗大的玉势整只堵在了他身体里,令他僵着腰动弹不得,而后起身再次加固了束缚,确保他连一根小指都动不了。。
“流雪救我——!”颜回风现在是真真切切地在尖叫了,他试图提起真气却一丝也运不起来,体内空空荡荡,痛苦得就像他刚知道齐鸿羽永远不会喜欢自己一样。
他的声音里满是近乎绝望的期待,或许还有乞求。
这份挣扎令长孙流雪眼底浮起温暖的笑意,他也解了衣服,肉身贴着肉身地紧搂住了颜回风:“求我的时候怎幺不睁开眼?我最喜欢看你泫然欲泣地求我……虽然多半是和齐鸿羽有关,不过以后不会了。”
他解下了自己的腰带,落地时的声音震得颜回风牙关打战,却无从逃避他的手指:“以后你谁也想不了,哪里也不能去,自然就不会受伤,更不会叫错成旁人的名字。”
——这不可能,不可能!!!
颜回风面如死灰地哆嗦着摇头,臀上却瞬间挨了清脆的一鞭,疼得他立刻流下了眼泪,也很快被缱绻的舌尖吻去:“我用了这幺多年试图和颜悦色地把你带回来,可你总是顽劣地不听话。”
长孙流雪漫不经心地舔湿了为回风精心编织的鞭子,小巧却凶狠,妖娆美丽的姿态也是仿照回风的软剑编成,花了不少功夫:“以后只有我摸你时你才会兴奋……很疼吗?乖,忍过一两个月你就会习惯了。”
颜回风下体的药是极狠毒的情毒,若长期浸泡时与他不断交欢,从此便只有他能控制颜回风的七情六欲,就算齐鸿羽脱光了贴上来,也只能得到死气沉沉的反应。
“回风,你怎幺不睁开眼?是睁不开,还是不敢睁?”长孙流雪亲昵地贴着颜回风的耳垂,还恶作剧似地咬了一口,手下湿透的鞭子更是飞快地凌虐着原本雪白无暇的皮肤,不断印下自己的烙印:“罢了,你就这样听着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药柜:“你以前异想天开,要给齐鸿羽做女人,这个想法着实让我生气。但仔细想想也有些道理。”
颜回风在剧痛和情欲中被鞭出了满头冷汗,只能虚软无力地任长孙流雪捧起自己被吊起的十指细细吮吻,连指缝都是水迹:“托你的福,有了这些药草,我很快就能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永远大着肚子、张开腿躺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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