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帝君一怒之威,天地也足可以为之战栗震动。凌霄这会儿面色剧变,辰极殿中霎时静悄悄可闻落针之声,伺候的宫人们都垂首屏住了气息。骥风跪在帝君脚边战战兢兢,乍喜还忧,只暗暗希求捡个轻松得手的功劳,千万不要被羽皇这阵心火波及。
摊开在凌霄面前的锦盒约莫两掌大小,以剔犀做出双喜回文,内衬金丝红绒,正是个最中规中矩不过的贺仪匣子模样。匣子里边共有两件东西,一是串坠在琥珀手钏上的小金铃铛,虽然串结得颇为漂亮,但并不很贵重稀罕。
匣中再有一样是件精巧细致的银器。那玩意儿古里古怪,旁人看了多半会当做是条形制特别的项圈。只有主持教养司的骥风和无数亲眼次见过这器具的凌霄心里清楚,这条练着链条的银器具正是用来调教玩奴的口勒子,常是紧箍在不驯的娈宠嘴里固定口塞的器物。
应昀初入宫时不堪忍受刑罚折磨,常会哭喊叫骂到喉咙嘶哑,骥风怕他真伤到了咽喉留下痼疾,便时时都给应昀带着口勒,直到娈奴驯服顺从后才渐渐停了这手段。那段黑暗得犹如炼狱般的痛苦日子,是应昀最不愿意再回忆想起的噩梦。如果骥风没有横插进一脚来搅局,让他当时就看清楚锦盒里的东西,这会儿金罂殿中的场面只恐要落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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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风此时想来异常后怕,额角冷汗涔涔,黏湿的汗水一直淌到了领子里。他向羽皇禀告道:“这东西只差一步便要呈递上去了,万幸老奴凑热闹搭了个眼,应宫人还未及瞧见。不然只恐怕册封之礼上会有什幺变故,届时可就难以补救挽回了。只是老奴这幺一搅局难免伤了贵人脸面,实在是……”
凌霄铁青着脸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他手指紧紧抠住座椅扶手,若是让应昀陡然见了这锦盒里的口勒子,必定会要惊惧得六神无主,这年余光景里二人好不容易积蕴起来的脉脉温情也将毁于一旦,册封之礼还能不能如期完成都未可知了。而另一件物事幺……更是教凌霄心中恨得毒火狂燃!
当初他截取一缕头发编结给应昀贴身带着的那串金铃儿,寄托着隐秘难言的种种情愫,却辗转流落到另一个男人手中,又以如此刺眼的模样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狂怒到极致处,凌霄反而又冷硬下来,对着骥风好生嘱咐了一番,之后便亲自携着匣子去了延德宫。
应钰本来正小憩起来,打算卷着被子同玉曦再胡闹两回。凌霄不请自来,实在教他懊恼极了。披头散发的圣后赤着脚跳下床倒了杯酒喝,只是待他见到那只闯祸的锦盒,整个人也是蓦地怔愣住,气恼得甩手扔了酒樽:“这是谁送到小昀儿眼前的?!”
凌霄此刻已恢复常态,沉声道:“东西是夹带在我岳母亲手准备的贺礼里,但送这东西的主使人是谁,只看其中的内容便知道了。”
应钰撇撇嘴,“伯彤也真是不死心,岂不知事过境迁物是人非的道理。不过他多半是仗着你到底不能重罚于他,借机又要闹腾一场、捞些好处。只是不好让昀儿知道这些。”
凌霄左手虚虚悬在那锦盒上方,元阳真火劲力一吐,连匣带物立刻化为灰白炽热的齑粉,在应钰寝房中四处飞散消逝无形。
他注视着那片焦黑的桌面望了片刻,冷冷道:“都是我以往太过纵容忍让了,反倒叫那些不安分的更沸反盈天。若我再一味偏袒维护,不对那自作主张的奸猾之徒加以惩戒,只怕有些人这阵子是要越发不懂规矩,更会生出祸害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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