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利维坦帮了他们一行人那么大的忙,当时还觉着要是伦敦也有一头就好了。但现在想想不太可能,毕竟即便是把监狱的死刑犯丢去喂它,估计律法也不会允许,更别说是一个孩子。
“不一定只吃人,只是每年至少吃一个人。”莱马洛克道,“每年薇芙家都会从全家族的男性中抽签选择祭品,今年碰巧是个婴儿罢了。”
“全……男性?”忒休斯不解。
“对,薇芙家是母系氏族,她们只与其他家族的人进行□□,但从来不会缔结婚约。如果生下的是女孩,就会留在薇芙家。如果生下的是男孩,就列入献祭的范围。”莱马洛克解释得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忒休斯却觉着这难以接受。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她们家有水母的血统。如果生下的是男孩,那法力和生命力天生就很弱,活下来也没什么意义,对家族的存在有弊无利。”
“……但那也一条生命。”忒休斯上过战场,可正是因为他上过,他才知道草菅人命的可怕和人命的弥足珍贵——“就像你说的,如果那些孩子的父亲是其他家族的人,那他们就不会反对吗?”
“他们为什么有权利反对?这个孩子是在母体孕育的,母亲有最大的决定权啊!”在莱马洛克看来,反而是忒休斯的看法不可思议——
“而且只有这样,薇芙家才能在海巫需要的时候命令利维坦做事。你看,像我们家,和利维坦这种海兽沾亲带故了吧?就算我们能和它聊上几句,可是它也不听我们的啊!因为我们没给东西嘛,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就是这么个——”
“等等、等等,”忒休斯有点乱,他举起手打断莱马洛克,认真捋了捋思路,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全断崖岛那么多家族,献祭的只有薇芙家?”
“对呀。”
“吃她们生出来的男孩?”
“对啊。”
“她们家从来没觉得……不公平?”
“没有哇!别人家要抢献祭权,她们绝对不会同意啊!”
忒休斯决定放弃深入理解。他觉得他不能很好地明白薇芙家的女人究竟怎么想的,所以他打算换个话题,比如——“那克鲁为什么不能看血祭?”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话题竟让局面更加难堪。
“哦,他啊,他以前和西恩一起长大,后来西恩不是去纽约了嘛,他就和一个薇芙家的男孩玩得很好,后来男孩被选中当祭品了。”
莱马洛克搓了搓鼻子,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献祭的时候克鲁也在,他们告过别了,但克鲁还是没忍住,在那个男孩被送到海里头时没管住自己,想冲过去拦下来。”
莱马洛克回忆了一下,发生那事的时候他才十五六岁,相隔也十几年了,有些细节记不清楚。他只记得利维坦在克鲁快要碰到那个男孩时突然出现,然后——“利维坦咬掉了克鲁两条触手。”
忒休斯眉心抽动了一瞬。
“虽然后来用了药,加上章鱼自身有很强的再造能力,那两条触手又长回来了,但是从此克鲁就不能去看血祭了,因为利维坦很记仇的。”
莱马洛克抬起头,看着忒休斯的眼睛,勉强地笑了一下——“就算他现在成为当家了也不行,利维坦一看到他就会发狂,所以他们家的石块在血祭时会交给其他家族的代表拿去。”
忒休斯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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