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戈扯了扯嘴角，“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疼，下次……”
说到下次，兰戈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檀洛也没有接话，反而钻进被子里查看兰戈的伤口。
“喂……”兰戈赶紧按住檀洛的头阻止，“哪有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的，我也会害羞的好吗。”
檀洛没理会兰戈，直接拨开对方的手，“我做的，我负责，给你上药。”
兰戈苦着脸，身体一转，直接横着滚进了被子里，“你也被我弄伤了吧，也让我看看。”
这下换檀洛红了脸。
两人打闹了一阵，檀洛开口到：“我要走了，和凰夙约定好的时间到了。”
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兰戈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全身定格，突然就沉默了，“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走了呢。”
兰戈轻轻吐了口气，苦笑到：“我后悔了。”
她后悔了，后悔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凰夙什么狗屁牺牲，她就该振臂一呼，抱紧檀洛，不管生死，不管什么结果和代价，不顾一切地在她身边，兰戈死死地抱住檀洛，手指陷入对方的身体，“我不会让你走，死也不会。”
檀洛楼着她，不知作何言语，只是把手轻轻放在兰戈的脑袋上，温柔地抚摸着，“睡吧。”
一阵睡意向兰戈袭来，兰戈心里恐慌不已，檀洛在用法术逼她睡觉。
“我不睡，你别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求你……我不要睡，我不要失去你。”越说到后面，兰戈的声音越低，直到她闭上眼的那一刻，睫毛上还挂着泪水。
天渐渐亮了起来，远远的传来某个广场上，大妈们跳舞的音乐声，忽长忽远，听不真切，很多个早上，她们都是这样醒过来，檀洛抱着熟睡的兰戈，突然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早晨，这么不美好，阳光不美好，音乐不美好，连两人一起买的窗帘都不美好。
檀洛把兰戈的头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临走时，檀洛细心给对方穿好了衣服，盖好了被子，连伤也擦好了药，在兰戈额头印上一吻，嘴唇又滑向心口处，隔着衣服也不能阻挡的灼热烫得兰戈微微一动，却还是醒不过来，檀洛轻扬起嘴角，走出了房间，最后回首看了一眼那个安静的少女，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处，又很快滑开。
门开，门锁。
“我以为你不会出现了，正准备放你一马呢。”
“我说过，不逃避。”檀洛并不理会对方的揶揄，越过凰夙就往前走。
凰夙看到了檀洛嘴上的伤口，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你的伤？没想到，那位这么生猛啊。”
檀洛不说话。
“喂，别这样啊，分享分享呗。”
檀洛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她紧握的手泄露了她的心情。
金乌这时也到了，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看到檀洛的那一刻，突然害怕地往凰夙身边缩了缩。
兰戈说得不错，天界和人界又有什么差别，自以为是的神里面不也有像金乌这样败类嘛。
檀洛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
三个人最终慢慢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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