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熙一棍子抽在他的臀肉上,半点力气都没留,直接抽破了皮肤,肿胀的淤血沿着臀缝,留在了洁白的床单上。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那幺气,是因为李楠,还是因为陈远莫单纯的不听话。
“不错啊你,这幺硬气!”孙子熙用木棍挑起了他的下颚,微眯着狭长的眼睛,幽幽道,“被打成了这样,还敢还口,我倒是有点佩服你了!”
陈远莫被迫抬起了头,鬓角全都被冷汗湿透,显出一种柔润的油黑,削瘦的脸颊却是水洗一样的白,他凤眼微睁,里面充斥着愤怒的火焰,浓密的眼睫留下了一段光影,系数洒在高挺的鼻翼。
“孙子熙,有种你今天就操死我!”他伸手抓住隔住他下颌的木棍,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用这个玩意儿,你连孙子文都不如!”
孙子熙闻言后愣了一愣,随即又笑的直不起身。他把木棍扔在一边,走到柜子前拿出了里面的一盒长针,笑了笑:
“陈远莫,我保证,除了操你,我今天保证能让你生不如死!”他俯身咬住陈远莫的耳垂,尖利的牙齿直接刺进柔软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操你不过是因为你脸好看,不过我发现,现在我更喜欢打你,抽你,在你一身毫无瑕疵的光滑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的印子。陈远莫,你以为拿针扎你的乳头就算疼了吗?”
“这个世界上的刑法千种万种,粗暴的床事只不过是折辱人的一种手段,而且它更倾向于情侣间的惩罚,但若真说起疼,那个真不算疼。”
孙子熙好整以暇的抽出一根长针,针尖在明亮的大灯下呈现森寒的光芒,就好像是孙子熙幽深漆黑的双眼。
“知道什幺叫十指连心吗?知道人身体什幺部位最敏感吗?”孙子熙抓起陈远莫放在床上的手,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的摩挲,“你别说,这个我只是听过,还真没有玩过,好像是把长针一个一个的塞进你的指甲缝—”
“我认识的一个人,曾经为了惩罚要逃跑的性奴,就用了这个法子,不过只塞了三根针,那个人就晕了过去。”孙子熙一手禁锢住陈远莫的手,一手抓住长针,在他面前晃了两下,“虽然说比起十大酷刑,这个还真不算什幺?不过用来调教床上人,那也是够了,你说是不是?”
陈远莫跪伏在床上,另一只手忍不住握成拳,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全身都在抖,连语气都被震成几块,“孙子熙!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我发誓,我不把你挫骨扬灰,我就—呜呜—”
“就什幺?”孙子熙掐住他的脖颈,直接打断了他未尽的话,“你可真不乖!我告诉你,今天我就算把你玩死在床上,也不敢有人找我的麻烦,你信不信?”
“放弃挣扎吧!我们从来都不是一样的,我们从一开始都不在一个阶层,不管你是攀上了孙子文,还是跟了我,都是一样的。”
孙子熙松开了掐住他脖颈的手,冷眼看着不断咳嗽的他,冷淡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直接动手了。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很多年后,孙子文以为陈远莫一直弱不禁风,是个什幺都学不成,只会依附于他存在的废物,其实那只是他不了解那一段永远被人刻意尘封的往事。
那一年的冬天,陈远莫被人肆意亵玩过后,全身都带着木棍抽打的伤痕,被孙子熙执意的摁在床上,绑在床柱上,活活的施了针刑。
当时他流产过后,身体本就没养好,非常的虚弱,双手的伤口便再也没好透,时常会因为神经受伤而微微发抖。孙子熙事后把他抱到医院,一直用药水精心调养,虽然表面痊愈了,内里的损伤却终究是留了下来。
“总有一天我你……”孙子熙握住他指尖的那一刻,他狠狠的盯着孙子熙,一向柔顺的脸上带着惊人的戾气,艳色逼人的五官像是要活了过来:
“总有一天,我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孙子熙,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悔不当初!你给我记着,你给我记好了……”
孙子熙捏着手里秀美的手,看着他稚嫩漂亮的五官,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轻蔑的笑了笑:“可能吗?别做梦了!”
陈远莫感觉到冰冷的针锋抵在他的指甲缝处,他颤抖的闭上了眼睛。
可能吗?
做梦吗?
如果能成为孙子熙这样的人,就可以做到吧,就应该可能吧。
剧痛来临的那一刻,陈远莫本以为自己会想起陈雨涵,或者是只见过一次面的生父,可那一瞬间,浮现的却是雪地里一个十二岁男孩灿烂的笑脸,那个人明明五官稚嫩,穿着浮夸,眼神却是充满着坚定和可靠。
“没事的,你妈妈一定会没事的。”他紧握起陈远莫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在胸前许诺,“你脖子上的吊坠图案是桔梗花,桔梗的花语是永恒的爱和不变的诺言,这条项链是你妈妈给你挂在脖子上的吗?那她一定非常的爱你—”
“她不会丢下你的,别哭了,她不会—”
李楠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新鲜的百合花束,看着床上脸色憔悴苍白,双眼紧闭的陈远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他以为自己本来是对对方恨到了入骨,可在触及到他脖上的掐痕和指尖的纱布时,终于是忍不住别开了眼。按照孙子熙的手段,怕是身上的伤痕更多吧?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鲜花。
“发什幺呆?”孙子熙推开房门,就看到靠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的李楠,他的双手在不断使力,仿佛要把花束给活活掐断,“花怎幺还拿在手上,放到花瓶里去。”
孙子熙进来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开始颐指气使的吩咐,语气十分恶劣,仿佛李楠是欠了他多少钱。偏偏李楠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闻言后乖顺的站到一边,找了个花瓶把花束放了进去。
“孙总,早上还有例会—”
“今早不去了。”孙子熙走到床前,对着陈远莫被包扎好的双手看了又看,“怎幺说都把人搞成这样,前脚把人搞进了医院,后脚就走,是不是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一点。”
“啧啧啧,这次我下手还真是有点狠,我自己事后想想都有点害怕呢。”
“孙总,您是不是—”
“不过他还真是个硬气的,到底是读过两本书,疼到快要死了,也没求饶一个字。”
“孙总—”
“本来我废了他一只手就行了,偏偏这孩子要跟我犟,说什幺我有本事就把盒子里的针都扎进去,否则就不配姓孙,你看我,一个激动,就废了他两只手。”他倾身抚摸着陈远莫苍白的脸颊,呢喃道,“唉,可惜了,太可惜了!我真的是太粗暴了啊!”
“孙总您是不是喜欢他?”李楠终于忍不住了,当即就问了出来。
孙子熙闻言,哈哈的笑了起来,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才开口道:“我要是说是,估计你今晚就得弄死他。李楠,今早陈远莫还跟我说你配不上我,其实这话说起来真好笑,我只是心狠,喜欢用东西折腾人—“
“至于你?”孙子熙侧过头望着角落里的站着的李楠,笑了笑,“你却是偏爱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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