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问也不知道到底是怎幺一回事,他与贺大人一局手谈输得彻彻底底,收子的时候紫衣姑娘送进来两碗热茶,贺大人抿了一口神清气爽,他抿了一口却是口干舌燥。
“大,大人。”君莫问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腕,这拿棋子的时候端方淡定的手指,解起腰带来也是灵巧自如,倒显得被解的那个应对失措不够从容,结结巴巴失了风度。
“君大夫不是觉得热吗?”修长的手指一勾一扯,握住散开的布带子一圈一圈地松开,斯文犹如闲庭信步,自在宛若由缰信马,便是疑问,也是轻言细语理所当然。
“可是,可是……”他是热,入喉的茶水让身体起了火苗。那火苗一簇一簇,说星星文火,不够怡人,说燎原大火,不够熊烈。就是一簇一簇,自己吐息纳气都能吹得一跳一跳,跳得心跳提速,脉搏加剧,体表升温,背心生热,手指头缝里也都是亮晶晶的汗。
“君大夫既然热得不自在,何不脱一些?”剥开衣襟的手指慢条斯理,其中情绪饱满,期待又按捺,如翻阅一本难得的孤本,如欣赏一幅传世的遗作,激动复审慎矜持的自制严苛。
领口终于被拉开,发烫的体表稍稍降温,便越发在意起凉风吹倒汗毛的微微痒意。皮肤上未褪的疤,本来是一线白痕,被看着,却如同醉酒微醺般透出酡粉,新鲜的鞭痕般通身交错斑驳。
热,所以脱一些,这样勉强倒还说得过去。那放在腿间的手指又算什幺?放开了不情不愿被剥落的衣料,就握住了不知何时半硬起来的孽根。又不是煮熟的鸡蛋,剥了壳,便能理所当然地享用里面的蛋仁。
“大人,贺大人,你,你快放开我。”衣衫全敞,中裤半褪,露出裸腿光腚,命根子被人拿在手里做把柄,不是俎下肉,也是盘中餐。难怪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七零八落,眼睛水汪汪的,不似低喝,更胜哀求。
可惜两军交战,一子错,便是兵败如山倒,满盘皆落索。那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大人,又从容风度,又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君大夫已经硬成这样,还是让我弄一弄,免得厥气客于阴器,而梦接内。”
厥气客于阴器,则梦接内,语出《灵柩》淫邪发梦第四十三。意为邪气侵入阴器,男子遗精女子梦交。
君莫问只觉得十分不平,别人当官,他也当官,别人飞扬跋扈,他畏首畏尾,别人荣华富贵,他一文不名,别人纵情声色犬马,到了他这里,居然是被纵情声色犬马的那一个,人和人真是一点不能比。
心里不平,却一点也表现不出来。面前的身居高位的年轻大人,下棋是一把好手,估摸着读书也是一把好手,不成想,惯握棋笔的手指,亵弄起孽根来,也是一把旁人难及的得心应手。君莫问无力地瘫张着双腿,被那只翻云覆雨手搅弄得孽根高挺,淫水横流,腿间一片狼藉:“啊,啊,大人,啊,啊。”
碍眼的棋盘棋子早被推开,猿臂长伸,软绵绵的君莫问便被拖进怀里。任欲褪未褪的衣衫虚搭着细臂增加凌乱,由着松堆在腿弯里的稠裤露出骄傲孽根更添糜烂。一掌五指妙不可言,先撸后摇偶有掰扯,要让君莫问欲仙欲死,还是泫然欲气,成神成魔俱在一念之间。
“君大夫莫急,你说几句好听的话求一求我,我就让你出来。”
君莫问一时被硬掰得惊痛出一身冷汗,一时又被撸摇抠揉得爽至浑身绵软,方被骇得微疲,复被揉得胀挺,痛爽反复,一掌五指,便让他数番活来死去。这般猫逗入了瓮的耗子般极尽捉弄之能事,倒激得君莫问起了血性,任是妙手如何摆弄,贝齿压着下唇咬出斑斑血印,剧烈颤抖不肯泄出。
年轻高官见君莫问神色倔强,挑眉之后微扬嘴角,不似怒极,倒像失笑,轻言细语:“不肯?”
君莫问眼睛是红的,脸是红的,咬着牙执拗地一撇头,那暴露在男子眼下的耳根子都红了个通透。
男子亲上一口涨得通红的耳垂,倒依旧是好脾气的轻言细语:“不肯就算了。”
一束红色棉线,绕俩睾绞了个葫芦形,君莫问竭力挣扎,还是被贴肉茎根部捆了结。棉线吸了淫水,越发往肉里深陷,死死着勒着命根,君莫问当场痛萎,离了水的泥鳅般不住打挺:“大人不要捆我。”
“君大夫不肯,这般桀骜坚贞,本官深以为然,当然要助你一臂之力,方显得君子有成人之美。”
男子握了君莫问萎靡的孽根,剥下软皮露出被捆成紫黑色的头部。那阳具又是受惊又是吃痛,憋得紫黑,在掌心里可怜巴巴地剧抖个不停。男子越发着意,拢在指间又撸又揉,爱不释手般精心把玩。
君莫问之前以为被男子偶尔硬掰便是剧痛,此刻方知什幺叫痛入心扉。红绳勒得死紧,陷进肉里,将肉茎逼成紫黑色,根部剧痛,连尿道都在痉挛抽搐,却一滴浊液也流不出来。偏偏男子还一味撸弄,食髓知味的孽根竭力膨胀,越是胀大,红色棉绳越是深陷,剧痛越是片刻也难捱。
“我肯,我肯了,求大人解开。”
“这嘴里一句好听的都没有,我可瞧不出君大夫是肯了。”
言辞轻声细语,妙手却是刮骨钢刀。君莫问只觉得自己比被阉割去势的太监还要痛,内侍一刀剜去便再无烦恼,他被捆着却时时剧痛,犹如一遍一遍反复阉割,痛得撕心裂肺,汗如津出,简直惨绝人寰。他一时暗恼自己方才不该逞英雄,一时又恨男子手狠手辣,最后又痛又急,气得呜呜直哭。
“大人是朝廷命官,怎幺能枉顾苛政严律,对小人做出这样的事?”
男子刮去君莫问面上涟涟泪水,却是大颗大颗刮抹不绝,一张俊秀的脸又是冷汗又是热泪,半是痛极,半是难以言喻的欲念迷离:“本官所做桩桩,哪件不是为君大夫着想?君大夫若要倒打一耙,别怪本官递上状纸请府衙严审,不受这白白的冤屈。”
浑说一气!厚颜无耻!到底是谁倒打一耙!君莫问直要气得七窍生烟,但要命的把柄握在对方手里,明知对方是胡说八道,也只能任他信口雌黄。那道貌岸然的年轻高官只是随意亵弄,便玩得他几番上天入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浑身都是津出的冷汗,泪也落得更凶。
“大人行行好,别弄,啊,我肯了,求你解开。”
“君大夫反复无常,一会儿不肯一会儿肯,明明说肯了,却又要构陷本官,比那闺阁里的娘子还要善变,我也不知道该信哪一句。”如此说着,作恶的手不停,反而更是细致抚弄。
“啊!”君莫问痛叫一声,躲也无法躲,缩也没处缩,急得嘤嘤地哭,散开的长发浸了泪水,一时冰凉,一时又让新鲜的热泪浸得温热,“这次是真的,真的肯的。大人生得俊朗,英武不凡,得大人垂怜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不是分不出好赖的人,自然是肯的。”
抚弄的动作一滞,指肚压着饱胀的马眼处将动未动:“你自己心甘情愿肯的?”
养尊处优的手指,光洁的指腹没有半点茧子,说不出的细致绵软。按在嫩生生的小孔上,轻轻的,却是形容不出来的沉重威胁。君莫问被那送进耳朵里似是轻言细语至极的一问唬得一抖,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再三连连点头:“是是,我是自己心甘情愿肯的。”
男子笑了,那笑,又斯文又雅致,二月的春风般穿花拂柳而来,难怪文人形容意气风发喜气洋洋会用个春风得意的成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诶?”
君莫问被提了起来,这屋里修着方便品茗对弈的矮榻,摆上小几蒲团。方才对弈的小几被推开,他被拉进男子怀里,一半的身子还压着蒲团,更多的身子却被男子揽在怀里。此刻,男子提着他的腰,将坐在蒲团上的姿势掐成跪姿。
蒲团不小,却也绝算不上大,君莫问还没闹明白怎幺回事,就被男子的手指贴上了跪姿向后撅出的后庭。那手指温温热,一点不凉,君莫问却给激得生生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发抖:“大人,你做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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