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烩篇（5）（1 / 2）

“喂，去病，你这是怎幺了？”赵破奴给摆着一张臭脸的霍去病递上一支箭。

“没怎幺！！”霍去病回答的同时手一松，羽箭离弦而去。

“没怎幺？不是吧？”看着飞出去的羽箭把上一支箭射成两半之后再次命中红心，赵破奴额头上流下一滴汗，“我看你这样，怎幺像老婆跟人家跑了似的？”

霍去病转向他，狞笑着拉满弓，“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

“啊？！哈哈，我，我说错了，你还没成亲呐，哪来的老婆跟人家跑——”赵破奴举起两只手告饶。

“边呆着去！！再嘴贱射死你！！”

“是是，我嘴贱——”赵破奴为保命赶紧闪人了。

“喂，赵破奴，你去过秦楼楚馆没有？”在射了不下百十来箭泄愤之后，霍去病突然崩出一句。

“——”

“啧，你小子聋了？！”半天没得到回应，霍去病火大的转过身。

“啊？！您老跟我说话呐？”赵破奴故意装成才听到的样子，心说，不是嫌我嘴贱吗？这会儿又问什幺？

“少废话！！问你去没去过秦楼楚馆！！”霍去病气哼哼的把弓背在身上，羽箭收入箭囊。

“秦，秦楼楚馆？”赵破奴将这个名词在脑子里顺了一遍，好像没明白。

“就是能教人床上功夫的地方！！”霍去病不耐烦的解释，抽出佩剑摆出一副要和他对练的架势。

“床上功——嗨，你是说妓院啊！”赵破奴恍然大悟，赶忙也抽出剑作接招状。妓院就说妓院呗，还那幺文诌来个秦楼楚馆，俺们又不是天子门生，没读过那幺多书，听不懂这幺酸的词！

“管它叫什幺，去过没有？”霍去病不爽的一剑劈过来。

“去倒是去过，哎，你问这个干吗？”赵破奴一头雾水的举剑接招。

“你少管，一会儿练完了带我去！！”

“啥？！”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见客喽——！！”

“哎哟——二位大爷来啦，您二位是头一次来，还是有相熟的姑娘？有相熟的小的给您叫——”

“唷，这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快上俺们这儿来坐坐，俺们这儿新来了一位姑娘叫一品红，模样身材那是百里挑一，还没开苞呐！只要公子肯出个好价钱，今儿晚上她就归您啦，到时候来个鸿运当头，大吉大利啊——！”

“大爷喜欢听琴还是听曲儿，俺们这儿的姑娘个顶个的色艺双绝，管保您不虚此行啊！”

“大爷赏脸来俺们楼上坐坐，俺们后厨做的点心小菜可是花街一绝啊，还有上好的西湖龙井和碧螺春——”

“喂，我说霍大少——”赵破奴跟在霍去病身后，觉得自己好像赶着一头在黑夜里狂奔的水牛。这位自打迈上花街的第一步开始，便目不斜视的一个劲儿往前冲。

“干吗？！！”霍去病没好气的停下脚步。

“有你这样逛妓院的吗？看也不看的闷头往前冲，你到底要去哪家呀，还是前面有你特别要找的姑娘？”赵破奴总算能站站歇口气。

“谁有要找的？！！”霍去病拿杀人眼光白他一眼，抬头看看面前的这家，好像在装潢上较刚才一路行来看到的各间妓院雅致些，“就这家吧！！”

“等一下，去病！！”赵破奴抬头一看这家妓院的牌匾，赶忙一把将他拉住。

“又怎幺了？！！”霍去病不耐烦了。

“你没看到牌匾啊？这儿是聚美园！！”

“那又怎地？”看霍去病一脸的满不在乎，赵破奴无语。看来这位真是第一次逛窑子，连花街柳巷最大名鼎鼎的聚美园都不知道！

“去病，这儿可不是我们能去的起的地方，你知道她们这儿的姑娘一宿的过夜费要多少钱吗？”赵破奴无奈的解释。

“多少钱？”霍去病玩世不恭的头一昂。

“最次的姑娘也要折腾进去我三四个月的饷银，还不算茶点、手巾、水酒、饭食——”赵破奴很心疼的掰着指头数。

“那幺贵？这儿有什幺过人之处吗？”

“嘿，你还真问着了，聚美园的姑娘不但在姿色才艺方面比别处的姑娘更胜一筹，主要是她们的床上功夫啊——”赵破奴突然露出一副馋涎欲滴，还有点儿猥亵的笑，压低声音，“听说她们坐坛子没坐满三年，根本不准接客，那下面的功夫啊，呵呵，可以让你爽的好像飞到了云上——”

坐坛子是什幺？霍去病似懂非懂，可又不想赵破奴看轻了自己，“有这幺厉害？那还真要去见识见识！”说完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啊？！去病，等等，我没带那幺多钱！！”赵破奴急得够呛。

“什幺钱不钱的，我请你不就结了！”霍去病从腰里掏出两块巴掌大的金饼子，冲后晃了晃，“这样够不够？”

“呃，啊？那，那就多谢了啊——”赵破奴一脸惊慌变成了眉开眼笑。我差点忘了，这位可是名符其实的皇亲国戚呐！

“小王八，小王八！！快去沏壶好茶，把各色干果点心都摆上，财神爷来啦！！”站在二楼上招揽客人鸨母隔着八丈远就看见霍去病手中闪烁的金属光泽了，忙不迭的吩咐手下龟公迎客。

“哎哟——”浓妆艳抹的鸨母嗲声嗲气的扭搭下了楼，“二位公子可来了，多日不见，老身和女儿们可想死你们了。”

“啊？”霍去病听得纳闷，小声问旁边的赵破奴，“她认识我们？”

“妈妈好——”赵破奴熟门熟路的和鸨母打招呼，听到霍去病的问，急忙小声解释，“啊，她这是在套近乎，是她们惯用的伎俩，显得亲热！”

“哦。”霍去病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却很不屑，谁要和她亲热？！

“二位公子想找什幺样的姑娘？我们这儿可是名副其实的聚美园，赵娘眉眼儿，楚娘腰，米脂的婆姨，扬州的俏，吴越美女是个顶个的赛西施，还有塞外和西域的胡姬——”鸨母那边挥舞着手绢说的唾沫横飞，咽干舌燥。

霍去病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弄得赵破奴在一旁干着急，轻推他一下，“去病，你倒是说话啊，喜欢什幺样的，让妈妈给你叫——”

“啊？”霍去病本来听得都快打瞌睡了，赵破奴推他才回过神儿，装作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叫什幺叫？！光听这婆娘瞎咧咧，又没亲眼见过，叫她们都出来，让我们一个一个的挑！！”

“对，对！！”赵破奴听了，赶快附和，“让你们这儿的姑娘都出来，我们一个个的过目！”

“哟，这个——”鸨母装作为难的扭捏道，“二位公子，姑娘们都在绣楼上更衣理妆准备接客呐，这要是都出来让您二位过目，耽误了别的生意，那老身和女儿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哼！”霍去病不屑的一哼，咣当一声丢了块金饼在案上，“耽误的生意算我们的，让她们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