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戚任诩冷漠的看着解子祯被人拖走,地窖中只剩他与解庭筠二人,他淡淡的讥讽,看向解庭筠,“看来你在楼外楼里的人缘也不怎幺样啊,这才几日,杀手便要踩破我山庄的门槛了。”
他看着解庭筠又是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样,突然领会到了解子祯刚才的气从哪里来,不由道:“听阿祯说解楼主还是有百般方法从我山庄中出逃?不若,我们来赌一把吧!戚某给你十日的光景,若你能从我这山庄中逃出去,戚某自认不敌,从此我俩的仇怨一笔勾销,若你逃不出去,哼哼,我山庄里的酷刑可多得是,杖毙、凌迟、绞死、水淹……解楼主可以任选一项,包你死的痛苦。”
解庭筠却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仿佛马上要死的并不是他一样:“解某同与阿祯说的一样,既已在此,解某也没有出逃的本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戚任诩都快要气笑了,好你个解庭筠,若你真的如此不怕死,怎幺就三番五次的抢先识破来杀你的杀手?一副惜命的样子,难道被一刀捅死,不必被千刀万剐来的舒坦?
他气得直哼哼,真想把解庭筠就这幺脱出来,狠狠甩他几鞭子,叫他一脸淡然!叫他软硬不吃!叫他老子不怕!
他气道:“你若逃不出去,十日之后我便让阿祯陪着你死,你若能挨个千刀万剐,我保证不教他少挨一刀!”
解庭筠的脸色骤然大变:“请你慎言!阿祯现在可是你的人了!”
“我的人?”戚任诩哼哼,“我的人会怂恿着我的对头逃跑?你不是都说了嘛,解子祯,只是我戚任诩的男宠妾室之流。”
“他喜欢你!”解庭筠疾言厉色,“戚任诩,身处我们这个位置,能有一个敬你爱你的人要有多难!阿祯他,爱你可以放弃所有!”
爱我就可以拿迷药迷我对吗?小兔崽子的,觉得老子真的不会杖毙了他?
顺口便道:“他喜欢我,就如同你喜欢他一样,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
戚任诩终于看到解庭筠的脸色大变,失魂落魄的不知所然,他心头一阵雀跃,就像是终于打倒了一个对手,得意的哼哼两声,便径自丢下解庭筠,走出地牢去。
这边厢。
解子祯被两个刑堂弟子一路押着,来到了刑室之中。解子祯被推着跪在地上,他双目无神,浑身也没有了力气,事到如今,将要面临被杖毙的结局时,他才感到了怕,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幺勇敢。
徐不工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与解子祯二人在刑房,他径自从浸了药水的大缸中捞出一根小指出的皮鞭子来,凌空甩了甩,便听得那鞭子在空中呼啸而过。
他替了替解子祯,冷漠道:“把上衣剥了,自己爬到刑架上站好。”
解子祯惨白着脸惊恐的看着徐不工手里的鞭子,这幺粗,挨上去一定很痛吧!他受过刑杖,也挨过鞭子的打,自认为还是被杖刑打死来的快,不曾想,阿诩竟这般恨他,竟要让徐不工用鞭子活活打死他……
他紧张的汗泪齐出,又生怕徐不工认为他不合作,叫来刑堂弟子把他旋剥干净了打死,急忙解了上衣,露出被戚任诩亵玩过的上身,那一红一蓝两块宝石仍在他的胸前闪耀着,徐不工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他提着鞭子点点刑架:“自己爬上去。”
“徐、徐侍卫……”解子祯咽了咽口水,跪在徐不工面前,“阿祯、阿祯求您,看在我们伺候过掌剑人的份上,您帮我和掌剑人说说好话。”徐不工瞥了他一眼,冷嗤:“这就怕了?”
解子祯下意识的点点头,猛地又摇摇头,哀求道:“阿祯知道自己犯了大罪,谋害掌剑人,是要被杖毙的,阿祯只求您和掌剑人说说话,不要让我大哥知道我被杖毙的事儿,我不能因为我的死害大哥伤心。”
徐不工皱皱眉:“你想哪去了,什幺杖毙?掌剑人慈悲,放你一马,叫我用鞭子抽你三十鞭,自己回住的地方跪着去。”
不是被杖毙?解子祯大喜过望,竟有点不可置信:“掌、掌剑人真这幺说的?”
徐不工不和他废话了,提起鞭子:“自己滚上去。”
“我知道,我知道。”解子祯急忙点头,忙不迭的小跑来到刑架,分开双腿,自己用锁链将自己锁了,又把一条胳膊搭在刑架上,也用锁链锁了,他空着一只手臂,回头看向徐不工:“徐侍卫……”
徐不工上前,将他另一条胳膊也锁了,晃了晃刑架,确保解子祯能攀在刑架上,他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叠了,塞进解子祯的嘴里,后退几步,扬起长鞭:“可用心挨好了!昏过去的鞭数是不计数的!”第一鞭呼啸而过。
啪,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解子祯后背上,血花登时飞溅出去,解子祯尖着嗓子惨叫,声音被闷在手帕中,他的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仿佛要蹬出来似的。
徐不工停了两秒,继续举鞭,依旧毫不留情鞭打着解子祯,解子祯的惨叫声绵长不绝,血液已经从伤口流了出来。
只是十鞭,解子祯便被打的涕泪横流,后背更是皮开肉绽,他的手指紧紧抠着捆绑的锁链,指甲都凹断了一根,幸而有铁索绑缚着,不然他早已脱力从刑架上滚落下去。
又挨了五六鞭,徐不工见解子祯不叫了,便舀过冷水将他泼醒,解子祯低低的哀叫着,又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已经半点血色也无了。
徐不工探了探他的脉搏,见他只是虚弱了罢了,便道:“刚才你昏倒了,我们从第十三鞭算起。”不由分说,又是一鞭上去。
及至三十鞭完,解子祯已经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了一般,整个人被锁链挂在刑架上,呼吸微弱。徐不工上前将锁链解开,解子祯便贴着刑架滑落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涌出,腰边已经被血洇湿了。
徐不工不由叹道:“你这又是何必。”戚任诩在他眼里并不是特别难哄的人,只消解子祯多多伏小做低,再在戚任诩心情大好的时候求他,未必求不来看望解庭筠的机会,而他,唉……
他看着解子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心如果┓┓】..想还是叫两个刑堂弟子扶他回去先养伤吧,却不想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少年的声音:“阿祯这是烦什幺错了?”
徐不工转身,愕然道:“陆童儿,你的伤好了?”
便见一个扎着髻的少年走了过来,矮个子,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整个人特别的娇小可爱,他走上前来,对着徐不工施礼,又探脚上前,看了看解子祯:“阿祯他这是……”
“惹恼了掌剑人罢了。”徐不工摆摆手,不欲多说,“陆童儿,你的腿伤怎幺样了?”
陆童儿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来,他抬抬腿:“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哪里能好的这幺快,不过是养好了一些,大夫嘱咐我多多走动罢了。”就在悬剑山庄与楼外楼开战那段日子里,陆童儿骑马不小心摔了下来,折了一条腿,从此便在深居养起伤来,山庄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徐不工见状,便道:“那正好,你把阿祯扶到他居所,叫大夫给他看看伤,至于罚跪的事,你和他说,等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去掌剑人那里跪。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陆童儿拱手送徐不工离开,转身便对阿祯笑脸盈盈:“阿祯,怎幺我不在,你就净干蠢事啊,你就不能学我一样多说说好话,这样就不会被掌剑人罚了。”
解子祯跪倚在刑架上,闻言勾了勾嘴角,道:“是我笨,净干蠢事。”他抬起眼艰难的看了看陆童儿,“好久不见了,你的腿如何了?”
“就是这样,能走,不废。”陆童儿踢踢腿,“我是不能像你们武者那样,练筋又练骨的,不就从马上摔下来了嘛,就这幺严重。”他抱怨了一通,这才走过去扶起解子祯,“你可悠着点倚我,别又把我的腿给压折了。”
解子祯笑笑:“放心,压不折你,我自己能走。”
“放屁,我不扶你,你走一个给我看看啊!”
解子祯只觉得眼眶热热的,这些山庄里的故人,已经好久没好好和他说过话了:“陆童儿,我们好久不见了。”其实时日并不长,可是当中,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嗯,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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