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好看的。周身曲线流畅,肌肤润如釉瓷,有紧俏的臀部,纤瘦的腰身,一把青丝垂下胸膛,就是那点羞耻,青涩得恰到好处。
我侧眼对明渊一瞥,他手上捻着松糕,是连吃也忘了。
悠然笑转,森森恶气便在我眼底蒸馏。
“过来。”
我勾勾指头,碧空慢吞吞到我身侧,垂脸跪下。
“要做什幺,知道吧?”
他的头在灯影里极微弱的一点,然后把手伸到我腰间,慢慢掀开我的衣摆。
他的身子抖得厉害。如果是伪装,未免装得太逼真。
他害怕我,有些情绪是控制不了的。
一如我不喜欢他。
他把头伏下,我一把将他拽开,托住他的下巴把脸抬起来。
烛火在桌上幽幽晃荡,那蒙光也似他眼中波澜,层层晕染,四月梨花,楚楚可怜。
明渊呆了,我一勾唇,撒手。
“襄王殿下,这相貌你也看得熟了。这身体,可像王爷口中那般干巴巴硬邦邦,皮糙肉厚?”
明渊半天醒不过神来。
我置手碧空胸口,捻住颗璎珞用力一拧。他猛然哆嗦,忍痛咬住嘴唇,明渊手上的松糕掉在了地上。
我拽住他往前一推,吩咐:“王爷脚边脏了,替王爷收拾干净。”
碧空唯唯诺诺,爬到明渊脚边去捡。
“谁叫你用手?”
他怔住,好半天才伏身,用嘴去衔。
我看他身子倾下,头发流水垂落,臀丘后腿一览无余。老大调教的人当真是不差,分明什幺都懂,做起事来跟稚子一样。就连明渊这等厌恶男色的,面对此情此景,竟也喘出口浊气。
“收拾好了吗?”
我慢条斯理问,衔着糕的人当然答不了话。
“问你,收拾好了吗?”
他只得把嘴里的糕咽下,坐直了,眼圈有些发红,细声说:“回公子,收拾好了。”
“既然收拾好了,还不过去替王爷净手?”
他答一声“是”,行动像个木偶,空荡荡到旁边铜盆里洗了手,又拿手巾在橙花水里浸泡拧干,双手奉到明渊跟前,跪下说:“王爷,奴才伺候您净手。”
明渊眼里简直生了钉子,几回目光投我,不可理喻,不言而喻。
我站起来顺势推人一把,碧空猛然跌进明渊怀里。
“你!”明渊面皮刹那紫胀。
“奴……奴才该死!”碧空慌张要挣,被我死死压在明渊腿上。
“襄王殿下如果〖】..,您可明察秋毫了。这身体,皮糙肉厚幺?”
明渊面红耳赤,戾气卷眼澎湃,似要把我活剐了。
我一笑了之,用力再摁碧空一把:“今夜你留下。襄王是我的刎颈之交,伺候他就是伺候我。你若敢半分不尽心,也不用留了。”
“道孤帆!”明渊咆哮。
然而,他没有起身。
我知道,此刻他,起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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