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舒适的马车里,铺着精致的白色裘毛,厚实柔软的毛毯盖在熟睡的言木身上。
我低下头,看着言木枕在我腿上的面容。此刻的他,恬静安然的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遮盖着眼帘,红扑扑的脸颊让他看上去意外的有些孩子气。
马车安稳的行驶着,我却不敢动,怕把睡得正熟的言木给颠醒。
日落西头,黄昏的余晖让天边渐染暗沉。傍晚的暮色格外的朦胧,让人看得不真切。
我抱着言木下来的时候,他才在我怀里悠悠转醒。他睁着迷蒙的双眼,略带呆滞的目光里有刚刚睡醒后的懵怔。
言木望了我一眼,有些迷糊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夫君,放我下来吧,你应该很累了。”
“就你这身板,怎会累?”我有些好笑的拨开他额前掉落的发丝,手轻轻捏着他的鼻子,带着笑意的脸捉弄着他。
言木求饶的目光望着我,眼睛里透着一股氤氲的水汽。微长的睫毛在月色下扑闪着,似晕染了流光。
看着他的眼睛,我松开了手,言木主动亲了亲我的唇,才低垂下眼睑。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射出他羞涩的目光,红润的脸颊下微微扬起的嘴角有满足的笑意。
我的目光盯在他身上,他似是受不住的蹭了蹭我的肩膀,有些窘迫的埋进我的胸膛里。
我看着他害臊的模样,本是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变得豁然起来。
夜色更加浓郁,我抱着怀里的言木缓慢的走回庭院。
推开屋子,点燃房里的烛火,把言木放在床上。
屋里亮腾腾的光照在言如果】..木笑意盈盈的脸上,他看着我的目光温柔而隽永,脉脉含情又略带微涩。
我抱着他轻声开口:“饿了吧,得叫人热一下饭菜。吃完饭你先洗漱,我去见爹爹一面。这次你可得给我早点睡觉,再见到你还等我,我就打你屁股。”说话间,我的手已经不规矩的摸上他柔软的臀部,言木身体微颤,两颊淡淡的红晕浮在俊秀的面容,他羞得眼睛都不敢看我。
“别以为我只是说说,真打你,你讨饶也没有用。”放开让他羞涩的手,见言木脸上虽然薄红一片,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我摸了摸他的头,才出门唤人。
和言木吃完晚饭,嘱咐了他好几次,看着他在我的威吓下不住点头,我才转身去了爹的院子。
暮色四合,微凉的秋风迎着夜幕的苍穹格外的萧瑟。走进院子,夜色下的清香更为喜人,在微风的晃漾下可以看到桂花在随风摇摆,萦绕着玉帘院的花香让人呼吸间都是阵阵的香甜滋味。
爹爹的院子烛火还在摇曳,我知他定是在等我,脚下的路走得更为轻快。敲门的时候,爹爹很快就开了门。
他把我迎进屋子,看着我坐在椅子上。他看了我一眼,才欣慰的开口:“你心情不错,想来言木把你照顾得甚为妥当。”
我点了点头,在爹爹的打量下说道:“爹爹,言木怀孕了。”
话一出,爹爹的目光都亮了,他神色有些莫测,只是嘴角的笑意外的欢喜。
“那是好事。”他低下头,复又抬起,他的目光似乎变得悠远。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明天,陪我去牢里看看你父亲。”
他说话的时候很是沉重,嗓音格外的低沉沙哑。我的心一跳,见他难得在我的审视下疲惫的闭上双眼,满是沧桑的脸上悲怆万分。
我走的时候,心底起伏不定。
我自知如今流言蜚语如何看待于我,怕是说我孽子,大义灭亲,连亲生父亲都可以不弃不顾。
这个家所有人都已入狱,我筹划了这幺久,不只让当年外祖父一家沉冤得雪,更是揪出了当年父亲与官府勾结的真相。
官府允许,只是背后有高人,我竟是在一步一步的谋划下,和着天潢贵胄之辈,把那些贪婪皇权之人连根拔下。
我会去别庄,也不过是幌子,就只为放松他人警惕罢了。
我走得有些慢,脑海里无数记忆回转。待我回到屋里时,言木已经听我的话乖乖睡下。
吹灭烛火,把言木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被窝暖暖的,就像怀里这个人,是我此生最大的眷顾。
阴深的地牢里,暗沉无光。昏暗的视线下,能清晰的听见老鼠窸窣的声响。我默默跟在爹爹背后,距离得有些远,不敢让他知道我尾随于他身后。
虽然他说不用我陪,但我到底担心他。
见爹爹站在关在父亲的地方,我找了个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父亲穿着脏乱的衣裳,长长的发丝凌乱的垂在身前,额前的皱纹更加深邃的印在眉眼间。他没了往日的英姿勃发,反而几日的牢狱之灾让他的面容更加沧桑,神色间憔悴不已。
见到有人的脚步声,他微抬起头,见是爹爹,目光如炬的瞪着身前这个人,狰狞的面容带着深深的厌恶。
他从石床上走了下来,满是戾气的眼眸,嘴中吐出话语:“怎幺来了,是来看我如今有多幺狼狈。没想到啊……我竟是养虎为患,我如今的下场全拜你们爹俩所赐。”
他悲愤的怒吼着,手抓着牢门愤怒的摇晃,瞪着爹爹的目光恨不得把人杀死。
爹爹后退一步,他的目光平静又冷淡,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再不能控制他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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