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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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严心岚毫无所觉,四周的景象已经吸引了她所有目光。这是她穿越来到以後首次看到野人和宁仲贤以外的人,看到大家都穿上古装,她始才有种真的来到古代的感觉!

「好热闹啊!」她惊喜地说道。哇,好像电视里的古装街啊,街道尽是一些茶楼客栈,也有些卖古玩和绸缎的店,两旁是一直摆卖的小摊,对严心岚来说这一切都很新奇、很新鲜。

「这里比起京城,已经不算热闹了。」宁仲贤惊讶的是她的惊讶。「你没有到过城吗?」

「没有啊!」还没说完,瞄到旁边有个卖糖葫芦的小摊,便高兴的奔了过去,大眼睛瞧著一串串鲜红色充满光泽的糖葫芦,几乎要流下口水。

「兄弟,来一串吧?」糖葫芦大叔向她递过一串糖葫芦,「保证是城里最好吃的!」

「真的吗?」她转过头望向宁仲贤,水漾的眼睛眨呀眨、眨呀眨,充满了期盼,「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可以吗?」

「我没那麽多钱。」宁仲贤有预感,买了这个,就会有下一个,下下个,下下下个,没有没了。

「好啦……求你嘛……」她可怜地扁扁嘴,她拉著他的手,摇呀摇。唉,身无分文的感觉真差,想吃一串糖葫芦还得求人。看他还是没什麽反应,她有些无赖的说:「你不买给我,万一我忍不住去偷,去偷东西万一被官差抓了怎麽办?惹了麻烦怎麽办?」

「你还知道偷东西要被抓。」他冷冷地挑起眉,对她的软功和硬功均无动於衷,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我想吃……我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

糖葫芦大叔看两人为了他的糖葫芦吵架,左看看严心岚,右看看宁仲贤,觉得宁仲贤没有软化下来的趋势,而那矮矮的俊美小子睁著眼睛,一脸渴望,可怜的模样连他都软下心来了。「两位公子,你们别吵了……我算便宜一点吧?」

沉默半晌,宁仲贤从袖口拿著零钱,「只可以买一个,买了以後就不能再吵!」

严心岚心花怒放的连连点头,「你最好了!」接过糖葫芦大叔给她的糖葫芦,她说了声谢谢就立刻伸出小舌舔舔那糖葫芦,舔了一口她的眼眸就像发亮似的,「好甜啊!」

「你可以咬它啊,连同里面的山楂一起吃,更好吃的。」看她吃得那麽高兴,大叔也乐了。

「真的吗?」她一口咬下去,小嘴被糖葫芦塞得满满,整个腮子都胀起来了,酸和甜的味道同时充斥她的口中,是很好的配搭!「大叔,真的好好吃啊!」还没吃完嘴里的,她就忍不住口齿不清的赞叹,又用舌头舔了舔唇。

她直接的赞美让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她说得像是天下的美食一样,在旁听见的人被她吃糖葫芦的模样吸引了过来,想要试试,摊子的生意突然多了很多,糖葫芦大叔高兴地送她多一枝:「喜欢就好,大叔多送你一串。」

「谢谢大叔!下次会再来的!」她接过大叔的糖葫芦,离开後她把糖葫芦递给宁仲贤,「给你。」

「你舍得吗?」看她的样子好像可以多吃十串的样子。

「不太舍得的。」她耸耸肩。「不过看你刚才眼巴巴的看著我吃的模样,你大概也很想吃吧?」

他静默了下。嗯,其实他刚才看著的不是糖葫芦,而是她的小嘴和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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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女扮男装是苋井最喜欢的情节,终於有机会写了,好兴奋喔~~~~~~~

苋井终於申请了qq了,q号是1665807027,有兴趣可以加苋井,大家交流交流~说一句「蓝月开门」就可以了,哈哈。

她遇上了采花贼?

虽然宁仲贤在想的不是那串糖葫芦而是她的嘴,然而当那串糖葫芦送到他的嘴边,他并没有拒绝。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吃了一口。

「好吃吧?」

糖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化开,甜甜的,不是他喜欢的味道。「有些太甜了。」

「嘻,男人果然不喜欢吃甜吃。」虽然是她叫他吃,但他不喜欢也没

「你现在也是男人。」宁仲贤戳了戳她的脑瓜子,提醒她。

「是喔。」她乾笑了几下,果然是差点忘了。

看她得意忘形的样子,受不住损她,「不过还好,你的举止吃相距离真正的女人还有一段距离,没人会怀疑的。」

他的表情认真,她有些不满,鼓起了腮,可是也无法反驳。说她不漂亮她还真的真心不认同他的说法,说她不像古代的女人……

她无从否认呀!

两人走著走著,来到一家名为「龙门客栈」的客栈。他淡淡的说。「我们先进客栈吧。」

「啊啊,这家吗?」她探头向门里看了看,虽然叫龙门客栈,可是一点也不龙门耶,客栈有些破旧,放著几张木桌,内堂里应是客房,大概如他所言,由於这里不是什麽京城,所以客栈的布置有些简陋,不是两层式的那种,而是一家像木屋的客栈,她的兴趣不是特别大。反而在看到客栈旁边小摊所卖的面粉玩偶眼睛一亮,立刻说:「我知道了,你去拿房间,我在这里看看。」

宁仲贤眉心拢皱,这女人是什麽回事?「你别走远。」

「好好。」她连忙答应,然後也不理他,就走去看面粉木偶了。

「哇,好可爱啊。」她以前在电视看过这种面粉玩偶,那时候她就觉得好厉害,如今亲眼看到,不论是人或是动物,都捏得很是致,玩偶容貌和动作十分细,每个面粉玩偶均诩诩如生,教她忍不住赞叹。

然後,随即在旁边又见一卖古玩的小摊,她好奇的走了过去。这样随便看看,事事觉得新奇,走了一摊又一摊,廉价首饰摊、绳结品、丝巾、胭脂水粉……她愈走愈远,完全把宁仲贤的叮嘱丢在脑後。

直到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走远了,连忙回头,因为怕被责骂,走得有些急,她不太认得路,每条小巷的模样在初次进城的她眼里差得不远,无法辨识,唯有依直觉走著。

找了很久,她走得又热又累,忍不住坐在别人的门槛上,用手扇著风,几乎想要放弃,就这样等宁仲贤找来吧,她这麽想。随即她摇摇头,立刻否决了这个可能,他……可能不会来找她,毕竟他很讨厌她……哎呀,她知道啦!万一他就此丢下身无分文的她,叫她怎麽办呀?

都怪自己太兴奋了!不过她第一次看到这麽多有趣的东西嘛,怎麽控制得住呢?

「所以才走失,有没有可能像商场父母不见小孩一样做个广播,要他来领回我?」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拖著疲累的脚继续走。「严心岚小朋友要找宁仲贤先生,严心岚小朋友要找宁仲贤先生,宁仲贤先生啊……」嘴里喃喃地念著,模仿商场广播的女声。

走到一段没什麽人的小巷,她记得……刚刚她好像进过小巷的,因为远远的看到了糕点,她走了进去,虽然不肯定是不是这一条,但没有犹豫,她就走了进去。

小脚才踏了进去,突然,一只大手从後环住了她的颈项,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啊!」发出了短促而慌乱的惊叫,嘴巴便被那手捂住,她拼命挣扎,想要挥舞双腿,可是对方的力气颇大,她的挣扎毫无作用。

颈间传来对方有些急躁的温热气息,那人的手竟然上了她的腰,不像在找她身上的钱袋,反倒像是抚,还要是诡异的抚。

不知为何,此时,她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可怕而奇怪的念头──

采花贼?

莫非她遇上的是是是是是个采花贼?

不不不不不不会吧?她不会这麽幸运吧?连采花贼都给她遇上了?

严心岚不想向坏处想,可是,那手的举动却让她不得不这麽想。

是个男人,对方一定是个男人。不只是直觉;在挣扎的时候,她的背不断磨擦对方的膛,那扁平的口。

那手,缓慢而生涩的在她肢腰游移著,动作既像爱抚,也像探索。

「嗯嗯嗯嗯嗯!」想要呼叫求救,被捂住了的嘴巴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无法发出声音让她有些著急,胡乱的蹬著脚,却无法摆脱对方的束缚,对方的手甚至开始往下探,索她的下腰部份,他隔著衣服捏了捏她的腰,她的呼吸顿时一窒。

她动不了!这是什麽回事?

对方只有一个人,一双手,他一只手抓住她,一只手捂著她的嘴,因此她的眼没有掩住,她还是能看的,眸子想向後瞄,却由於对方贴得太紧,她完全看不见身後的人。

对方把她扯向暗角,她看著景色向前流动,离主街愈来愈远,恐惧如泉水般直直的冲向她的脑海。

大手按扣著她腰身的力度并不重,对方似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但奇怪的是,这不重的力度她却怎麽也无法挣开。

事实上,遇上采花贼不是她最震惊的事,她最最最最最最最震惊、最最最最最最最觉得可怕、最最最最最最最最不安的是──

她现在是男儿身呀!

男人也会遇上采花贼?

男人!她是个男人耶!

这采花贼居然……采一个男人的花?

啊啊啊啊啊,她真的接受不了。

她并不是说如果对方采的是女儿身的她她就能接受,可是……他想要的是男人……

呜,好可怕喔!救命啊啊啊啊啊呀!

他在她的身後喘,手的动作不断重覆,在拉扯之间仍然按捏她的腰,只停留徘徊在她的腰间,倒没有再进一步。

这是什麽回事?他到底想怎样?在这慌乱之中,她的思绪居然还能运转起来,她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冷静。

「别怕别怕。」她暗暗对自己说。她,是这女主角,是吧?是吧?没有女配角能穿越的吧?能穿越的都是女主角吧?既然是女主角,一般来说,采花贼都不会采到花的!没道理女主角要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强暴吧?

这种啊,在紧急时候,应该会有人挺身而出来救她的。

不用怕不用怕!会有人来救她的。

当她被拉到湿的後巷,她向自己默默的说道,思想却愈来愈乱。

宁仲贤……发现了她不见了吗?他有找她吗?他会来救她吗?

她不自觉的想起了他。那个冷淡的男子,会不会不管她的生死?他不会见死不救吧,尽管这实在太像他会做的事……

想著想著,她又想到了野人,如果野人在,他一定会救她的……虽然她不认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可是野人……至少还是个男子汉。

「小兄弟,快要被哥哥了还一副茫然的样子?」把她推到篓子上,对方缓缓地开口,她不禁愣了愣。

不是她想像中下流秽的声音,那嗓音居然十分好听,说著这麽秽的话,语调却是羞涩僵硬,甚至还带点结巴颤抖,好像说得极不愿意。

采花贼的庐山真面目

采花贼的身材颀长,日照投下来的影让他的脸背著光,埋在暗之中,严心岚看不见他的容貌,但如此看来感觉甚是恐怖。

她惊惧的张著眼睛,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很冷静,趁著嘴巴自由的这个时刻,想要放声大叫,「救……」可是她才说了个「救」字,采花贼便已经发现了,懊恼的皱起眉,她的嘴巴便被堵住了。

堵住她的嘴巴的,不是什麽,是采花贼的舌头。

呜……她被采花贼吻了。

怎麽会莫名其妙的被吻啊?

她可以理解他要封住她的嘴巴,可是……他为什麽要用唇舌……

好恶心啊……

他的唇很冷冰,一碰在她的唇便是一阵颤抖,舌头生涩地伸进她的小嘴,然後不顾一切的在温热的翻搅,他的动作十分生硬,只管寻找她的舌,一旦找到了就是直冲般探索。她的眼没有合上,他的脸却被垂落的发丝掩住,长长的发一直在她脸上搔著,甚至刺到了她的眼,让她不得不合上眼。

「嗯嗯、嗯嗯。」她厌恶地想躲过他的亲吻,发出嗯嗯的挣扎声,采花贼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脑瓜,不让她退缩,这样强硬的动作让她有些吓愣。

他的舌头肆意翻弄,如入无人之境。

这样的横蛮让两人呼吸都困难了,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就顺著两人的嘴角流下。

他似乎不懂得换气似的,也不要让他们透气。她的脸一阵青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用力搥打他的膛,他才知道她真的快要断气了。他放开了她,只是用手捂著她的嘴,喘著气,贴在她的耳边说:「别怕啊,哥哥会好好的疼你,会让你爽的。」

仍然是略带颤抖的声音,呼喷出来的热气渗进她的耳窝,拼命地摇著头,她感到一阵恶寒!这森羞涩的声音……怎麽这麽吓人啊?

她的心跳加速,一方面在害怕,一方面在好奇。

她真想要看看这个人到底长什麽模样,竟然做采花这种事,但声音却像战战兢兢似的怪异。是个变态吗?是那种长期抑压然後终有一天爆发的变态吗?

严心岚向来是说做就做的人,虽然她懂得要是认住了罪犯的长相就会被灭口的可能这个道理,但她完全抑压不了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要是真的被采了,她也不要被采得不明不白。於是,她忍著眼皮的搔痒勉强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一切还没映入她的眼廉,对方便像吓了一跳似的大叫,「不准看!看了我就对你不客气!」

她整个弹了一弹,他反应怎麽这麽大呀?这种惊恐似乎不是由於作为罪犯害怕自己身份曝光而引起的──她对这种反应太过熟悉。

他愈说不要看,她就愈是好奇,愈是想看。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她的好奇心也很旺盛而已。

反正,他本来就要对她不客气!

对方把另一只手遮向她的眼。她一张小脸就被两只手紧紧的按住,她又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动作犹豫了下,她便趁机咬向他的手,他吃痛的同时缩回两只手。

然後,采花贼的「庐山真面目」就落入严心岚的眼中。

此刻,他的眼里满是惊愕。

怔了一怔,他撇过脸道:「别看……我长得很丑……」

不、不是吧?

他的眼睛是不是有事?

还是他的脑筋有事?

「已经看了啦。」她在心里暗说,可是不知道这会不会太刺激他,所以还是没说出口,只是还是看他看得有点出神。

因为实在太讶异了,虽然采花贼柔软的发络掩去采花贼的半张脸,加上街巷的光线并不充足,严心岚看得并不是清楚,然而凭藉她对美男评审的专业品味和对美男探测的锐利触觉,她还是隐约捕捉到采花贼埋在发间那神秘至极的「半张脸」,就在一瞬间,足够让她大概掌握到他的长相。

采花贼拥有一双细长的眼眸,只是眼里没什麽神采,让这双应该算得上美的眼睛不算突出,他的鼻梁特别高挺,鼻梁上段有微微突起的骨节,让他的鼻显得更有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他的脸和唇都褪去血色,一张脸白皙得几近透明,配合他「毫不造作」的慌张虚弱的神态,甚有病弱少年的味道。这纤纤的模样,看上去就是有点文弱的样子。

「别看……」他本来想要转过身,可是转过身不就是很容易让她逃吗?所以他一定要正面对著她,可是正面对著她,她又会看著他。这小子眨著一双大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他又觉得心脏、舌头、脑筋全都打结了,紧张得渗出冷汗,只懂得叫她别看。眼睛不自觉地垂下,一边忖度该如何处理现在这个情况,一边想要避过她的视线。

明明牺烙就说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怕,所以先从男人下手,为什麽、为什麽当他看见这小子的时候,他、他还是很紧张?为什麽当这小子用那双眼睛看著他的时候,他……手心就冒汗了?

看到是个英俊的男人,严心岚没有刚才般感到恶心了,尤其是看到他怯生生的肢体动作,她的心里也只剩讶异。──好,她承认她是以貌取人的人,如果换了是一个老头子她应该连看都不想看,当刚才是与鬼接吻,是啊,她好肤浅,然而,食色也,所谓的色,大概与色相相关吧,爱美厌丑,人之常,尽管她必须要承认人的内在美有时可以掩盖一切,不过她也认为人的外在美也可以遮蔽很多──何况,既然也被吻了,是个美男倒比丑男好。

呵呵,她真乐观。

不过,她也没打算继续与他纠缠下去。

喂喂喂,被俊男吻了,觉得不算太恶心甚至有点惊喜是一回事。但是,即使他是俊男,可是要她无缘无故、乖乖的被陌生人采吗?她倒不至於如此好色至此。

虽然啊,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无缘无故、乖乖的被两个陌生人吃乾抹净,现在还「同流合污」成为一党,唉,但相信她,她真的不是这麽放浪的女人,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上的女人──情投意合她倒是不介意,但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情况,毕竟她对这个男人的情神状况很是怀疑。

乘著采花贼还在惊愣之中,她悄悄地蠕动,一点一点的向後退。

半寸、一寸、一寸半。

只要退到远一点,就可以站起来拔脚奔跑了,走到出巷口,她就安全了吧?

两寸、三寸、四寸。

她不禁有些紧张,想要抬眸看一看他,没想到竟正对上他的眼。

他的瞳仁放大,似乎是受到刺激,他步近她。

哇!他想怎样?!

「别过来……」虽然说他看起来有些文弱,但他的身材仍然十分高挺,他一走近,所有影都投在她的身上。「我没有要逃呀呀呀呀呀……我只是、我只是……」

「你要是想逃,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他恫吓她。

虽然以他这个样子,恫吓也不是真的很具威胁,但她不想挑战他的吓会去到哪个程度!转念,话锋随之而转:「我是男人耶。」

「我知道。」他诚恳地回应。

果然!他是想对男人下手!

好恐怖呀呀呀呀呀。

如果她说自己是女人,他会不会就放了她?但如果她说了,他会不会杀了她?

呜,她该怎麽办呀?

她眼巴巴的看著他。「我、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采花贼的头愈靠愈近,她有些心跳加速,话也说不下去,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啦!而是她因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而感到害怕。

他的唇瓣贴近她的眼皮,她不得不闭上眼,「哇!你想怎样……」他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发出声,然後伸出舌头,舔她的眼皮。

牺烙教他,遇有什麽问题,用嘴巴解决就好。如果他很吵,就直接用嘴巴堵住。那麽如果对方张著眼看他,他应该就要用嘴封住她的眼,不让她看他吧?

「嗯嗯……」她的眼皮湿湿的,嘴巴也说不出话来,她皱起了眉,觉得他的动作有点像小狗舔人。

忽然,巷外有些动静。

人!是人吗?

救命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不论是谁都好,救救她!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要怎样让来人发现,不知为何,脑里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晕眩感。

要让他求你才算成功

日上三竿。

一名长发披肩的红衫之人躺在床上,姿势懒慵。身旁的女婢洪红扇著扇,轻软柔黑的发丝轻扬,露出一张脸,这张脸,竟是绝美的。鼻梁是完美的高度,衬在脸上刚好突出全脸的轮廓,红唇轻勾,不笑时也如在笑;媚眸半开,一双桃花眼如波荡漾,弥漫蒙蒙的水意,好像只消被这样的眼眸看上一下,魂儿也会被抽去似的,是妖豔,同时又略带冰冷;那深沉的黑,让人感觉到此人的高贵之气,并不容易亲近,但其所散发出来的魅惑气息,又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

此人一手托著头,纤纤玉手指向地上──躺著的物体。

「你带这个人回来干吗?」扬起好看的眉,细长的美眸一勾,带点嗔怒,即使生气,眼眸的光火中透著的丝丝媚意犹如能渗人骨般,光是一扫,就彷佛可以倾倒众生,使人心痒。

「我不是教你用完就丢了吗?」

「牺烙,对不起……那个……我本来想对他……的时候,突然有人来了,幸好他昏倒过去,我才能把他带回来。」站在他面前的男子垂下头,扁扁嘴,竟是采花贼。

「幸好?干不了就丢在那里就好,再不然杀了他也行,你带他回来要怎样?」名为牺烙的红衣人没好气地说道。

「我、我……我不知道。」男子似乎很是沮丧,一颗头颅头愈垂愈低。牺烙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怎麽办?「我……他看见了我的脸,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男子悄悄抬眼,看了看那团物体,那团东西纤弱得像女子一样,那张静恬的脸以及小小的手。他又撇过视线。

牺烙轻叹,美眸凝视著男子,男子不修篇幅的模样又让他再叹一口气。这小子怎麽胆小成这样?而且装扮还这样,这算是蓝月的人吗?莲华是怎麽把他养成这个样子的?他严厉地说:「你留在这里多久了?一个客人都接不到,我收留不了你,蓝月不收无用之人。」

「牺……」男子可怜的巴著一双眼,泪水在眼眶打转,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他走近牺烙的床边,呜咽著说:「别……我会好好努力的……别赶我走……」

「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牺烙好听的嗓音隐含冷意。

男子听到他的话,整个人慌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别、别……牺烙,别赶我走……我想留在蓝月……」

离开蓝月?离开蓝月他能去哪里?蓝月是他的家……

他的家啊。

他无处可去……

「你做得到吗?」红唇轻啜一口洪红递过来的茶,徐徐地道。

「做得到的!」男子吸了吸鼻子,猛点头。只要牺烙不赶他走,他什麽都做得到!「做得到的……做得到的……」

「如果你这次再失败,你就自己收拾包袱走吧。」

玄兰忍住泪水,再次点点头。「不会失败的……」

洪红看了牺焙一眼,知道牺烙话虽然说得狠,但他又怎麽舍得玄兰走呢?牺烙只是吓吓他而已,只是看到玄兰可怜的模样,她也有些不忍。不过牺烙是为了让玄兰独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蓝月是醉人之地,是接待恩客的神秘勾栏,倌人既接待女,也接待男。在醉人的背後,是残酷的。在蓝月里,没有能力的人不得留下。蓝月是城里最大的勾栏,大得分门分派,明争暗斗之事屡见不鲜,尤其是红牌之间的争斗,更是每日新鲜,多少人被排挤在外,多少人身败名裂,多少人被逼离开。为了不落人口实,牺烙要护玄兰,就只得让玄兰接客。

可是玄兰这小子,不知是怎麽回事,就是怕生怕得要紧,胆子又小,没缺自信,时常被人取笑,结果就像循环般又更加胆小,见到人就怕,又怎麽接客呢?玄兰尤怕女人,见到女人就会颤抖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牺烙想了一个方法,如果强逼的也能让那人满意,那麽玄兰就会明白自己的魅力,克服恐惧,最重要是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口实。玄兰既然那麽怕女人,男人会让他好一点吧?所以牺烙建议他可以找个男人来试一试。只要试过一次,之後玄兰就不会怕了吧?而且随便在街上抓一个,做得不好,也不会坏蓝月的名声,岂不是一箭双雕?

只是没想到……玄兰竟然把人带回来了。

「就依我教你的做就好,直接把用你的那东西让他爽了,他就不会有意见的。」看到玄兰的模样,牺烙语气缓了些。「但不能出任何差错。」

「知道了。」

牺烙从玄兰的脸上调回视线,「那东西,你就别再装晕了,你骗得了玄兰,可骗不了我。」牺烙冷声说道,尽管声音还是带媚的。

那东西明显地僵了一僵。

他、他是在跟她说话吗?她已经装作听不见了……怎麽这个叫牺烙的人会知道她在装?

「玄兰,下去吧,记住要让他爽,让他求你,才算成功。」

呜,她不要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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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来到蓝月勾栏了。这就是苋井说《蓝月岛屿》与龙国除了心岚一开始是想去bluemoonisnd而穿越来龙国的关连之外两篇文章另一层关系喽。虽然这关系伏笔了很久而且也算不上什麽关系。下一章会有吗?嘻嘻,啦啦啦。

至於蓝月那边的番外,苋井好想问,可不可以弃坑,苋井会不会是少数弃番外的作者……苋井真的好讨厌凌啊。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今个星期会尽量更的,虽然进度,呼,苋井只要尽快搞定番外那边,那麽更新会快起来的。请大家支持苋井,谢谢。

请好好的教导我(h)

玄兰抱起严心岚,又是一再讶异於他的轻盈。「你……你怎麽这麽轻啊?」

那软软的身子,让他觉得他好小……

他看过不少男子。再纤弱的男子终究是男子,骨架还是有一定的份量的,但这个人的身体就好像绵花一样柔软,他揉呀揉、呀,软软的感觉让他好生喜欢,觉得新奇,也没有害怕的感觉。牺烙刚才著洪红给他的黑带,把人儿的眼睛蒙了起来,没有那双大眼一直盯著他不放,他倒没有那麽紧张。早知道就一开始缠上布帛就好。

没被看著,他这才敢细细地观察他。他的脸容颇为致,刚才没有仔细看他,牺烙叫他抓人,他十分紧张,远远的看到他身形较小,好像较容易捉到,而且他走走逛逛,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乐极忘形,所以就随便选择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长这样。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他被蒙上了双眼以後,少了点灵气。

「呜……」她抖呀抖呀抖呀抖呀的。刚才他们说的话,她听得一字不漏,没有忽略刚才那个叫牺烙的人,说什麽用完就丢,再不然就杀了的话,呜──好可怕……

用也算了--虽然本来她真的很抗拒,不过,比起死,那实在不过是轻於鸿毛,而丢她,她也不怕;可、可是,杀耶,杀人灭口……

寒意从背脊飒飒的向上涌。怎麽她每次都要遇到这种事啦?她是倒了什麽大楣?就不能有什麽好事发生在她身上吗?

「你别难过,哥哥会好好疼你的。」玄兰用平常从其他倌人处学来的话来安慰她。「那个,只要进去,你忍一忍,就会很高兴。」

又是这种话!他就喜欢说这种话啊?真不知道那个牺烙怎样教他的。

她白了他一眼,虽然双目被掩住他是看不见啦。不过她还是假装可怜地道:「那个,就不可以放过我吗?我对男人没兴趣……」

「不行。」玄兰有些道歉地说。「就这不行,我答应了牺烙,今天一定要进去才可以。」

「但那对我很不公平,我跟你又无仇无怨。」

「只要你喜欢了就是公平了……」

两人说著说著,就回到玄兰的房间。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很是清新,并不是浓俗的香,像兰花的味道,玄兰把她放到床上,动作并不暴。

严心岚却在胡思乱想。他是想要男人?要是发现了她是女人怎麽办?会不会不用她就杀了她?「用完真的会杀了我吗?」

他顿了顿,「我是不会……」言下之意,其他人,难说。

她苦著脸,「只是用好不好?」

他愣了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容易说话。

「好不好?」她追问。「你不可以用完就杀,那很没品的……我只要一这麽想,就一定不会爽起来,你知道啦,一个人面对命危机的时候又怎麽还可能享受呢?我一不行,你就完成不了,就会一样被赶出去呀。」

她这个人,没什麽厉害,就是嘴巴厉害。野人和宁仲贤都不受她这一套,但此时此刻她所面对的是──像小羊的男人,被她说服的机会很大。

果然,玄兰静默了一会。「会这样啊?」

她连连点头。「如果你可以保证我的安全的话,我也可以保证我一定会爽起来。我也可以教导你啦……就算真的不爽,只要我说爽,你就可以留在这里吧?」

她很好说话的,真的很好。

「你会帮我?」严心岚几乎可以想像这个什麽玄兰用一双可怜兮兮、晶亮晶亮、像小狗一样的眼神看她。

她又点点头。「我最喜欢帮助人了。」

「你人真好……」男的身躯亲热地贴上她,他突然抱住了她,脸颊磨蹭她。「你人好好……好好喔……」

她的脸一阵凉,是些许湿意。

「你哭?」

「你人好好……」不断地重覆这句话,他的声音有些呜咽的。「自从莲华不在以後,就只有牺烙和红红对我好……其他人都取笑我……奚落我……没人像你一样愿意帮助我……呜,你人好好……」他不擅长说话,词穷的向她诉说心中感受,说到後来,他已经是声泪俱下,眼泪呀鼻涕呀全都流了下来,呃──全都黏在了严心岚的身上。

「我是很好人没错……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她的颈来抹眼泪鼻涕?那很脏耶……

「呜……那我不客气了……请你好好教导我……」他的手向她的腰,缓缓的向上移,手隔著布衫抚弄著她的身体,然後一手探向她的脯,煽情的用力的抚。愈是抚,他的眉就皱得愈紧。

他了搓,搓了又揉,他的动作是有点犹豫的;她甚是奇怪,但蒙著眼什麽都看不见,只听见他「咦」了一声。

「啊?」他咦什麽?

「咦,你……为什麽没有头的?」

牺烙说只要抓住那人的头,然後用力的搓呀搓,那人就会很舒服;但面前这个人,没有头,他来去,也不到应该镶在脯的两颗红莓。

不得其门而入,他窘恼地蹙起眉。

怎麽办啦?

****************************************

苋井没有写过这种男主,才发现这种男主很难写……又是一个笨处男。好啦接下来大家就等著看华丽的喽。这好像说了很多次,但已经素了很久。

另外说一下喔,蓝月苋井也决定写第二部了,不过由於要好好构思和加速龙国,第二部会大概会在六月开始,喜欢大家能多多支持!

第六部分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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