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得义父拭汗,懊恼这次床底间又没表现好,还如此惊世骇俗,讨饶道:“义父受惊了,寄儿没伺候好,还请义父恕罪。”
李继迁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还赤裸着的李寄,搂了搂他的背,指尖轻轻滑过他腰上新长出的黑线,调笑道:“义父算不得受了寄儿的惊吓,至多是受了寄儿的精水罢了。”
李寄闻言涨红了脸,辩驳不得,却无心与其调笑。他知晓此番护卫身怀伴侣蛊的胡桐非、愈合躯干的动静太大,自己的位置必然暴露了,此时顾不得许多,只将头埋在李继迁的胸前,不舍地向其辞行,“寄儿十分惶恐,本该多多赔罪,然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要即刻进入沙漠地带避险,恐须就此与义父拜别了。”
李继迁这才正色道:“可是与方才伤你的红光有关?”
“这却不是,那是另一件事。”李寄不知道胡桐非身陷怎样的险境里,却知道此刻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为更好地保护胡桐非。
“寄儿此去可有危险?”李继迁不放心地问。
“不瞒义父,此去凶险异常,但请义父放心,寄儿心有牵挂,却是非保重自己不可的。关于义父身上的隐疾,却是不需太忧虑,此次交合,虽未让义父尽兴,却可得几月安宁。来年正月,我再与设法与义父一会,届时如义父还愿那第二种方法,寄儿即为义父去蛊。”李寄说。
李继迁思忖片刻道:“寄儿言及要避往沙漠地带,不如与义父同行。义父此行正要改原定的西凉而入西平府,其左近的腾格里沙漠广袤无边,或可符合寄儿的要求。”
“如此甚好,能多与义父呆一会也是好的。”李寄本以为马上就要离别,此刻方觉多得一刻陪伴也是快活。
“寄儿如愿一道同行,义父另有一个不情之请。”李继迁道。
李寄说:“义父请讲。”
“义父想请寄儿扮一回义父的情儿。”李继迁赧然道。
李寄立刻福至心灵地想到,“可是为了义父那画中人?”
“正是。此人此刻就在西平府候我,义父怕见得他就管不住自己,还请寄儿助我一臂之力。”李继迁说。
“寄儿不解其中纠缠,但若是义父所愿,寄儿无需扮,可不就是义父的情儿吗?”李寄说。
李继迁当他已经提前进入角色,哈哈大笑起来,“如此,先谢过寄儿了。”
“那既如此,至西平府前一路义父不如与寄儿多行事几番,如此来年义父尚可多数月无后庭需求。来年我必来寻义父,义父别后可否不找他人……”
李继迁笑道:“你管我?”
“寄儿不敢。”李寄心下酸涩。
“还说自己不荒淫,我看你就是个小淫虫。”李继迁却并不反感,只觉得这个小朋友甚是可爱,这种尽在掌握的关系也让他很舒心。
李继迁一行人急行数日,秘密进入了夏都西平府的皇宫内。期间李寄安排了蚂蚁蛊给胡桐非送信,又托护卫的同伴暂时看护新收的徒弟韩却,想见义父时却没有了先前路上的随意,进了皇宫后想见一面得先递交请求,再静候宣召。
而让李寄久候的李继迁,先是密见了一回已登大宝的皇儿,二人商议了下而今的政治布局,而后就马不停蹄地叫上李寄去会那冤家了。
李继迁觉得自己有一辈子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可是又像是天天见,只不过是他从画里走了下来,站到自己的面前笑。李继迁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还能再见到他,从年少轻狂的诀别,再到之后分分合合地互相折磨,那些撕心裂肺,那些寸断肝肠,在这一刻都不那幺重要,他们竟然将要再次见到了。
李继迁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场战役,虽全胜不败,也有几次在战场与死神擦肩,那时脑海里都会走马观花般忆起这段灿烂的年华,生命消逝时那种悔恨的痛,未及道出口的话、未曾达成的诺言都啃食着自己的灵魂。而李继迁一次次死里逃生后,更是无比渴望再见他一面,想向他倾诉绵绵的思念,想向他诚心悔过请求垂怜。可是清醒后,也知道只能是奢望而已,自己的一生已全部献给了国家,无法再给他了。
随着御前护卫的一声喊:“逍遥君觐见。”李继迁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旧情难忘,却没料到悸动如斯,他抬手握住了身边的李寄,李寄用力地回握他。
转过屏风,逍遥君的天颜已现,他盈盈下拜,目光在眼前两人交握的手上扫了又扫,先开了口:“多年未见,大王风采不减当年。”
“我已衰老如斯,逍遥却青春永驻。”李继迁摇摇头,看着对方完全没有改变的容颜,感叹道。
“尚未得恭喜大王斩获灵州,逍遥闻迁都时还不敢置信,一直以为我拓跋氏世居银、夏,宗庙所在,一旦弃之,恐众心动摇,如今想来,却是逍遥井底之见了。”逍遥君道。
李继迁说:“自古成大事者,不能苟且偷安。西平府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它据诸路上游,北控河朔,南接庆凉,扼西陲要害。在此建都,日后无论是夺取河西走廊还是南下拒宋都有了更理想的立足之地,关中将不知如何防备我族。我拓跋氏必将凭借此地作为进取的资本,成就一方霸业,这岂是夏州那偏居一隅之地可为。”
“确实是,逍遥后来也想明白了,迁都于此,也能同时限制宋与回鹘、吐蕃的联系,对其欲借此二蕃之手灭我拓跋如果┓┓】..氏的阴谋,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我拓跋氏从此挣脱困厄,坚实发展,他日必将建立帝国基业。更不用说这里水土丰厚,放牧耕种皆宜,民心所向,亦是迁都为佳。大王前瞻深远,是我族之幸。”
李继迁很开心,“恢复祖宗基业是继迁梦寐所求,逍遥就是懂我。”
“我本以为远远地知道你的消息也好,谁知竟然听到了死讯。假死的事本是绝密,你别怪阿移告诉我,他自小悉知我俩的纠缠,不怕你笑话,当时我悲痛难耐,昏厥醒来后只想自刎殉情,他没办法只能说了。”
李继迁说:“就算我真的去了,你也不要想不开。假死一事本是你可以知晓的事,我怎会怪阿移。你杀了潘罗支?不愧是你啊。这般高强的本领,要是能一直为国效力就好了。”
“我已经为国家奉献了我的爱人了,再不会为它出任何力了。”逍遥君默然道。李继迁叹了一口气,这才想起介绍,“这是我现在的心之所系,他叫李寄。”
逍遥君看着那自入门后就碍眼地牵在一起的手,“阿移都当王了,他刚出生时我差点没掐死他。可是没用,杀了他一个,你也会另生别的孩子。如今我也和别人生了个女儿,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了。就算你另有所爱,也不必特意牵着别人的手来见我。你若不愿,我怎会纠缠于你,只是以为死别,太过痛苦,得知你尚在人世,想再见一面罢了。”说着两行清泪已经滑下了脸颊。
李继迁心肝一颤,松开了握着李寄的手,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大臂把逍遥抱了个满怀。是的,永远是忍不住的,就是这样的,多少年过去了,再次看到这个人,心悸从未停止过,又怎能看见他垂泪。
李继迁感觉到对方回抱了自己,力量大得过分,“别哭,别哭,你从来都流血不流泪的,都怨我,我怎幺老是让你哭呢。”
李寄看着眼前相拥的一对,心如刀割,悄悄地退出了房门。刚出得大门,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黑光笼罩了。
御前侍卫纷纷拔刀喝道:“什幺人?”
远道而来的黑白苗用蛊遁入皇宫,此刻一一现出身形来。为首的是黑苗的至尊老祖的童子乌叶,他已经从一个十来岁的童子变成了二十多岁的青年。此刻其他苗人弟子与御前侍卫厮杀,黑苗和白苗大巫集中力气控制李寄的蛊术不让其施为,而乌叶则祭出全身的巫力,化为囚禁住李寄的黑球。只见乌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二十来岁变成了七八十岁,然后继续加速衰老,最终变成了飞灰,而他的力量凝结成了厚厚的黑壁,把李寄整个包裹在里面。黑苗和白苗不恋战,看抓到了蛊王立时往外冲。
李继迁和逍遥君闻声从屋内赶出来,只来得及目睹了乌叶衰老的过程及李寄被抓走的情形,李继迁奋起就要追,逍遥君赶紧按住李继迁,“你的假死是我夏国的隐秘,不可宣之于众,况且这里离不得你,刚刚那群人里,那个迅速变老的人我见过,我知道去哪里找他们,你如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去救你的小情人。”
“什幺事。”李继迁问。
“不要求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危害族人与国家,是一件私事,你答不答应?”逍遥君的眼里熠熠生辉。
“好,我答应你。”李继迁和逍遥君击了一下掌。
逍遥君看起来高兴坏了,“你等着,我很快就把你的小情人救回来。”说着就去叫上李云,再往黑苗白苗撤退的方向,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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