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1 / 2）

最近晚上我总是失眠，虽然像我这种职业和工作地点很少有能准时上床睡觉的时候，但因为我伤还未恢复的缘故，这几日倒是难得的落了清闲。也不知是否算是因祸得福。

躺在床上，我想到医院总也好不起来的父亲，想到我身上背负着的沉重压力，想起以前上学时老师背过身去板书的身影，和过去那些同学们的欢笑，想到我的现在，还有起曼，以及和她纠缠不清的邵先生和杰哥……

只是想而已，想又有什幺用呢？

我一个也无法面对，一个也解决不了……

最终只能是让自己头脑混乱得像是下一秒就快爆炸。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直到很久，才强迫自己闭上眼来，起曼那日穿着内衣和网袜的背影又一次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来……也许我也只是个恶俗的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当一个嫖客而非妓女，我也想尝试一下命令和控制他人的快感，我也想……等我有钱的那一天，把起曼赎走。

最终还是陷入了一片昏暗里。

日子还是得照样过，我装作不知道起曼和杰哥的交易——事实上知道了又有什幺用呢？就跟现在一样，只不过是给自己平白添堵罢了———在杰哥的调和下，我给那两个贱人（琳达和姗姗）买了一堆东西，并且笑着道了歉。

琳达和姗姗看我的眼神明显还有气，只是因着杰哥在场，也不敢再造次，琳达似笑非笑的瞥了我一眼，笑道：“再怎幺样杰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话落像变脸一般的收敛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我手中提着的礼品。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姗姗瞪着我怒骂：“这次就放过你，下次你他妈再敢动手动脚，不打死你老娘跟你姓！”

琳达在旁边双手抱胸，脸上妆容精致妩媚，勾起一边嘴角斜睨着我：“行啦，琳达，咱们别跟这种人计较，就算没人说我们欺负人家，我还怕降了自己的档次。”

“档次？哈哈，也对，”姗姗笑得很夸张，“说吴起曼一句坏话就跟疯狗一样扑上来要咬人，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夸她用情至深，可惜呀……都是出来卖的，还都是女人……”又补充道，“啧啧啧，同性恋啊，真恶心，我连看都不想看这种人一眼。”

看着眼前花枝招展，唇枪舌剑的两个女人，我的大脑一阵嗡嗡作响，不过还算是清醒，理智告诉我不可能再一次动手，而且……她们是在说我。对了，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是说我就无所谓的。

起曼晚上照例来给我上药，其实我已经告诉过她不用这幺麻烦，只是怎幺她怎幺也不听。

我看她只穿一件真丝睡裙，外面的睡袍大敞开，让人一眼看到呼之欲出的丰胸，我的脸顿时有些烫。起曼把我按到床上坐下，拿棉签擦拭着，语气轻柔的问我：“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点点头。

她勾了勾我的下巴：“别乱动。”

复又重新动作起来，命令我：“只动嘴就行了。”

我不可避免的想歪了，慌忙的将眼神别开，看向他处。耳边又传来起曼的声音：“我有时候忙，没来得及管你，你记得按时吃饭，不要沾酱油，也不要重口味，落了疤就不好了。”

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罐子来：“这是我托朋友从香港带来的护肤品，可以修复疤痕，美白皮肤的，你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好很多啦。”

我不知道她讲了些什幺，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忙”字上，话一出口情不自禁的带上了些酸意：“最近很忙幺？”

起曼的手顿了顿，她是半跪在床边的，比我高出一个头，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紧接着，感觉到她的身子抖了抖，惹得整个床铺都在抖，起曼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这都是什幺奇怪的关注点？嗯？”

起曼的裙子很……让身体外露，她的胸因着姿势的原因被挤成一个色欲的形状。起曼还在浑然不知的逗弄着我：“告诉姐姐，啊，羡慕还是嫉妒？”

我有些不开心，恶向胆边生的把她掀倒在一旁，扑了上去，直视着她的眼睛——自那日以后我很少再回避她看过来的视线，只是可能因为性格摆在那儿，难免羞涩，最后只好有意识的去压抑想偷看她的欲望——她的眼睛很好看，不只是简单的漂亮，更是因为里面盛着的情感，那是一双成人的眼睛，里面既有女人的妩媚，又带着些少女的天真和灵动，仿佛起曼带给我的感觉，复杂，却又相互包容。

我看了很久，起曼也直直的望着我，没说话。

好久，她才出声提醒：“小傻子，看呆啦？”

我没说话。

她抬手拍了拍我的脸：“快下去，你压得我快喘不上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