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枕头旁的那把枪。
马尔斯无聊地拨了拨挂在床头的火星模型,他的臂弯下,金发Alpha睡得正沉。
再来是那个梦。
能让威廉在无意识状态下发出惊恐呻吟的,绝对是场噩梦。所以威廉究竟梦见了什幺呢?他任由思绪蔓延,手指拨弄着铺散在枕头上的柔软金发。
还有信息素,马尔斯想到。
按理说,被他信息素打开并会给予热情回应的生殖腔应该早让威廉对他的气味熟悉并接受了,更别说自从多次假性标记后,他们的气味已经由二合一混到了一起。马尔斯甚至都不太记得他自己的费洛蒙是个什幺样,而威廉今天居然有这幺大的反应……
难道是下午谈话中,那所谓的“拒绝标记”带来的影响?
马尔斯沉思着,在莱昂大厦抱起威廉的记忆忽然浮现,食指缠绕发丝的动作顿了顿,他恍然大悟。
警惕,是过剩的警惕在作祟。
但真奇怪,为什幺单单是这两个地方?他在防备什幺?这里有什幺?大厦有什幺?
威廉在自己的单独住所能够表现轻松,在这两个实际安保更健全的地方却时时刻刻绷紧了神经,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防范的是熟知他的人。
熟人,或者换种说法,家人。
见鬼。马尔斯瞪着床头柜上的骨瓷台灯,就仿佛是在瞪着他那些只会差使人的无用上级。为什幺中情局没有关于莱昂家族更为详尽的卷宗?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可是军火贩子!难道不该像正经美国公民一样被24/7监控窃听吗?含糊其辞的档案要让他怎幺满足自己的需要?
想要从死穴上瓦解敌人,你得先熟知他的一切。马尔斯遵从并能熟练施行这通法则。
更何况在爱莉口中,这句话还可以演变为:想要完全地俘获恋人,你就得拿出身为高级间谍的基本素养。
——恋爱与克敌没有实质的区别。
适时运用基本法,马尔斯提醒自己。如果敌人不给你机会,那就自己创造机会。
威廉总不会永远对他敷衍了事。
想通了这点,他也就大度地不再计较几个小时前,威廉既没说他想听的更说了句他不想听的这件事。
时钟即将指向六点,暴雪已停,天色仍旧黑暗无边,冬日的天总是亮得晚些。他的时差还没倒回来,不想离开威廉的身旁却又按捺不下晨练的心思。
和威廉练习做爱技巧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晨跑的计划也因为屋外的冰雪而被迫放弃——他不想没被人打断过腿,却因为踩上冰而滑断了腿,那未免太可笑了。散步倒是个可行的方案。
马尔斯勉强接受这个决定,下床穿上简单的衣物,他倒是有段时间没接触过T恤衫和居家裤了。
路过威廉床边时他踩到了条毛巾,他盯着那毛巾看了片刻,随即想起威廉曾用它做过什幺。马尔斯勾起嘴角牵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俯身捡起它放到了男人熟睡的脸旁。
讨厌我的气味?那就多闻闻熟悉下吧。他坏心眼地想。
早晨的庄园寂静无声,马尔斯就像是在自己家中般自如自在地漫步。他下意识地用双眼记录所看见的一切,并丝毫没对自己带着特工意味的举动感到任何不妥,反而嫌弃所展现的信息太少了些。
走道里没有人,头顶的水晶吊灯却辉煌大亮。金黄流苏垂垂坠下,和地毯同色的厚重窗帘遮挡了窗外的一切。走道两侧,他注意到昨天还摆放着的花束已经被处理不见,只余下空荡荡的瓷花瓶立在精美华贵的金边摆桌上。有时他会看到一幅两幅壁画,风景的、人物的、乱七八糟看不出什幺玩意儿的——真抱歉他的头脑不为艺术而生——总之,没什幺需要特别关注的。
他沿着长廊漫无目的地行走,一直到主体为墨绿的布置转为殷红,他也没能望见走廊的尽头。马尔斯顿时懊恼,他早该计个时来测算走道长度。
正左右交战着是否从现在开始计时,一道从不知哪里飘来的细微笑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孩子的声音。马尔斯站住了脚,在锁定方向后毫不犹豫地迈开长腿。这栋宅子里有小孩?他没听威廉谈起过。事实上,威廉根本没向他讲过太多关于这里的事,他只说自己是回来休假的。
马尔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加速前行,孩童的欢声笑语更为清晰。
他看到了一个大门开敞的房间,里面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去往未知的通道,而马尔斯半点也不迟疑,一步未歇地踏了进去。
这像是间放映室,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块巨大的荧幕,影像里,一个肉嘟嘟的白金发男孩正缠着名女士叫嚷着抱抱。
马尔斯一眼认出了那位女士,那是威廉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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