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试探
秦月楼座落烟花之地的西边,是一座非常有气派三层楼阁。此时正午,烟花之地人流自然没有晚上的拥挤,但也不算冷清。
一名中年发福的男人被一名小丫鬟从秦月楼后门带进三楼的一间致华丽的房间。
身穿一袭撒花烟罗衫的燕冰雁步履款款从内室走出来,一见到打量房内摆设的中年男人,先是皱了下眉,随即欢喜地迎上来。
“是欢妹妹吗?”
“姐姐,是我。”一声清脆的女音自中年男人口中传出。
“我的天啊!你怎么打扮成这样?”燕冰雁双手搭在她的细肩,上下打量她。
“这样不会引人注意啊。”她为了避开他人的眼目,只好改装蒙混别人的视线,不然,堂堂一名王妃竟然出入烟花之地,明天一早流言满天飞。
“来,我们坐下再慢慢聊。”燕冰雁热情地拉过予欢的手,一起围着桌子坐下,吩咐丫鬟道:“小雨,倒茶。”
多日不见,两人自然少不了一番家常闲聊。
“姐姐,有没有打算离开这里?”谈话间,予欢突然转移话题。“这里的环境虽然好,毕竟是烟花之地,而且,以姐姐的品貌,想找个如意郎君不是难事。”
“欢妹妹,我已身陷进来了,想离开这并非易事。”燕冰雁叹气,摇头道:“不说其他的,就单是一张卖身契,在这里卖唱将近十年才能赎回。”
“我帮你赎身。”予欢脱口而出,反手握着她的手,苦口婆心道:“我们相识一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毁了美好人生,你应该值得最好的。”
燕冰雁笑着拒绝:“欢妹妹,我不能让你这样做,我......”
“姐姐,你别急着拒绝我,在京城我没有朋友,难得跟你有缘,见到你总有股亲切感,就好像见到自己亲人一样。”予欢苦闷的皱皱眉,定定直视她,真诚道:“在王府我很闷,又没有朋友,帮你赎身后,就搬到王府里住,好吗?我可以叫墨澈为你介绍王孙贵族,这样我们就可以做好久好久的朋友了。”
“欢妹妹的心意姐姐领了。”燕冰雁伸手拍了拍紧握着自己另一只手的小手,脸上的笑容未变。“也许以后会赎身,但不是现在。”
予欢讶异道:“为什么不是现在?难道姐姐还有更好的安排?”
燕冰雁笑着解释道:“也不算是另有安排,只是最近楼里接了一宗生意,冯嬷嬷对我很好,我不能砸她的招牌。”
予欢望着她的绝艳容貌,不知为什么,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恐慌。眼前的燕冰雁,虽然外表跟她现代版如出一辙,但两人的格却截然不同,她不说话时,沉静神态中带着几分傲气,让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一名歌伎,倒像是等着受人跪拜的公主;但当她笑起来时,桃花般娇艳的容颜能令周围的事物失色,如此倾国倾城的美貌,相信任何男人都难以逃出她的魅力。先不要猜测她是不是墨澈的初恋情人,单凭她的容貌,墨澈见到会喜欢她吗?
“是吗?”予欢轻声低喃,神情忽然有些怔仲,但那恍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随即恢复了原先的神色。“既然姐姐另有安排,如果妹妹再啰嗦,就显得很**婆了。”
“**婆?”燕冰雁偏头,不解问。
“没什么啦。”予欢一笑带过,像想起什么,一拍额头道:“对了,姐姐,你曾说过三年前生病失忆,那这三年来,你可曾记起某些事或某个片段吗?”
燕冰雁一怔,“欢妹妹怎会这样问?”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研究下失忆会是怎么回事?”予欢苦笑地低垂头,“有时,我真的很想自己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最好。”
燕冰雁伸过手来握着她的,目光在她脸上打转,似在洞悉什么,道:“妹妹,你是不是有心事?虽然我们不是亲姐妹,但也相识一场,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予欢摇头,略思片刻,然后叹道:“姐姐,你应该听过我丈夫春节过后就要纳两门侧妃的事吧?”说话同时,小心观察她的神色。
燕冰雁道:“原来欢妹妹为这事而烦恼,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事,再说,他又是王爷,德高权重,英俊不凡,是很多名门千金理想夫婿。但你是丞相的孙女,又是皇上指婚,而且,你还有肚子的孩子,还怕什么呢?”她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她隆起的腹部。
予欢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姐姐说的我都明白,我烦恼不止是这件事情。”
“哦?你还有什么事心烦?”
“我听说,他三年前曾爱过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背叛了他,因为这样,他一直不相信爱情。”予欢故意顿着,直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表情。不知是燕冰雁会装还是她真的问心无愧,她脸上一点不自然的神色也没有显露。
闻言,燕冰雁语带怜悯道:“有这样的事?那你呢?你爱他,所以在意他?”
予欢抬眼看着她,眸中平静无波,道:“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他,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如何做?”
燕冰雁不由一愣,道:“我......我也不知会怎么办,静观其变吧。”她顿了一下,又道:“那你呢?你知道那个她是谁吗?”
“我不敢问。”予欢摇头,神情忧郁,“姐姐,我是不是很笨?”
“欢妹妹,怎么会呢?你只是爱她而已。”燕冰雁好言相劝。
“爱?”予欢苦涩一笑,“皇家是最多情,也是最无情的,所以一入候门深似海。”
燕冰雁皱皱眉:“那妹妹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予欢端起几上的茶杯,发现茶已凉了,只好放下。“在京城我朋友不多,想找个商量的也没有。”
燕冰雁示意丫鬟把凉了的茶倒掉,再奉上新的热茶,接着,像是很随意似的说:“我们是朋友也是姐妹,不是吗?若不嫌姐姐出身低微,欢迎妹妹随时找我倾诉,虽然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解语花,但会是一个很忠诚的聆听者。”
“真的?”终于有了今天一个欢心的笑容。
“当然,但前提是,以后不会让你来秦月楼了,看你......”她睨了一眼予欢一身暴发户的装扮,摇头叹道:“如果不是见到小雨,我还以为哪个男人这么大胆闯进来呢。”
“呵呵,还不是怪姐姐,明知道人家身怀六甲还要人家‘千里迢迢’过来,一点也不体谅人家辛苦地顶着那么大的肚子。我不管了,下次约会到王府来好不好?”予欢故作天真的央求道。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在燕冰雁柔美温和的面具下会是什么样的面貌?她真的失忆吗?
燕冰雁像一个温柔的姐姐受不了妹妹苦苦纠缠,柔声应道:“好,你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姐姐,你真好!不如直接跟我回王府吧,我们姐妹俩......”
燕冰雁眸光一闪,沉声道:“欢妹妹,你又业了。”
“那不说了,我们说别的吧。”予欢呵呵笑着转移话题。
烟花之地申时人潮便多起来,予欢怕惹麻烦,申时未到便离开了。然而,当她步出秦月楼,由于她低头想着心事,而没有发现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人行色冲冲,就在他们擦身而过时,予欢正好抬头,眼尾不经意瞄到对方的面容,她惊讶叫道:“风潇然?”
***
一条轻巧的身影闪入御风楼,来到案台前,单膝跪下道:“王爷。”
“什么事?”墨澈没抬眼,一双黑眸专心于案上的纸卷。
“王妃打扮成中年男人跟一名小丫头进入了秦月楼,属下原本想进去的,但那里的戒备森严,属下无法进去探个究竟,王妃进去二个时辰后便出来了,后来遇上风二少爷,由于相隔有一点距离,属下听不到他们在聊什么,不过,风二少爷已送王妃回到临风居了。”来人将所见的一五一十回报。
听完,墨澈终于抬头,幽黑的眼眸多了一抹冷然。
“不论用什么方法,她今天见到任何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一一禀报上来,否则......”
“是的。”来人接令后,闪身离去。
墨澈放下手中的纸卷站起来,走到窗前,整个王府笼罩于夕阳的余晖中,他微眯起眼眸,凝着王府的某一角。
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吹得他黑发飞扬,襟袍飘摇,却吹不却他那稳健如山的峻拔身影。
今夜又是月圆之夜......
***
夜晚,如水般冰凉。
予欢早已就寝,然而,她却睡得很不安稳。
她又做可怕恶梦了,这个梦让她脸色苍白,身子不住地颤抖,如深陷泥潭般,完全无法自可怕的梦境中脱困......
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难辨的刀光剑影,耳边依旧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急促的呼吸声,而整个气氛也依旧充满了恐惧与慌乱。
仿如电影般,模糊的镜头转换,渐渐看到他们熟悉的身影......
然后,予欢的心狠狠地揪紧,因为,她很快便认出他们的身影。
那是她,不,是燕冰雁和墨澈。
“不!不要杀他......不要......”
予欢惊喘一声,蓦地从恶梦中醒来,下一刻,双眸凝得很大,因为,她发现床边竟然站着一个如鬼魅的黑影,此时正举起一把寒光闪烁的利刃,往她的口刺来--
“澈......”
第051章真情流露
哐当--
利刃脱手而落,在半空划了个弧度,再掉落地面,而此同时,一条人影从半掩的窗户飞跃出去,潜在黑暗中的另一道黑影纵身追上去。
“澈,不要走!”
予欢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转身想离开,她立即扑上前,双手揽紧他的腰,将脸贴上去,熟悉的男气息让她抽紧的心脏松懈下来。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看她的,她就是知道……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邪魅。
“不要走,求你……”她知道他是月圆的墨澈,但她今晚不想一个人,无论他转变与否,在她心中,他们不分彼此的。
墨澈转过身,把手将她紧紧拥着,低头攫住她的双唇。她怔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地反抱住他宽阔的背,任他狂肆地蹂躏她的唇瓣……
许久,他的唇才离开她的,看着看着她盈亮的眸子和被他吻得红艳的双唇,心旌又是一荡,忍不住又在她唇上轻啄了好几下,然后拥着她直接在床上躺平.
予欢像八爪鱼般紧紧地抱着他,惟恐力度稍放松,他就不见了.有他在身旁,无论她心里有多害怕,总能安定下来。
“澈,不要跟她们成亲好不好?”蜷在他怀里,予欢泣声央求,她没有办法跟其他的女人分享他,他是她的,一直一直都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她是为了他而来的,所以,他不能爱上任何人,不然,她白来这一趟。
就在这时,赛神仙说的话闪过脑海--
前生孽,今生果,此生恩怨前世种。恩怨情仇几时了,待到霜雪融尽时,便是春花灿烂日。
此签只能领悟不能解,夫人妳需要谨记这十个字“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就行了,切莫被,否则,后悔莫及,不然白白的浪费了“他”的一番苦心以及你们千世姻缘。
他们是因为前世的恩怨再有今生的情缘吗?那么,赛神仙说的“他”又是谁?“切莫被眼前的事所迷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指他对自己的忽冷忽热的情感,还是他成亲的事?
“好。”墨澈让她枕在自己前,微眯着黑眸,几近着迷的把玩着她柔嫩的发丝。
“真的?”闻言,予欢眼眸一亮,急急从他怀中坐起来,不放心再问一次:“你真的不跟她们成亲?”
“我从来没有想过跟她们成亲。”他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视线锁住她凝泪的美眸。她的五官中,最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是这双琥珀般迷人的眼睛,难怪“他”也会心动。
“可是你却拒绝见我,让我很难过。”想起前几天的委屈,予欢紧拥着他,娇小的身子缩在他怀中,寻求他的温暖。“澈,我答应你,一生一世留在你身边,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欢欢,妳爱上他了吗?”托起她下颚,墨澈用火一般的视线盯住她,用那种要将她吞噬的目光看着她。
他?反应慢几秒的予欢明白“他”是说谁,她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抿着唇,看着直视着自己的他。半晌,她缓缓开口道:“对!我爱你!”
“是他还是我?”
听出他语气里的微酸,予欢心喜,但她忍着,望着他,认真道:“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问你,蛊隆的事是真的吗?月圆之变是因为蛊降?”
墨澈抿着唇,“我和他之间,妳喜欢那一个多点?”语气平淡,黑眸犀利地落在她脸上。
“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再来你的。”予欢不依地点住他的唇,迫问道:“跟我成亲是因为我的肚子里的bb吗?是因为他能解你体内的蛊降?如果真的是这样,解了蛊降你是不是不会出现?”想到现在的墨澈不会再出现,她的心揪成一团。
无论哪个,她已无法放开了……
“是的,不过,能解这个蛊降的人并不是妳。”
她刚才问的问题太多了,他回答的“是”,是指哪一个问题?然而,现在哪一个问题已不重要了,他最后一句话已轰击着她,能解蛊降的人并不是她,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她却兴奋不起来?
予欢脸色苍白,“哪……哪是谁?”
她嫉妒,非常嫉妒,因为,她忆起今天下午风潇然跟她说的话--
“有听过一种叫'灵蛊降'的蛊降吗?它会使人在月圆之夜行为异常,嗯,有点类似人格分裂那样。”她问风潇然。
“灵蛊降?”风潇然沉思片刻,“听师父说过,这种降是所有蛊降中最厉害的一种,它是由蛊毒与蛊降混合而成的。意志薄弱的人中了这种蛊降,行为和意识都听命于下蛊降之人。”
予欢眉头纠结在一起,“可是他的行为并非受制于人,他只在月圆之夜才变的,而且,他有自己独立的思想。”
“那中蛊降的人一定有很强的意志力又或中蛊时出现某种特殊情况。”风潇然的好奇心串起,道:“妳怎么会这么清楚?是不是妳身边有人中了这种蛊降?”
“别问先,你先回答我,这种蛊降的解法?”她急着回归正题。
“一般的解法是找下降之人。”
“那有没有听过以血祭血,用新生的鲜血,经同道师做法的解法?”予欢将紫凝跟她说的方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看是中什么蛊降?下蛊的目的是什么,以妳的说法,以血祭血,又是刚出生的婴儿,除非中蛊降的人与婴儿有密切的血缘关系,否则,中蛊降的人和婴儿都有生命危险。”
“你知道这么多,那你会解蛊吗?”
“不会,不过,我师父会。”
“那拜托你了,帮我找你师父,我有非常重要的人等着他救命。”
“师父他云游四海去了,找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哪个重要的人是谁?墨澈吗?”
“嗯。”
“那我明天去找他……”
……
“欢欢,欢欢……”墨澈摇着走神的予欢,这小妮子在想什么?他连叫了几声也没反应,他不喜欢她在忽略自己。思及时,他的脸色沉下来。
“告诉我……”予欢被他摇醒过神,双手突然反搭上他肩膀,“找到解蛊的人没有?是谁?”
除非中蛊降的人与婴儿有密切的血缘关系,否则,中蛊降的人和都有生命危险。风潇然的话一直在她脑里盘旋,如果紫凝所说的以血祭血是真的,为什么祁煜说要她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她怀的又不是墨澈的孩子,难道他想借刀杀人?可他不是喜欢墨澈吗?怎么做伤墨澈的事?
乱了,乱了,唯一能解释的惟有祁煜本人,到底他有何居心?
“这已不重要了。”墨澈轻描淡写带过,再度提起刚才的话题:“说,妳爱我不是爱他?”
予欢将烦恼的问题甩开,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孔,听着他口有力的心跳,风潇然说过的话又在脑海闪过--
“据妳说的说法,他应该不是受人控制,控制他的是心魔。因为灵蛊降会使人产生幻觉,所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并非别人,其实是他人格中的一部分,那些一直隐藏在他内心,而一直不敢表现出来的那一部分。因此,月圆时的他才记得属于墨澈的所有记忆,明白墨澈的所有的感受,换句话说,月圆的墨澈并不是其他灵魂上身,更不是价格分裂,他很可能只是墨澈浮上台面的潜意识,他本就是墨澈本人。”
予欢望着他,心底涌起一种感觉……心疼。
他的内心一定被某些事所困,才会变成这样。
伸出手,她轻抚着他的脸,深情道:“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对着他,爱,轻易地说出来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喜悦充塞着他的心,一浪接一浪的翻滚而来,捧起她的小脸,深深凝视着她晶亮的眸子,低头吻上她,以极挑逗的吻法抚弄着她的双唇,一寸寸,温柔地吻着她。
予欢能感受到这个吻所隐含的情感,心内也一阵激昂,身体更贴紧他一点,迎接这个甜蜜的激吻……
久久,放开她后,额头顶着她,喃喃道:“看来,我中的不是蛊毒,而是妳的毒。”而且中毒甚深。
“什么毒?”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一时没有听清楚。
墨澈深沉的黑眸凝睇着她那因刚才的吻而残留激情余温的迷蒙星眸,几乎克制不住再度狂吻吻她的冲动。好半晌,沙哑的嗓音终于拂过她耳畔:“恋上妳的毒!”
“王爷。”门外响起轻微的叩门声。
墨澈小心的下床,步出门。
“是谁?”声调比此时的寒风更冷冽几分。
赤眉拱手道:“那人轻功极好,似乎早就透了王府的地形,不过,刚才在在跟他交手时,虽伤了他的手臂,但半路却被一名武功高强黑衣人阻拦住,属下未将此人捉住,请王爷降罪。”话音落,他立即跪地请罚。
墨澈浓眉皱起,沉思道:“赤眉,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
“回爷,有七年了。”
他原一本是街头上一个小乞丐,因为饥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在街上扒走了一名富商的钱袋,被打得半死,幸得路过王爷所救,于是,他被送往一个秘密组织里训练五年,七年前才被调回王府,一直担任王爷的近身侍卫。
“很好。”墨澈点点头,转身走入一间雅室里,在案台挥笔写下几行字,然后将纸卷递给仍跪在地上的赤眉。“起来吧,明天早将这纸卷交给我,”他“会安排任务给你。”
“是的。”赤眉起身接过纸卷,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
“你下去吧。”
赤眉退下,墨澈回到卧室,爬上床上,将熟睡的人儿揽入怀里,凝视她的深邃墨潭,隐隐漫涌深情。
“是妳吧,那个闯入'他'梦中多年的女子,应该是妳吧。”他伸手轻抚上她清丽的睡容,自言自语呢喃。
沉沉地睡了一夜,予欢睁开眼睛,发现墨澈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看着她,一身紫绸袍服,俊美而贵气。
对上他沉静的带点淡漠的眼神,她知道,昨晚陪了她一夜那个温柔的墨澈已离开了。想着,双眸一黯,趁着掀开被子垂眸瞬间,整理好思绪,抬头对他绽开抹灿烂笑容。
“老公,早晨!”她娇声喊着,双手樊上他的脖子,主动表示亲昵。
她昨晚想通了,既然月圆的墨澈是墨澈的一部分,他喜欢自己,那么,墨澈必定也喜欢自己的,因此,她要牢牢的抓住他的人和心。
“老公?”墨澈惊愕她的举动,可听到“老公”两字,表情立即换成了冷漠。“妳叫谁?”
“当然是叫你啦。”她的手亲昵的轻轻点过他的鼻端,“按照我那里的叫法,丈夫就老公,妻子就是老婆,好,以后我们就这样称呼,好不好?”
墨澈瞧着她,发现她跟往常有点不一样,可差别在哪里,又说不上来。昨晚是月圆,难道他们背着他做了什么事情?
“妳爱上了他?”墨澈面容蓦地沉,无法辨清那忽地涨满他膛的复杂滋味,他不要予欢爱上月圆之夜的他,即使他们是同一个身体,但思想、观念完全不同。
他?予欢抬眼,他不就是你吗?不过,她没有问,只是怜惜地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庞,柔声道:“他们说你中了蛊降才行为异常,在月圆之夜才会出现两种格特征,有没有想过,不论你与他,其实他们是同一个人,不分彼此的。”她将自己的分析说出来。
“什么?”他脸色一变。
“什么?”他脸色一变。
“月圆的墨澈是你,你也是月圆的墨澈。”她坚定道。
“不可能!”他用力扳住她的肩,暴喝否认。
“我相信你也是,这次蛊降将你隐藏在内的另一部分自己表现出来,所以,你们是同一体的。你只要记住,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保魔鬼,你只要接受它,你们就会有共同的思想有观念的。”她忍着肩上的痛,试着说服他。
“住口!我不准妳说。”他狂怒的将她夺回床上,霍地低头狂吻住她,毫不怜惜的充满狂暴地肆虐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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