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悦山参加了九月的全国奥数联赛,获得了复赛资格。复赛在下午,学校安排中午出发带人去考场。
祝风来看着钟悦山轻装上阵的姿态,说:“紧张吗?”
钟悦山摇摇头,笑着说:“以前也去考过物理竞赛,这些都是小试,要会就会了不会也没办法”
坐在车里的周清辉拍拍车窗说:“钟悦山快上来啊,我给你占了个位置”
林尧海伸出拳头,说:“回来晚上一起打球”
钟悦山回他,和他轻击一下,“那你们可得等我”
祝风来笑着:“嗯,等你”
下午下完课之后,凌云牧一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说:“风来和我去个地方”
祝风来想起那天和凌云牧的约定,说:“去哪?”
“也没、没去那里,先吃个饭,再去学校后山,后山有很大一片桂花树,刚好这些天桂花开了要不要一起去?”
祝风来听到后山还有他没去过的地方,又听说有桂花树,想着可以悄悄摘一些装瓶子里,桂花比较香,说不定悦山和尧海喜欢。
祝风来同意地说:“那行”
他知道凌云牧想带他去什么地方,只想着去摘桂花,忘了问凌云牧找他有什么事。
凌云牧似乎很开心,拉着他的手说:“那我们现在去吃饭”
被凌云牧兜兜转转地带着转了一圈,最后出现在一个小餐厅前面,小餐厅环境很幽静,前面像一个小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院子里种满花花草草,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水池,店里面面装饰得也很古色古香,里面放着柔和的音乐,祝风来在学校住两年多快三年了居然不知道一中附近还有这种地方。
“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出来吃饭”凌云牧笑着递给他菜单。
“是吗?我不记得了,也有可能,毕竟我好像很少跟别的朋友一起吃饭”
——他说的别的朋友,是指除了钟悦山和林尧海之外的朋友。
祝风来把菜单看了一遍,最后选了个清蒸河鱼。
凌云牧弯着眼睛看着他选,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我和他一样”
他看着祝风来百无聊赖地开始看手机,说:“看什么呢”
日光是很好的,这会刚到五点,太阳都还没下山,十月的天气只带着一丝萧瑟凉爽。
祝风来收起手机,笑着说:“在看悦山考完试没有”
凌云牧放下手中的茶杯,说:“我说风来,你这样会不会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有事没事都是钟悦山、林尧海,不打算交别的朋友一样,又或者说是不打算发展其他值得深交的朋友一样”
祝风来用开水把杯子洗了,又停下来说:“也许只是没遇到”
“是根本没想过吧?”
——的确是没想过。他没法想象还有能像林尧海和钟悦山一样对他知根知底,又或者对他不想提的事情闭口不谈,他也没法想象有谁能替代。
祝风来笑着说:“可能吧,我试试,但不一定能有这样的人,毕竟一个能推心置腹的朋友还是挺难找的”
菜端了上来,祝风来盛来一碗饭,又顺便给凌云牧也盛了一碗,坐下来低头去巴拉了一会鱼肉,说:“倒是云牧你好像没有跟人混之后好像朋友都变少了,没有个固定搭档可是很吃力啊”
想了一会觉得好像自己子么说很欠揍,补充说:“我没挖苦你的意思”
凌云牧放下碗筷,直直地地盯着他的脸说:“风来,你……”想了一会,他又说:“算了不说了,吃饭”
凌云牧带着祝风来上了后山,山上一阵阵凉风,天还没完全暗下来,沿着后山的路的路灯已经陆续亮了起来。
后山人少,学校里常有学生喜欢在上面夜跑,也是多届学长学姐传授的缓解压力的方法,所以学校一般不加以制止,还在路边铺设了路灯,提示着学生要注意安全。
他随着凌云牧走过去,闻见一阵浓郁的桂花香,一看从所站之地到山脚之下,一层一层栽种着连片的桂花树。连着路边的树也开满了花,大片的金黄色藏在绿叶里似开非开,在日暮里被蒙上一层金黄的色调,美不胜收,也香气扑鼻。
祝风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罐子,蹲下身在路边一棵矮小的桂花树上摘了一些,又跑到另一颗去摘了一些。待摘得差不多了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对凌云牧说:“我摘完了,回去吧”
凌云牧站在路灯下一动不动,橘色的街灯照出他分明的轮廓,他拉住从他身边雀跃着准备回去的祝风来,说:“你知道我带你来做什么吗?”
祝风来一脸迷茫,说:“不是来看一个我没来过的地方吗?”又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说:“我花都摘好了,约好了等下钟悦山和林尧海打球”
他被凌云牧突然用力的手拉得吃疼,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凌云牧用略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钟悦山、钟悦山,不是钟悦山就是林尧海,你能不能分一点地方给我?”
——难道是今天吃饭时候的话题惹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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