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太后和皇帝费了多少心思才瞒住她了,也难为太后和皇帝能瞒这么久,当然,更辛苦的是他的父亲,不仅不能把他不在府里的事情说出来,还要严守阵地不漏风,能扛得住任性霸道的公主,父亲这个大将军的威猛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皇帝见南宫祁不再提离开的事,也怕留下来会让他旧话重提,安抚他一下就以看奏折的名义离开了。
南宫祁还留在宫中,不过原先伺候的人却换了一个,刚才带他出去看风景的太监已经被换下来了,估摸是被皇帝责罚了,虽说南宫祁这一世的心肠硬了,但是一个人因为他的缘故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罚,他到底还是有些不忍。
不过这个世道大多如此,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今日他可怜这个太监,明日他死,不见得有谁可怜他。
第97章出现患病症状
落水的第二日,南宫祁又能见到南宫洪仁了,估计是皇帝不让他出宫或是因太子陷害他而给的补偿,不过昨日落水的事被皇帝瞒下来了,南宫洪仁并不知道,南宫祁也不会主动告诉他,让他白担心。
南宫洪仁这次来时,脸色很难看,不像前两次一样高兴见到他,恨不得把脸笑成一朵花似的。
“父亲是怎么了,谁让父亲生气?”南宫祁原先还以为是南宫梦或是南宫萦出了什么事,后来见南宫洪仁只有生气没有担心,便知道让他生气的事应该与她们无关了。
若说是皇帝把南宫洪仁惹生气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南宫洪仁再是气恼皇帝,也不会在皇帝的地盘表现得如此明显,他就算不怕皇帝对他怎么,总该是怕皇帝不给他见他吧。
“是你名义上的嫡兄,南宫泰权,他……真是气死我了!”南宫洪仁只说了是南宫泰权,却没有说是南宫泰权做了什么让他生气。
原因可能是南宫泰权做的事让他难以启齿,也可能是他不便在这里说出来,免得让皇帝的眼线听到了。
不过,若是说到南宫泰权,南宫祁倒是想起一件事了,南宫泰权应该是确定染上晦病了吧
算算时间,若是患病了,也差不多是时候显露征兆了,只是相比上一世的他,南宫泰权还早一些暴露出来。
既已猜到是什么原因,南宫祁自是不会再问了,这种事,南宫洪仁既是难以启齿,也不能在这里说出来。
南宫洪仁想到自己能见到南宫祁的时间不多,也不再想那个逆子的事了,而是问:“你在宫中养伤已经超过十天了,应该能出宫了吧。”
南宫祁道:“我昨日对皇上提过出宫的事,不过皇帝不允许,让我在宫里多留几天。”至于皇帝不让他出宫的原因当然是不能说的。
另外,皇帝说的是多留“一段时间”而不是“几天”,差别是一段时间可长可短,既可能是几天或是一两天,也可能是十多天甚至一个月、一年,以防南宫洪仁听了暴怒,南宫祁稍稍修改了皇帝的话,把一段时间改为几天。几天虽然也是模棱两可的时间,却起码是可以估算日期的,不像一段时间,完全没个准。
南宫洪仁自是不满皇帝留着南宫祁不让离宫,不过想到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十天他都忍了,再忍几天也不算什么。
如此想着,南宫洪仁倒是没有那么恼怒皇帝了。
“多留几天也好,府里……”南宫洪仁只要想到府里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就觉得脑袋瓜痛,“府里现在也不是养病的好场所。”
自从被他知道南宫泰权的事了,黄氏也不再隐瞒了,整天在府里闹个不宁,大夫找来了一堆,却没个有用的,她生气了,便破口大骂,比没读过书的农妇更像泼妇。
自己的母亲也知道南宫泰权的事,没有让他帮忙,反倒多次要求他把南宫泰权赶出去,最好和南宫泰权断绝父子关系,把南宫泰权的姓名从族谱上划掉。
还族谱呢,他们的族人死得差不多了,当年战乱,唯有他们这一支族人留下来,他甚至不知他们这一族的南宫家是否曾经有过族谱这玩意,就算有族谱,族谱也早就不知去哪了。
南宫祁看到南宫洪仁烦恼的模样竟是吃醋了,心里感觉有些难过。
就算南宫洪仁以往没有在意南宫泰重两兄弟,果然是知道南宫泰权出事的时候还是会担心他是吧,那一瞬间,南宫祁甚至觉得自己对南宫泰权赶尽杀绝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不过想到南宫泰重两兄弟上一世的所作所为,他就恨得不行,只觉对他们千刀万剐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后悔只是一闪而过,南宫祁反倒是坚定自己的信念,就算明知会让南宫洪仁难过,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复仇计划,他们的仇人一天不死,死的就有可能是他们。
南宫洪仁不知南宫祁的想法,他想到现今的状况就忍不住叹气:“唉,府里出现这样的事,已经够丢人了,这已经影响你的声誉了,你祖母还说要把南宫泰权赶出府,真这样做,也不见得能挽救南宫家的声誉,只怕别人还要说我们南宫家无情无义,让我担心的是,若是有一天你不小心做错事损坏了南宫家的名誉,是不是你祖母也要把你赶出去……”
南宫祁一愣,道:“父亲这是担心我?”
南宫洪仁不明所以,反问:“是啊,要不你以为我担心什么?”
没等南宫祁回答,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担心南宫泰权吧,那个逆子,如果可以,我真想亲手了结他!早知道他出生的时候我就掐死他,也省得现在拖累你。”
南宫祁竟是松了一口气,南宫洪仁没有为南宫泰权而难过真是太好了!
南宫洪仁只是因为太过烦恼而对南宫祁抱怨一下,现在想想,南宫祁像是知道府里发生什么事似的,“你在宫里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若南宫祁真听到什么风声也不奇怪,黄氏在府里闹得很厉害,被人知道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南宫祁自是猜到的,但是他总不能说出自己是猜的,便摇头道:“不知道,但是瞧父亲的脸色猜想不是好事,父亲也不需太担心我被嫡兄连累了,人都有两只眼睛看,我是好是坏,他们总能看到的,还不至于因嫡兄的事就认定我是什么人。”
南宫洪仁欣慰道:“如此甚好,你既不担心,我也就放心了。”他就怕南宫祁想不开,踏进死胡同里走不出来。
这头上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兵部尚书府却是乱糟糟一团,谢氏闹着要赶南宫泰权,黄氏哭着阻止,还不停找大夫给南宫泰权看病,大夫没辙她又生气地骂人。
南宫泰重比南宫洪仁还头疼,早叫黄氏舍了南宫泰权,在南宫泰权的晦病发作之前把他悄悄弄死算了,偏偏她死活要保住南宫泰权,这下好了,闹出大丑闻了,如今还不消停,竟是大张旗鼓找大夫,也不怕被人知道南宫泰权得了什么病!
他既恨弟弟没出息和亲母死命护着弟弟,也恨自己的命为何和南宫祁怡怡相反,南宫祁先后救了皇帝和太后,又是探花郎,还被公主看上将要成为驸马,而他至今除了考得二甲第十的功名就一事无成,只能依附太子,而且依附太子的事还不能放在明面上,倒显得他窝囊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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