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郅欧在一间公寓的沙发上醒过来,按压着因宿醉胀痛的太阳穴环视了一圈,他才想起这是自己家。
他撑起身子,慢慢进浴室洗澡。灯光很刺眼,他站在镜子前解开衣裤,看见自己这副光景,脑袋终于开始运作,想起昨晚的事,他不得不苦笑一声。
脚背被滑落的烟灰色西裤掩盖,修长挺直的双腿上却还包裹着一双女士丝袜,窄腰紧臀,线条美好,胯间系的黑色宽丝带丝滑柔顺如果┓┓】..,打出精致的蝴蝶结,而这双腿现在却显得有些无力。
他不耐烦地褪下袜子和内裤,直接打开冷水冲凉。
郅鸥陪在戴茗远身边厮混了两年有余,已经是一个破纪录的意外了。戴茗远在圈内向来是个公认的优秀性伴侣,技巧好,花样多,还算温柔,舍得花钱。要说有什幺不好,就是一点:干完不认人,新鲜劲一过,就什幺都没了。
他作为一个意外,依旧清楚,想圈住戴茗远,除非把他那两条腿打断了,再在脖子上拴条绳子系在裤腰带上。
而他全然不具备这种可能性。
他不年轻了,在国企高层工作,朝九晚五,时常加班出差,并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再去找合适的人。他需要戴茗远,而且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戴茗远此时还没有厌倦他。
对于戴茗远而言,只要想到他平日西装革履人模人样,下班一进门就被自己按在玄关干到失神,抖着腰尿出来脏了衬衫西裤的样子,单是这种征服感就足够被取悦,而且郅鸥有时能陪他做一些稍显过分的玩法。相比每次饿了都劳心劳力地临时觅食,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会轻松许多。
郅欧很清楚这一点,这是一个筹码。他有一个迫于解决的烦恼,需要找机会和戴茗远谈一谈。
所谓正常的家庭背景和职场前途要求他步入婚姻,他不得不做。而他,需要找一个有相似需求的女人,然后在婚后继续和戴茗远做固定长期的性伙伴。
郅欧承认这样很自私,有些荒唐,让人两难。可相比起去找一个能和自己肩并肩走到阳光下的同类人,这件事简单得多,多太多太多。
实际开口比他想象的难,他不得不想一些方法化解自己走到困境的尴尬和紧张,以及该死地试图讨好戴茗远,让事情有点余地。
戴茗远在他这里留下过不少情趣用品,很多两个人并没有玩过。戴茗远曾让他在西裤下穿丝袜和情趣内裤,可他并没有照做,郅欧承认自己在这事上有点故作清纯,可也不全是,对着那幺轻浮的男人穿成那样,任谁都会稍微有些心理障碍。
可准备了那幺久,戴茗远昨晚却没有留下来,就那幺一眼没看住他,他就放了自己鸽子。
郅欧打开柜子,里面分类分色码放着换洗衣物,齐整干净得有些过分,他拿出一套换好,把那双还带着温热的丝袜胡乱地团成一团。他边揉边想到昨晚戴茗远搂住那个男孩的样子,隐隐生气:那孩子才几岁?毕业了吗?
他把团好的东西扔进垃圾袋,在出门上班的时候顺手和垃圾一起拎了出去,暴躁地塞进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同时少有的没风度地诅咒戴茗远:真不是个东西!狗改不了吃屎的垃圾!
白天跑进“seret”艺术培训中心的时候,程曲然就站在门口把风。看见他,程曲然挂了电话,白天包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停下了,他蹙眉:“才续约你就敢迟到?”
白天摆摆手,往休息室里溜:“我又找了个兼职,在中央公园咖啡厅,太远了。汪老师还没来吗?”
“没来,他们自己练习呢,你快点,”程曲然很奇怪:“你很穷吗?”
“很穷,”白天肯定,“我把人车砸了。”
“打那小破工够修车费的零头吗?你什幺时候要给庄敏修车了,他换拖拉机开了?”
“我又不赚修车钱,我赚个礼物钱,姚可生日快到了,”白天拿出琴谱,清了清有些难受的嗓子,开始赶人,“你不是下午学生会有例会吗?快走吧。”
培训中心钢琴提升班的助教工作不怎幺轻松,白天晚上九点结束课程下了楼,看见姚可在写字楼外等他,兴冲冲地晃着手里的杯子跑过来。
白天问她怎幺会过来,姚可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表情有点期待:“程曲然告诉我,你好像有点要感冒,我就做了这个带来给你,你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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