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钦随手翻了几页,确实是利润惊人,相比附在后面的药品和所卖量,确实有天壤之别。这个叶萧然对赢这个官司似乎是势在必行。可细细想来,这件案子的开庭不过就是为死的学生讨说法,为社会肃正纲纪,将这些潜在毒瘤拔去。
若人命真的与会所无关,她全力以赴也无可厚非。可在这种情况下与叶萧然相见,严文钦心里,总不是滋味。
“叶总是个商人,商人是利益为前提无可厚非,何况您还是A市的缴税大户呢。法官大人,合议庭,以及在场所有的旁听者,请你们客观地对待一个生意人,会所是服务行业,有其特殊性,不要因为这特殊性就带着偏见给与我当事人,社会上这么多特殊行业的人,难道我们都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吗?残奥会上,多少运动员创造奇迹,多少身残志坚的科学家依然在为国做着贡献,我们主观上总会去盲目的预判一个人,这对我当事人和对一些特殊人群太不公平了,请大家好好想想。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谢谢。”齐扉褪去那张扬的笑意,这一番义正言辞让法庭瞬间安静下来,就连严文钦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第一次开庭未有判决结果,因为违禁药品的事有了新苗头,如果警方有了新的突破和进展,找到零售商的源头,那确实可以洗脱叶萧然会所的嫌疑。
庭审结束后,严文钦与合议庭将今日所有的辩证材料和书面证据又翻了一遍。她让覃羽去调查家属撤诉的原因,确实是会所给了巨额赔偿,并且道歉,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可总让人第一反应便是会所收买了那些家长。
没有人失去孩子不会痛心的,难道仅仅只是赔偿便能挽回一个家庭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孩子性命吗?严文钦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又没有进一步的了解。若仅仅只是在赔偿金额上面,法官给出判决,会所一定会强有力地执行。正因为牵扯药品,才让这件案子特殊化。接下来,只能看警方对于药品的调查,是不是有利于被告方了。
严文钦走出会议室时,齐扉正带着叶萧然等着她。叶萧然一如之前那样清冷,脸上偶尔能够捕捉到一些细微的表情,多数时候没有波澜,她周身像一道冰筑的外衣,冻得人心中发寒。
严文钦一直在好奇为何叶萧然迟迟不出现,原来她早就在自己的视线里,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偶然,太难了。她无法说服自己,越是滴水不漏,越像刻意为之。
“严法官,叶总想找你聊聊。”
“若是关于案子可以,若无关案子,那叶总请回吧。”严文钦语气漠然,带着一股她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避免与当事人私下接触是她的原则,但在法院里要求聊聊,必然是跟案子有关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带着这明显不快的情绪。
“自然是关于案子。”叶萧然上前两步,“不好意思严法官,我应该早点来找你。”她的语气竟透着一丝温柔,严文钦甚至没敢抬眼与她对视,只是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跟我来。”
叶萧然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跟在严文钦的身后,望着她那正义凛然的身姿,遥远又美好。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交锋,可却已是不一样的身份和感觉。第一次踏入严文钦的办公室,叶萧然只觉得干净肃穆,这些法制人员都如严文钦这般吗?书柜中放着些许书籍,其他都是档案袋,推拉窗的窗帘半遮掩,阳光透进,照亮了她的办公桌。叶萧然走到窗边,几棵大树安静地立着,像守护者一样,每天陪着严文钦。
桌面一尘不染,最瞩目的便是那张严文钦和另一个女孩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站起阳光草坪上,女孩站在她的身后,挽着她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为了亲近那个女孩,能够看得出来严文钦身体微微后倾,两人近乎贴面而站。肆意的笑意和幸福的神态挂在她们脸上,竟让叶萧然心中划过一阵暖意,只是略略一撇,就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看来这个女孩就是柳莳查过的那个舒沁雪,严文钦的过世女友,她曾经的爱人。谁能知道这个铁面无私的法官,这个豪门千金竟会有着这样的境遇呢?真是稀奇,严家人若知道自己家大小姐是同性恋该会是怎样?叶萧然觉得这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原来严文钦一直坚守的事情,其实是为了自己所爱之人。
“叶总久等了,刚处理了点急事,请坐。”严文钦从外走进,说话得体,礼貌又官方,看似平和实则最有距离感,因为她待所有人都这般,反而不会有人能真正接近她。
“严法官,我来只是想跟你说,会所案子药品非我所为。”
“我断案靠的是证据,而不是谁的一面之词。”严文钦的态度与前几次的接触依截然不同,平日的温柔和随和这一刻只有威严,叶萧然不气不恼,这正是她想要的,她上前几步,严文钦本能地后退,在福利院那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叶萧然双眸透着一股魅惑之气,她往严文钦身边靠近一些,严文钦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这不是任何一种香水能够散发的味道,准切的说是一种气息。严文钦抵触跟叶萧然这样的人走得太近,更加惧怕这种令她偶尔失去淡定的感觉。
“严法官,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心。”叶萧然声音小得像说悄悄话,严文钦避开她的靠近,只是轻笑,“叶总偏题了吧,难道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是,顺便...想看看你。”叶萧然眯起双眼,唇角扬起勾人的笑意,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的时候有种难以抵抗的美,严文钦竟有种被“撩拨”的感觉??这是什么奇怪的感知,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叶总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忙。”严文钦面无表情地坐回办公椅,下达逐客令。
“那...我先走了,豪门千金严大小姐,好好照顾自己。”
“你调查我!”严文钦倏然起身,她最讨厌自己的家世被人挖出来,这个叶萧然是来挑衅的吗?
叶萧然转身,见严文钦已有怒意,这个平淡如始,传闻待人处事从来客观的严法官终于动怒了。
“知己知彼而已。”
严文钦只觉得心中泛起无名火,可想到齐扉也知道她的身份,叶萧然怎会不知晓,她这一顿怒气来得也太莫名了。她瞬间便恢复冷静和淡定,冷笑一声,“那我祝叶总百战不殆。”
“下次再见。”叶萧然的语气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可她三言两语就激怒了严文钦。
严文钦托着额头,回想与叶萧然几次相遇以及今天的庭审和她刚才说的话,依然猜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这件案子看似复杂也可以很简单,叶萧然还特地让齐扉去调查自己?车祸是她指使的吗?是她想让手下要我命吗?
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复杂的心情,想要生气动怒,又会有另一种情绪牵动自己,总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那几次相遇究竟是不是叶萧然刻意为之的?严文钦觉得自己这次情绪实在过多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决定什么都不去想,或许这是叶萧然的战术,干扰她,挑衅她,让她不能淡定地审案。
根据齐扉提供的药品贩卖商,警方顺藤摸瓜进行明察暗访,确实抓了几个小商贩,可明显都是些顶罪的小喽喽,而且和会所案半点关系都没有。
覃羽总觉得这起药品案没这么简单,背后或许有更大的牵扯也说不定,她独自坐在会议室望着白板发呆。
“头,头,有你的快递。”赵小丫探出脑袋。
“快递?我快递从来不寄这里,你没看错?”
“没有,真的是你的,你过来看看。”
覃羽跟着赵小丫走出,发现几个人正围着一个不大的快递盒七嘴八舌讨论。
“天哪,头的快递,不会是zhadan吧?”
“哎我跟你们说,电影里面都是这样,一拆保不准还可能是个手啊腿啊什么的。”
“嘶~你别瞎扯行不行?说得我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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