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呢——
“艾伦,你睡了吗。”
“啊,还没有。”思绪被打断的少年从书桌前起身走到门边,“有什么事吗利威尔先生?”
“明天不用起来太早,我开车送你去学校。”
脚步声透露着那个人已经走回房间并关上门的讯息,艾伦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放下来。隔着一扇门想象着那个人没表情的表情,说出的话就像命令不容人再有下一句质疑,但明明又和命令无关。
“谢,谢谢。”
虽然传达不到。
现在的习惯是,眼前这个陌生但又不那么陌生的房间,虽然只是客房但非常宽敞。艾伦喜欢坐在飘窗上看书,靠在凉凉的瓷砖上很舒服,抬眼就可以看见远处柏林市中心灯火之上的夜空。以后的习惯都要和那个名叫利威尔的人有关。随时保持着屋内的清洁,并且要守时,干净利落的完成他交代的事情。这么想着的话,总觉得必须小心翼翼,但又莫名的心存感激。
艾伦收拾好了必要的考试用具,跳上床等待着自己被黑暗淹没和随之的奇异梦境。奇怪的是,自己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梦境中心,梦里是浓重的黑,只是利威尔打开了某扇门,坐到自己床边。
温柔的耳语,堪比耳鬓缱绻。
文森?艾尔格兰的死亡新闻登上报纸头条的时候,艾伦正在学校阶梯教室里写着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题,校长召开了全校非监考教师的紧急会议。
利威尔神色凝重的从办公室走了出去,佩特拉坐在才整修好的酒吧吧台前,将报纸叠好放进了包里然后拿出手机,韩吉坐在实验室里盯着报纸上的照片出神。
文森?艾尔格兰,16岁,就读于柏林高级文理中学高一C班。普通的家庭,普通的性格,普通的成绩,普通的人际关系。普通到他有着那个年纪高中生都有的年轻面貌,比如与艾伦?耶格尔一样的身高和发色。
“那些人开始挑衅了,看到了吗?”
“嗯。”
“你准备……”
“来Rose再说。”
还是白天,酒吧里除了佩特拉和保安以外没有人。但这里就是适合黑暗的地方,拉上窗帘,落地窗外的高光被阻隔只留下一道地板上的白痕。利威尔盯着佩特拉笔记本屏幕,等韩吉的过程中他又把那晚的监控录像来来回回看了多遍——四处玻璃碎裂的声音,枪声,血,缩在吧台后面又突然跳起的少年的声影。
心神不宁。
“艾伦他还适应吗?”佩特拉端来了红茶,想起了什么她又拎来了冰桶往杯子里面加了三块冰。
“不适应也得适应。”
“兵长您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啊,明明很在意那个孩子吧。”
利威尔抬眼看了看佩特拉。
她才21岁,年轻漂亮,有活力,很敏锐。
但是。
“那份食材列表和清扫条例,是你给那小鬼的吧。”
“……是。”
不能见阳光的感情肆意在暗处生长,破土的时候就立刻被斩杀。剩下的酸涩,大概就是米色指甲划着檀木抽屉壁的声音,细微的疼痛,像蚂蚁啃食着沉疴。
“我记得去年冬天我说的很清楚,你——”
“yooooooooo利威尔!!!看我拿到了什么!!”韩吉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利威尔的面前一扔。
利威尔叹了口气。
佩特拉向她投来感谢的目光,韩吉还处于兴奋之中完全没注意,利威尔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拿出白手套戴上,然后从透明带里拿出了那颗子弹。金色的弹头上沾着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利威尔对着光看着子弹弹尾的微小刻字。
“那孩子是一枪毙命的,案发时间是昨天傍晚六点左右。尸体是在七号街末尾的仓库被发现的,手脚都被绑着,身上有淤青。”说到这里韩吉推了推眼镜,表情有些难过,于是顺手拿起旁边利威尔没动的红茶喝了一大口。
“差不多清楚了。你又去敲诈了罗特警官?”利威尔脱掉了手套,然后瞟了几眼打印出来的现场照片。
“怎么能算敲诈啦拜托!我帮了他们做了多少上头批不下来的实验啊!”
“昨天埃尔文的电话我没接到,他有打给你吗?”
“他说除了最上面几个其他人随你处理。”
“那就好。”
接下来是沉默,三个人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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