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琉斯……”她舌头发木。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干什么?”这声线抖极了,厄琉斯面色发青,眼里皆是惊惧,卢西亚诺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卢西亚诺用力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我……”话音未落,她忽然踉跄着跌倒在地。
飞船一阵剧烈的晃动,卢西亚诺因药效如坠梦中,晕晕乎乎地爬起来,但又摔倒了。
“住手!不许攻击!”厄琉斯几乎尖叫,可没有人回应她。
卢西亚诺的飞船冒着黑烟,倏然下滑,倾斜之间卢西亚诺从敞开的舱门滚落出去。
厄琉斯大声叫着卢西亚诺名字。
一瞬间,时间如同静止。卢西亚诺如同一只坠落的鸟,在风中清醒几分,轻盈地摔落在一处山崖。
因飞船滑落了几分,距离地面并不远,卢西亚诺甚至没有骨折。
“厄琉斯?”她趴在地上,偏过头喃喃。
厄琉斯的眼泪不住滑落,紧紧扒着光屏镜头:“是我,是我。”
卢西亚诺忽然缓缓笑了,原本疲惫无神的目光里逐渐翻卷出柔和的光。
她望着厄琉斯,自言自语般轻声说:“我做到了。”
群鸦般的飞机密密麻麻靠近她,还未落地,一个个被omega信息素吸引而来的alpha就争先恐后跳下了地面,疯狂、毫无神智地奔向她、覆盖她。
厄琉斯坐在卧室床边,听着浴室里规律的水声,内疚和懊恼早已过去,此时心里空无一物,平静却也无神地靠在床头柜边,缓缓睡着了。
再醒来时,水声已经停了,厄琉斯无神了几秒,忽然被巨大的恐惧擒住,猛地扑过去拉开浴室门,惊惧道:“露西!”
好像怕她死了一样。
但卢西亚诺只是安静地泡在水里。
从那天回来起,卢西亚诺每天都花大量时间泡在浴缸里,一句话也不说,不吃不喝已经两天。
对厄琉斯来说,卢西亚诺经历过那件不忍描述的事,只要不轻生,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厄琉斯浑身的紧张都懈怠下去,又转为了极度的无力感。
深知卢西亚诺此时不想被打扰,她打算关门出去,却发现水的颜色隐约发红,厄琉斯心里一惊,冲到浴缸旁边,一把抓住卢西亚诺的手。
“你在干什么?”厄琉斯抬高分贝,颤声制止。
被抓住手腕的瞬间,卢西亚诺忽然惊声尖叫,猛然抽回手。
这些天她拒绝任何触碰。
卢西亚诺的眼泪大滴大滴滑下,她紧闭上眼,尽可能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着低声啜泣。
厄琉斯沮丧得说不出话。
卢西亚诺娇小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和淤青不绝。厄琉斯已经用了最好的药浴给她,照理说它们早该愈合好转,可最后严重下去,都是因为卢西亚诺不断去清洗、加深它们。
因为卢西亚诺说,觉得很脏。
伤口之中最严重的是脖颈,有人想要制止卢西亚诺的距离挣扎,狠狠抓破她的咽喉,企图扯烂她的气管,虽因毫无理智没有精准地达到目的,却留下了十分深重的四道血痕,卢西亚诺轻轻一动都会渗出血,到现在也没有愈合。
厄琉斯想给她一个拥抱,可这反而只会让卢西亚诺更难受。
望着一语不发的卢西亚诺,厄琉斯紧紧抓着浴缸边缘,跪坐在地,埋头在双臂之间。
“对不起,对不起,”她只能重复着,“对不起。”
时间一分一分地走过,厄琉斯无心计量它的长度,这份忏悔是无尽的。
“不关厄琉斯的事。”不知过去多久,卢西亚诺回应了她。
厄琉斯眼眶赤红,终于落下了眼泪:“那是我的兵,伤你的是我的兵!”
伤了露西的是她梦寐以求的、以命博来的武器,也是她登上王位最坚实的基石。
以前,边境有人对卢西亚诺不敬,仅仅是alpha并无恶意的情不自禁,厄琉斯都无法忍受,惨无人道地迫害了对方。
可现在,她却无法对手下的兵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卢西亚诺又沉默起来,好像刚才的回神才是走神,对外界毫无反应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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