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才凉下来的脸又热了:“……”
是他想多了罢?!
戌时末,燕旻置一胡床于室外桃树下,唤执事来问:“云忍何在?”
执事:“慕洗马在阁中校书。”
有花瓣落到燕旻衣上,他拾起,又问:“你看桃之夭夭,何日凋尽?”
执事莫名其妙,答:“想必不久了。”
“不久了。”燕旻重复了一遍,忽道:“拿酒来。”
“……这?殿下,您……”
“劳驾,”燕旻打断他,“我记得白鹿有陈酿。花月如斯啊――有点儿想了。”
一个时辰后,慕容随执事寻来时,燕旻正绕着那棵无辜的桃树一步一字地歌:“南风此至兮白鹿山,白鹿庄上兮我花乱。我花纷纷兮如我意,我意何往兮南风寄……”
慕容听罢,问执事:“……他是在发哪方面疯?”
执事忧心忡忡:“大抵……是酒疯。”
慕容登时变色,尚未来得及开口,瞥见燕旻身形不稳,当即一个箭步上去将之扶住――他瞬间被酒气扑了一脸。
再一看,边上一个酒坛子已见底了。
慕容脸都白了,转向执事:“你怎不……”
“拦了,”执事道:“拦不住。”
慕容:“……”
他又转向燕旻,好声道:“殿下,饮酒伤身,你五内较常人虚些,下回莫饮好么?”
执事忍不住插嘴:“殿下醉后记不住事,洗马还是待殿下酒醒罢。”
“记不住事?”慕容一怔,“怎么个……记不住法儿?”
燕旻站稳抬头,果真是面颊泛红眼神迷离,忽笑道:“今夕何夕?”
执事道:“事无巨细,一律记不……”
他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只见太子殿下把洗马郎给抱住了。
燕旻圈住慕容的腰,将颔枕在他颈窝,软着嗓子道:“子兮子兮――修长如此矣?”
慕容浑身僵硬:“……”
说话都不正常了可见是醉得不轻,燕旻双臂蓦地收紧,向上一用力――然而,慕容并没有被抱起来。
燕旻松开他,退后一步:“子腰也纤兮,我力也弱兮!”
慕容:“……执事,劳烦唤碗醒酒汤往殿下卧房,我想办法将他弄过去。”
执事如蒙大赦,当即跑了。
“彼何人哉?见美犹走?”燕旻一指执事去向,顿了顿,又大笑,“人莫不盲,我独如炬!”
未等慕容开口,燕旻猛然捉了他的手:“但为相府一言,何至东宫?”
“但为相府一言,”慕容反问,“何纳我来?”
燕旻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理所当然地答:“美也如此,何不纳来?”
越讲越像纳小妾,慕容忙止住话头:“殿下醉了,就寝罢。”
燕旻像是认真思索了片刻,道:“华帐何在?读之乃寝。”
华帐――《九华帐志》,正是慕容一个时辰前念的那淫诗的出处。
慕容:“……”
一个读圣贤书长大的人,究竟是如何为一淫/书所迷惑的!
然而为了让这人就寝,慕容不得不屈服于该淫/书了:“……似乎,仍在温泉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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