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燕旻啜了一口侍人奉的药茶,“目下这个时辰,若是女宾,我合该命宫人送她归家了。可我不想送你去,我欲留你下棋。”
慕容觉得自己的面颊又热了一分,他生硬地别开自己的视线,下意识道:“殿下不怕耗时太久过了宫门宵禁的时候?”
才说完他就后悔了――生怕燕旻真的不留他了。
药茶浓郁的苦味当中,燕旻低低笑了一声,道:“那我只好再添一句留宿了。”
九月初二上午,崔温在宅院门口拦住归来的慕容:“美人儿你出息了,居然夜不归宿――快与为兄讲讲你上哪儿度的春宵!”
慕容有气无力地一摆手,表示不是很想搭理他。
崔温:“亲娘,话都说不出来了,哪个恁大能耐把美人儿您榨干了?”
慕容想了一下,罕见地觉得崔某人话粗理不粗,但还是出言粉碎了他的臆想:“东宫,博弈。”
崔温大失所望,扼腕叹息:“太没意思了,感情累成这副模样是下了通宵的棋?哎我说,我表兄上回惨败于您手的仇最后报成了没?”
崔公子不巧确实是先皇后的亲侄儿。慕容看他一眼,老实答:“我败了。”
“……其实也没有通宵下棋,”慕容顿了顿,斟酌着补充道,“只不过我睡了他……的床。”
崔温一时间思绪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他隐约觉得慕容这句话的含义有点丰富。
“那个,兆雁兄,秋猎我去不成了,您自个儿玩罢,我要回趟济南。”
“……你喊我什么?哈哈哈哈,小子,你再喊一遍?”
九月初三,慕容动身回济南。
踏着新铁的马儿在官道上奔驰如风。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wetdream~
☆、入梦
至郡府恰是个秋雨绵延的晚上。慕郡主对慕容仍无甚好颜色,但左右是骨肉,倒也仔细将他瞧了一瞧。齐太守谅他劳累,只简单问了几句,便命他用些宵夜,尽早就寝。
前半夜他眠得很安稳,后半夜却有人为他织了梦。
梦里是同样的棋盘和同样的人,他心内发躁,手中黑子也愈发失去条理。白子逐渐围堵了他的退路,对面那人似笑非笑道:“阿容,你败了。”
话音未落,宵禁时刻的柝声如那夜一般远远传来。
那人说:“太子的床其实无甚特别之处,阿容今儿可以证实一下了。”
那夜他原以为自己只会有幸栖一宿东宫的其他什么偏殿,闻言怔了怔:“我睡殿下的床?那殿下睡何处?”
彼时太子殿下答:“怎的,阿容看我的床卧不下两个人么?”
……可太子的床,确有特别之处。饶是安神香萦鼻,它也教人僵着身子失眠了半宿。
置身梦境,他好似更加燥热,也更加大胆悠长的柝声之中,他鬼迷心窍般挥袖扫落了一桌棋子,纤细的手指扣住那人的腕与肩,倾身不管不顾地吻上那双略欠血色的唇。
胸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再也无法在他心里沉睡下去。
他揽住那人腰身,一步步将那人引到床上。唇舌湿漉漉地分开,他被陌生而汹涌的欲念支配着撕开那人亵衣,再是自己的。
好像触到了柔软细腻的肌肤,他沉沉地喘息着,低头亲吻那人的身体。墨色的长发自他颊边垂落,有几缕粘在他湿润的唇上,愈添艳色。
听得那人低唤:“阿容……”
他浑身火气地分开那人双腿。
翌日晨,慕容醒来之后,呆滞了许久,忽然猛地坐起身,拎起衾朝里头看了一眼。
他脑内空白了片刻,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竟是:“看来不是‘不行’。”
慕春深回府时,便见官道相迎的弟弟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她慢了马,同慕容齐驱往郡主府走:“大半年了,知道回家了?几时回来的?”
慕容恹恹道:“昨儿。”
慕春深觉得这孩子像是有心事,想了想,问:“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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