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找。”邱弋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片刻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黑色的水性笔,远远地朝他丢了过来。
黑笔掉在江敛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打开笔帽扣在笔上,一只手固定住林椰的下颚,另一只手握笔朝他脸上落去。
鼻尖上传来轻微的异样触感,有点凉又有点痒。林椰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江敛在自己鼻子上落笔,一双眼睛微微下垂,漫不经心地盯着对方那张五官深邃而挺立的脸看。
对方松开手,低眸盖上手中笔帽。从他身侧走过的那一刻,江敛停步站定,侧过脸在他耳边轻掀唇角,“下次公演的时候,记得让造型老师也给你画一个。”
林椰在他的嗓音中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的落地镜。宽大清晰的镜子中,他的鼻子上赫然多出一个圆圆的黑点。
那黑点伏在林椰挺翘的鼻尖上,莫名衬得他整张脸愈发白皙润亮,五官更是七分俊秀中,透着三分性感。
是江敛给他画的鼻尖痣。
林椰没有刻意拿手去擦,只是整天下来练习强度过大,那颗痣也渐渐在他鼻尖的汗水里晕开,最后不复存在。
晚上节目第三期正片播出,练习生们纷纷忙里偷闲,跑去放映室观看,怀揣满腔的忐忑与期待,试图从长达两小时的正片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短短几分钟。
林椰也去看了,他是一个人去的。夹在其他组的练习生中间,单独坐在放映室的后方角落里。
他在第三期正片里的镜头时长猛增,前两期正片中露脸的总时长加起来,甚至也不过才比得上第三期时长的三分之一。
林椰始料未及的同时,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毕竟第三期中他的每一个镜头,旁边都有江敛的存在。与其说他的镜头中有江敛,不如说是江敛的镜头里多了他的存在。
从首次顺位发布到第二次公演的分组,江敛在顺位发布中救他的环节,寝室布置大赛他和江敛在商场里的互动,以及第二次分组前的最想合作练习生和分组选曲的环节,他的镜头都没有删。
显而易见,在为了维持江敛适当的镜头时长的前提下,节目组不会随意砍掉江敛的镜头。
林椰坐在角落里有些呼吸急促。
他说不上来这是怎样一种感觉。大概是对于自己即将会被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名字即将为更多人所知的一种压抑已久的兴奋感。
而他已经许久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兴奋情绪,甚至于在这样的情绪渗入他的胸腔内和血液里的那一刻,他竟然会觉得陌生不已。
林椰从角落里站起来,轻轻地吐出一口长气,转身毫不犹豫地朝放映室外走去。他想去找江敛借手机,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在第三期正片播出以后,那些节目粉丝对他的一些看法。
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他都能够全盘接受。比之网络上看法褒贬不一,评论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情况,更能带给人沉重一击的网络上查无此人。
没有人讨论你是好是坏,没有人夸赞你或者斥骂你,甚至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搜索引擎中搜出来的相关词条,皆是与你同名同姓的陌生人信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而这样的经历,就在今天以前,林椰已经遭遇过一次了。
他回到楼下A班教室,江敛人不在。教室中只剩下两个队友还在各自练习,林椰问他们:“其他人呢?”
队友闻声转头,神色惊讶,“你没有回去吗?他们都已经回去了。”
林椰开口道谢,也收拾东西回了寝室。
去对面寝室敲门的时候,来开门的人是明让。对方口中叼着棒棒糖,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勾着唇角问他:“江敛在洗澡,你要进来吗?”
林椰点了点头。
明让扶着门框侧身给他让路。
心知对方在想些什么,林椰从门外进来,就直截了当地开口:“我找江敛借一下手机。”
明让弯腰从茶几上捞起江敛的手机丢给他,又递给他一根水果口味的棒棒糖,“密码你知道吧。”
林椰道:“不需要问他吗?”
“你自己去问。”明让神色敷衍地挑眉,转身朝门边走去,中途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来叮嘱他,“我去邱弋寝室玩狼人杀,你们忙完了过来敲个门,叫一下我。”
林椰欲言又止,转头想解释他和江敛没什么好忙的,却只来得及看到眼前被甩上的那扇门,以及明让消失在门后的洒脱背影。
他没动江敛手机,拆了棒棒糖的糖纸,含着棒棒糖盘腿坐在沙发里等江敛。
对方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余光瞥见坐在沙发里吃糖的林椰,似是想到什么般,扬眉问:“又来借浴室?”
林椰含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道:“来借手机。”
江敛轻抬下巴示意,“手机不就在你面前?”
林椰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熟练解锁进入桌面,“你不问我要拿你手机干嘛?”
江敛头也不回地哂道:“拿我微博小号关注节目的放瓜账号?”
林椰理亏地揉揉鼻尖,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倒是经由对方提醒,陡然记起上回在微博上关注的那个账号。
没有急着去搜自己名字,他打开江敛小号的关注人列表,名为“瓜花种植基地”的账号仍旧好好地躺在列表中,没有被江敛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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