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他采摘那银光禅草跑了那么远的路,还几次险些从山坡上滑下去,一回来,这人却这般将它打了一顿。
起初,它是有点怨他的...
若是平时邶清如定然做不出那等的事,但那时邶清如心魔入体,神识不清。
而邶清如变成那个样子,江梓念有着脱不开的责任。
邶清如打它,气它之前背叛了师门、亦气它辜负了他数十年的悉心教养。
而这世界上,除了它,或许再没有人能真正亲近得了邶清如。
邶清如清心薄情,孑然一身。
他太过冷傲,亦太难以接近。
邶清如的心太过干净,它入得了他的心,那里头便满满都是它一个人,邶清如便生了执念,生了偏执。
还生了心魔。
江梓念想起邶清如那心魔入体的模样,他心中又是一阵复杂...
简祁曾说过,邶清如因他耗费了大半修为之事,亦曾说过,邶清如在那时生了心魔。
这些都是因他而起。
江梓念又想起这些日子邶清如的一些异样,他便忽而明白了,前些日子那场大战中邶清如其实在一直强撑着。
之前他或许还能压制得住自己的心魔,那一战过后,他元气大伤便不免让心魔钻了空子。
事到如今,江梓念其实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江梓念想了想,微微收回眼,又再度趴了下去。
邶清如给它轻抚了抚毛。
过了一会儿,邶清如又给它拿了些琼浆玉液来喝。
邶清如将那琼浆玉液往它面前轻轻一放。
江梓念并不想喝,便依旧趴在哪里。
邶清如见它如此,轻抚了几下,便也不再强求。
邶清如看了它一会儿,继而起身,他在一旁坐了下来,继续拿起了那卷古籍。
他在哪里一看便是一个下午。
其间只剩下些许细索的翻书声。
江梓念在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邶清如正在给它换药。
它不知何时趴在了邶清如的腿上,微光撒在他面上,邶清如低垂着眼,他纤长精致的睫毛在他莹白的肌肤上留下些许阴影。
他指尖泛着柔和的冷光。
邶清如在它前肢上缠着绷带,动作温柔而细致。
竟是没弄痛它一点。
他的药已然快要换完了,江梓念竟直到现在才感觉到。
邶清如手指灵活轻巧地将那绷带绑好,在他肢前系了个小结。
他将它放下,继而又将一旁的琼浆玉液换了一小碟来。
他越是这般,江梓念却越觉得心中不安。
它辜负了许多人,白鸿卿囚禁它,它对他心中有愧,却并不会如此心乱。
邶清如待它这般,它却只觉得难以接受。
江梓念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邶清如都被它做的事气成了那番模样,此后,却又还能对它如初?
江梓念不知邶清如究竟是何时发现的,但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恐怕这人早已发现了。
几百年前,江梓念一直以为邶清如对他是严厉而漠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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