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闻言跑到了睡觉的地方,趴在床上翻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小盒子,他视若珍宝地打开,找到了一个纸鹤模样的东西,递给了阿鸦。
接着两人便进入了无声燕身上的画中境,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季夜行的院子中,也就看到了方才那一幕。
季秉烛原本在季夜行跪地的时候就要冲出去,却被阿鸦一把拉住捂住了嘴,低声道:“稍安勿躁。”
季秉烛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不过当他看到因为傀儡咒,季夜行拿着曲容剑往自己脖子上抹的时候,不光是他,就连阿鸦也冷静不了――若是季夜行真的死了,那和他同命声的曲容剑也是要魂消魄散的。
接着,靠着无声燕的掩护,他们悄无声息到了季敛的背后――而季敛正在全身心地操控傀儡咒,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虚空猛然出现的鸦羽剑,直接被刺穿了心脏脉门、
接着阿鸦眸如沉水,将鸦羽剑身上数千年的利器化为了一柄利刃顺着季敛的经脉一路蔓延过去,直窜到了内府,将他的内丹直接击碎成了粉末。
一代大能,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两人给弄死了。
鸦羽剑身上的血顺着剑柄蔓延到了季秉烛的手上,他在杀人的时候,表情根本没什么变化,居高临下宛若无悲无喜的杀神。
可是当季敛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似乎将他从一个虚幻的状态中惊醒,让他身躯猛然一颤,接着,方才握着剑稳如磐石的手却突然猛烈地颤抖了起来。
他将抖如筛糠的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在他看来,那上面沾染的血仿佛像是活过来一样,不断地顺着他的手腕往他身上爬。
他瞳孔剧缩,猛然嘶喊了一声:“啊――”
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季夜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将他颤抖的身体抱在了怀里,手按着他的后背不住地抚摸着,嘴中喃喃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没有错,阿殃,你没错。”
季秉烛似乎没听到他在讲什么,神智昏沉地半睁着眼,嘴唇不住地抖动,他带着哭腔道:“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不是没杀过人,也不是没有浑身沾满鲜血过,只是这一次不一样。
太不一样了。
他虽然表面上一副就算父母再对他不好也无动于衷的模样,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被亲生父母认祖归宗,想要用能力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个废物,更有甚者内心有种“只要自己努力变得更好了,他们就会后悔之前丢弃我”的隐秘的报复快感。
但是无论那一种,他的人生中从来不存在手刃亲人这样的结局。
他这一剑下去,等同于坐实了他祸世之魔的罪名,也永远切断了他内心一直期盼的想要认祖归宗的夙愿。
季敛死不瞑目的尸体依然躺在地上,似乎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指控着他罪无可恕的弑父罪行。
季秉烛微微抬起头,从季夜行的肩膀处望过去,正好对上了季敛的眼睛,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季夜行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轻轻托起季秉烛的下巴,轻轻唤道:“阿殃?阿殃!”
季秉烛眼神虚无,根本听不到人讲话,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不停地抖着唇喃喃道:“我杀了……父亲……我杀了他……呜……”
季夜行冷眼旁观季敛的尸体,冷笑一声,掐着季秉烛的下巴,冷冷道:“他根本不是我们的父亲,他也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你不必觉得……阿殃!”
季夜行没说完,就感觉季秉烛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被他魂飞魄散地接在了怀里,垂眼一瞧,他已经昏了过去。
接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缓慢出现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季秉烛那张苍白的脸,恨铁不成钢道:“没用的废物,不就是杀个人吗,至于吗?”
看来是阿鸦看不下去,直接将季秉烛给弄昏过去了。
季夜行似乎也认出来了阿鸦就是那个传说中和自己哥哥在一起的野男人,但是想起季秉烛喜欢他,也不好恶言相向,但是让他笑容相迎季夜行又觉得有些憋屈,只好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就是鸦羽剑?”
阿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道:“好久不见了。”
季夜行正想着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曲容就不打招呼地从内府中出来――往常曲容都是一身没什么修饰的破旧青衫,看着虽然气质清雅,但是打扮倒是有些落魄,这一次不知道他出了什么毛病,将那身破旧的衣服换了下来,用灵力幻化成了一件崭新的青衫,上面还用白色的线绣着几只展翅高飞的乌鸦和几朵莲花,看着又低调又华丽。
曲容低着头朝着阿鸦点了点头,优雅地开口道:“阿鸦,好久不见。”
现在季秉烛昏睡,阿鸦也没有闲情和曲容一决高下,只是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朝着季夜行道:“先让他冷静一下吧,若是他醒来之后还是这副鬼样子,就用‘过隙’将他记忆弄乱掉,省得给人添麻烦。”
季夜行似乎有些不赞同,但是若是季秉烛醒来之后还是那副样子,自己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应对的了,只好点了点头,将季秉烛拦腰抱了起来。
阿鸦看着地面上季敛的尸身,眉头皱了一下,小声道:“啧,真麻烦。”
曲容立刻走过来,几乎是带着点讨好地朝着阿鸦道:“我!我!我可以把他身体送回去,然后用障眼法在他长生牌上做手脚,让人看不出来他已死之相。”
阿鸦这才施舍给了他一个眼神,曲容立刻弯着眸子朝他温柔地笑。
阿鸦被他笑的浑身一抖,才没好气道:“在这和我邀什么功呢,能做到就快去做啊!”
曲容脸色失望之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消失,他仿佛天生就不懂什么是生气,就算被阿鸦这样冷脸相对也依然笑容可掬,很听话地将季敛的身体送回了房间中,接着又去了一趟祠堂,将那已经破碎的长生牌用障眼法掩盖住,这才颠颠跑了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阿鸦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季夜行将季秉烛放在了自己床上休息,此时也坐在阿鸦对面,用冷漠的眼神凌虐着阿鸦。
不过阿鸦似乎对这种眼神视若无睹了,依然慢条斯理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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