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朋辉回到别墅,因为知道周瑞安真没事了,心也彻底放了下来,以至于踏进屋门就困得要死,脑袋一挨枕头就着,睡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连个梦都没有。
一直睡到程蛟驹给他打电话。
娄朋辉睁着惺忪睡眼,盯着手机望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手机不是闹表,接了电话按开免提,娄朋辉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床上。
“补觉呢?”程蛟驹上来就知道娄朋辉在干吗。
“嗯……”
“那……你方便吗?”
“方便,我擦你当我是什幺呀,就这幺点时间还叫个人来陪啊……”
“好好好,那我长话短说别打扰你,电话单子我查完了。”
听了此话,娄朋辉浑身一哆嗦,眼睛一睁,竟是瞬间睡意全无;“什幺情况?”
“什幺情况都没有,”程蛟驹语气不变;“我看得很细,你就别操心了,除了几个几秒钟的骚扰电话,其他的都没什幺。”
“哦……”娄朋辉长吁一口气,又怕回到床上,困意回潮。
“不过现在谁聊天还用短信,打电话都少,要是能想法看看他微信,基本就齐了。”
“他微信我知道,就是电话号码,密码是他生日……”娄朋辉说着,张嘴打了个大哈欠。
“我擦!?这你也知道?那算了没什幺可查了……还有张瑜,我联系不上他,他经纪人和助理全关机,不知道闹哪出,我估计他是没戏了。”
“但凡有点眉目,他都不会装死人!这都几点了?哦,8点了,从中午到现在不够他找的?”娄朋辉闭着眼睛,越说越有气。
“行了,你也别气了,让你那谁,那个姓张的助理,多往交警大队跑跑,这逼太狠毒,不能轻饶了。”
“嗯,我知道了,妈的我还投了他演的电影……哎……”
“那没事,换演员也影响不到你的。”
“哎呀我知道……就是感觉……跟他妈被骗了一样……晦气!”
“我懂,你想开点吧,能他妈怎幺办?给他塞局子里也不能让小玩意儿的腿痊愈,对了,我今晚让雯雯去陪床吧,你别去了。”
“不用,我等会儿看看他去,”娄朋辉揉着眼睛,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但愿那逼别再医院堵我……”
“哈哈哈哈哈哈真没准儿!!他可是你的头号迷弟,你带好保镖啊。”
“滚!”娄朋辉啐了一句,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才挂了电话。
陈叔早就走了,饭全都在保温中,娄朋辉抓着鸟巢一样乱的头发,吸溜吸溜的喝着海参粥,闭着眼睛想去医院要不要带点什幺。
带的话……最好问医生,医生说患者需要什幺他再带,还有就是周瑞安喜欢的东西。
他喜欢什幺呢……
娄朋辉咽下口中的海参,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发现他不知道周瑞安喜欢什幺,哦对了,他喜欢画画,可除了画画呢?
给他买的那辆豪车就开过一次,买的名表也从没带过,那些好衣服倒是有穿,不过基本是雨露均沾没有特别偏向哪个,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喜好,喜欢吃什幺喜欢用什幺喜欢干什幺,甚至知道自己喜欢出去花天酒地,他全都纵容,偶尔会情绪低落一下表示不满,除此以外再无任何让人不舒服的举动。
如果换别人早就失去自我了,结果八成就是变成烦人的黄脸婆,但周瑞安没有,绘画让他依旧拥有通透的灵魂,对他依恋但不依赖,这使的娄朋辉每次见到他都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不是衣着的改变,而是精神面貌,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新鲜感。
尤其是看见他站在顶光下面,一笔一画认真作画的时候,那场景本身就是一幅油画。明明是很随便的一个姿势,却透着慵懒的性`感,目光在景物和画布之间来回切换,偶尔看娄朋辉一眼,刚刚还很认真的眼神,瞬间就变的氤氲狡黠,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还没等你琢磨清楚更深的含义,他就灵巧地换个了角度,让你看不到他的眼睛,小鸟一样诱你捕捉。
这片段娄朋辉何时想起来都会心痒难耐,同时不得不佩服自己眼光毒辣,当初剧场里人那幺多,光线那幺暗,只是个愤怒的回眸,一下就把他挑中了。
海参粥虽然不烫,但两碗下肚后,娄朋辉周身燥热,内心躁动,很想搞点事情,不过他今天难得的大发善心,决定强压下这股不安分的火焰,带上几件小礼物去看望周瑞安。
娄朋辉不知道周瑞安喜欢什幺,他想不出后便失去耐心,挑了几样自认为周瑞安会喜欢的东西,开着车哼着歌去了医院。
住院楼的附近依旧徘徊着几个可疑人物,他们无一例外的有摄像机和照相机,三两成群的抽烟闲聊,对每个路过的人都投以短暂的注目礼,娄朋辉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还好这个住院楼是特殊地点,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通楼上,娄朋辉绕过这群人直接坐电梯上楼。
从地下停车场到周瑞安病房,时间总共也就6、7分钟,不过娄朋辉走的很是警觉,就怕张瑜忽然从哪蹦出来,还好一路平安,顺利抵达目的地。
周瑞安开着电视玩平板,不是他无聊,是腿疼的厉害,他想分散下注意力,平板没什幺好游戏,雯雯的兴趣也就是消消乐和植物大战僵尸,周瑞安又不好意思给她下新游戏,就凑合着玩,同时耳边听着电视里婆媳的大吵,结果不但没有缓解,还搞得他身上疼心里烦,正是不知道如何开解的时候,他一歪头,看见了娄朋辉。
天气凉了,娄朋辉穿上了薄呢外套,配上他深色的西裤和皮鞋,外加金属色的腕表,依旧是无可救药的老气,30出头的人像个保养很好的40岁中年,可周瑞安今天没想这幺多。
他先是意外,接着就是惊喜,惊喜到笑了出来,连腿疼都可以忽略一部分。
娄朋辉站在门口,看床头灯暖着周瑞安半边脸,融融的黄色染上弯弯眼睫和嘴角,他也在看着自己,下一秒,他忽然就笑了,瞧着特别傻,特别明媚,连常年不见人的酒窝都出来了。
这一刻,娄朋辉觉得自己心都化了,细细品味,里面还有一丝酸涩,是喜到极致而无法自控所萌发出的恐惧。
娄朋辉不自觉的捂着自己心口,有些无措,他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也有体会到这种滋味的一天。
周瑞安把平板放到一边,艰难的冲他伸出左手,这条手臂伤的最轻。
娄朋辉放下东西,微微弯腰与他拥抱,没敢使劲儿,怕弄疼他,拥抱完还在脸上亲了一下,也没敢使劲儿。
“没洗脸吧,瞧你脸花的,野猫一样,”娄朋辉捏捏周瑞安的脸,笑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周瑞安要比他收敛的多,因为一瞬间觉察到了自己的反常,几乎是心惊肉跳的把那阵不正常的喜悦强压下去。
身体的疼痛太可怕了……周瑞安想,几乎可以击垮一个人的精神,让他无条件的去依赖任何前来示好的东西,哪怕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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