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正凉。
暗室里燃着一盏微弱的灯,烛火摇曳,映着男人的侧脸。烛光或明或暗,好似幻境与真实交织,朦朦胧胧,竟不知是梦中客一晌贪欢,或是酒中人醉后狂歌……
殷承凛刚端起酒壶,正欲添酒,却被一双纤柔的手制止,轻声道:“公子,您还是少喝些吧……”
“茵兰?”殷承凛一惊,随即笑道,“怎幺还未就寝,反倒突然出现在这?”
茵兰低垂着眼,小声道:“还未伺候公子就寝,奴婢又怎敢先离开?况且,公子您也喝得太多了些……”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殷承凛喃喃自语着,继而又爽朗笑开,“我只觉未尽兴。”
对方闻言,忙道:“可、可是……若是陛下怪罪起来,我、我……”
殷承凛将酒杯往桌上一搁,晃了晃酒壶,直对着壶嘴将酒灌了进去。末了,用衣袖抹了抹嘴角的残液,嬉笑道:“茵兰,莫害怕。那人要是怪罪起来,有我顶着呢。”
茵兰一脸焦急,揪着手中的帕子道:“可公子,您已经喝了许多……切莫伤了身子……”
“无事,”殷承凛挥了挥手道,“难得那人大发慈悲,留了坛好酒在这……想我也是许久没像这样倾杯畅饮,真是——快活极了!”
茵兰虽看不见,可这暗室早已酒气熏天,而那醉鬼说话已有些含糊不清、颠三倒四,不用猜测也知殷承凛定然是醉了。她规劝无果,心中不免有些气闷,站在殷承凛旁边,胡乱扯着手里的帕子。
殷承凛难得见她这般急躁的样子,又被醉意熏了脑袋,一时兴起,道:“茵兰,你这帕子可否借我一用?”
对方一愣:“公子,您要奴婢这旧帕子是为何?”
“闲来无事,写几个字罢了。”
话罢,便接过茵兰那帕子。笔墨正备着,他提起笔正欲着墨,然酒意上头,挥翰临池,形容狂浪;任笔为体,聚墨成形。只见点墨之际,众星罗列;行云之间,游龙翻江。许是醉后才得以忘却凡尘,舒展心怀,以至这般潇洒恣意。
——一蓑烟雨任平生。
茵兰见男人久久无言,好奇道:“公子,您写了什幺?”
殷承凛闻言,竟有些恍惚。沉默良久,低笑道:“不过是前人的词罢了……”言罢,又好似想起什幺,问道:“茵兰,常言‘字如其人’。那你觉着,我的字应是何样呢?”
“虽说奴婢看不见,但奴婢觉得,公子您定是俊逸非凡、天下无双。”
“莫说笑,”殷承凛自嘲道,“我——不过是禁脔罢了……算了,不谈此事,这帕子你收着吧。”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那旧帕子塞回茵兰手里,复而端起酒壶,似想饮尽这壶中最后几滴酒。
茵兰闻见声响,不禁气道:“公子,您怎幺又……”
“无碍,我自有分寸,”殷承凛一脸不在意,缓缓道,“夜已深了,你先退下吧。”
对方无奈,只好将帕子收了起来,悄无生息地退了出去。
殷承凛抬眼望着茵兰离去的背影,不禁低声叹气,感怀故人,竟将那男人捎来的整整一坛酒全然饮尽。
约莫半个时辰后,他正准备和衣就寝,却倏然发觉周身燥热难挡,丹田处更是炽热如火。更难以启齿的,还是他那阳具早已直挺挺地顶了出来,前穴和后穴竟也感到莫名空虚,入口处还矜持地紧闭着,内里早已骚浪得淌水,直待着男人来捣弄几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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