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无法回答自己的疑问,谷勉只得将困惑压在心底,谨慎地抹去自己的痕迹后悄然离去。
本以为一次就能满足,可正相反,欲望仿佛被打开的无底洞,无上的悖德快感犹如引诱心神的罂粟,年少的他不知不觉陷入其中。
他贪恋着男人的一切,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那炽热紧致的穴肉,笔直健壮的长腿,劲瘦柔韧的腰肢,鼓胀丰满的胸膛,柔滑甜蜜的薄唇,英俊刚硬的侧脸轮廓,对于谷勉来说,简直诱惑到了极点。明知前方是禁忌之门,却渴望着再次偷尝禁果。
父亲在外那段日子,他夜深人静时潜入隐秘的房间,蒙上男人的双眼,压在上方肆意玩弄,第二日天亮之前溜走。
一个月后父亲归来,和他同行还有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当时掌握着西罗实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青。自古以来,正统元氏以冷艳傲慢着称,元青则是将这一特质发挥到了极致,看不出实际年纪的容貌绝美逼人,标志性的银发仿佛闪烁的缎子垂落至腰间,华贵衣袍上缀着价值连城的珠宝。面无表情地扫过前来行礼的谷勉,只是点了点头,便径自走向安排好的客房。
谷勉感受到元青和父亲之间沉重紧张的气氛,虽说住在同一个庄园里,两个人几乎从不碰面,连晚饭都各自摆桌用餐,元青完全不遮掩对寒冷气候的厌恶,整日裹在白狐狸毛斗篷里,阴郁不悦地蹙着长眉,轻易不出大门。
既然如此,元青为何要不远千里地来到峡林?不会是为了……
半夜深更的,躺在床上的谷勉想到这一点,惊得睡意全无。急忙起身更衣,顺着熟悉的路来到囚禁男人的地方,果然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他屏息凝神,透过缝隙向内看去。
只一眼,他捂着嘴后退了两步,险些叫了出来。
元青站在正中央,手里挥着一根黑长的皮鞭,鞭子裹挟着破空风声,击打着一丝不挂、蜷缩在地的男人。方昀身上已经遍布红痕,刺目血迹渗透了地板,嘴里发出犹如垂死动物一般无意义的断续哀鸣。
父亲坐在一旁,面沉似水地盯着逐渐失控的场面,阻止道:“够了。”
“呵。”元青转过身,他脸侧沾着血,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心疼了?这种淫贱货色,留着他有什幺用处?反正现在他已经不能生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要尽快处理掉,省得麻烦。”
“你心里明白,方昀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和皇甫慕。放过他吧,以后元凛会是西罗王位的第一继承人,我的儿子亦会拥护新王,这是我的承诺。”父亲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男人身边,蹲下身查看纵横交错的鞭痕。
元青气结,将鞭子扔到地上:“谷煜,我真没见过比你更虚伪的人了,在他面前装作宽厚和善的模样,其实哪件事没有你的份?你这样霸占着他,只是为了不让别人得到而已。好,好,明天我就离开这儿,还你们清静。”他说完,手却抚上了男人的胯下,熟练套弄着疲软的前端,没一会儿,男人的阳根居然不顾肉体的疼痛,兀自硬了起来。
父亲还搂着方昀的肩膀,见状眼神一暗,低头去吻男人的唇。此时,元青也分开了男人双腿,从正面肏了进去。
显然父亲和元青不是第一次这样做,而方昀一如平时顺服麻木,修长结实的身体被强行折成方便插入的姿势,他并不反抗,只有实在疼了,才会发出嗯嗯的呻吟。
眼前这一切过于惊世骇俗,谷勉头脑一片混乱,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木板,发出砰的轻响。沉浸在情欲中的元青蓦地转过头,冰蓝游离的眸子朝自己的方向扫了一眼,好像发现了什幺一样。谷勉惊得心脏狂跳,惶然失措地逃出了密道。
次日清晨,元青便离开了峡林谷。此后一段时间内,谷勉唯恐被父亲发现,再没去过那个房间,没过几个月,他便依照家族惯例,前往西罗各处游历。直到三年后,正停留在邻国的谷勉收到了父亲病重的消息,才连夜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宅。
跪在谷煜的床前,谷勉发觉父亲已在不知不觉间衰微至此,干枯头发失去了光泽,
眼睛浑浊暗淡,两颊深陷,嘴唇苍白得毫无血色。
管家用钥匙打开了柜子的锁,拿出一封信,谷勉接过信,老人就退了下去。
信的前半部分是关于家族事务的交接,可看到后面的时候,他额上冒出了冷汗,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
“勉……谷言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用这把钥匙,打开门……把里面的枭族人杀了,割下头颅,拿到我这儿来……”
谷煜掏出钥匙塞进了他的手中,谷勉低着头,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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