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未说完,怀中人身子再一软,竟是彻底睡晕了过去。
“哥哥?”
成钰疑惑,最后叹息一声,手指摸向他膝间,将人抱回了房子,在床榻上摆弄了一个安安分分地姿势后,成钰又在屋内打圈,最后才用温水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人的手心。
榻上人睡得安稳,毫无戒备,成钰手指将人长发拢至耳后,便静静地坐在榻前看了那人一宿,次日醒来,便受了风寒。
按说他这身体不该如此脆弱,但或许也是昨晚喝了酒的原因,总之便病了起来,白日还好,晚上就昏昏沉沉地,比陈清酒还先一步睡了。
木灵悠悠地飘了出来,摸着下巴,看向对面屋舍,“我觉得他得喝些药。”
到底还没修炼到一定境界,身体与凡人无异。
陈清酒一脸茫然,木灵指了指他的房子,“我记得你那旮瘩拐角里还藏着一些药材。”
陈清酒想了想那被丢弃了几百年的玩意儿,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木灵先去找了几味能用的上的药,带着人去了厨房煎煮。
陈清酒一手用着蒲扇扇火,一手托着腮帮子,那明火落在眼中,熠熠生辉。
“莫名其妙,病了……”
“怕是泄泻伤津,阴液亏损所致,睡一睡就好了。”
陈清酒面无表情地抬头,冷声道:“闭……”
那魂迅速后退,封了嘴。
药汁温煮着,陈清酒扔下蒲扇试了试味道,而后转身去找瓷碗,木灵在一旁看着,道:“就那么光着手去抓药罐也感觉不到烫了?”
陈清酒手一顿,继而将那浓稠的药汁倒入碗中,微微敛眉,“还好,不是很烫……”
那人木讷地走了出去,木灵轻嗤一声,刚准备跟着出去,余光瞥见那火炉,连忙飞扑过去,慌慌张张地泼了一盆冷水。蒲扇已经被烧了大半,只剩下个光秃秃的黑杆,半晌,他才抽了抽嘴角,气急败坏道:“要你这废物何用……”
榻上人裹着厚厚的被子陷入了昏迷,陈清酒站了许久,而后将人从一堆棉被中费力地扯了出来,药碗凑在唇边,“儿茶。”
怀中人眉头皱起,睡得不安稳,那张嘴似乎都不肯松开,陈清酒摇了摇他身子,沙哑着声音,“儿茶,喝药……”
“儿茶?”
这情况压根就灌不进去,陈清酒端着药碗迟疑片刻,最后将人又塞回了棉被中,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站在屋中有些为难。
不喝,浪费;喝,塞不进去。
他舔了舔唇,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最终也没下定决心,叹了口气往出走。
不喝便不喝吧,捂着被子出一夜汗也会好的。
他刚要合门,却在此时,榻上人一声轻语:“酒酒,过来……”
冬日的阴寒冰冷从地底爬了上来,冻得人一个手抖险些摔碎了药碗,陈清酒心中微沉,转过身时,神情僵硬,但他素来缄默惯了,纵使心里再怎么风急浪高,面上都是漠然无情的。
“儿茶。”陈清酒几乎迷茫而又无情道:“别再叫我了……”
第二日,大雪停了。
成钰闷了一晚,出汗后热自然退了,他刚一推开屋门,正堂迎面便是刺骨的寒风,登时让人一个激灵,成钰搓着臂膀往外走,嘀咕道:“哥哥今日居然这么早……”
竹舍外,积雪堆了数十寸,成钰前脚刚踩过门槛,便受到了惊吓。
竹门外还靠着一人,穿着单薄的衣衫,毛茸茸的头埋在怀里,成钰连忙蹲下身子,用手搓着那五指僵硬,虽然知道这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动作是下意识地。
地上的人被惊醒,眼睛里还带着惺忪睡意,微微迷茫,成钰登时来气,皱着眉头佯装生气道:“兄长这是干什么?大雪天的还能在外面睡上一宿,是不要命了!”
“儿茶。”缓过神后,陈清酒看着面前人良久,说:“你下山吧。”
成钰手上动作一停,先是气糊涂了,接着吓糊涂了,他抬头看他,嘴角扯着笑意,干巴巴道:“哥哥此话怎讲?”
“大若墟那边你顺道帮忙,替我看着,这次是,哪一个……”
他磕磕绊绊地说完,却叫成钰登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石头落下,“哥哥当真是要吓死我了。”
陈清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成钰将人扶起,带着他回了屋子,“需要我今日便下山吗?”
“嗯。”陈清酒想了想,随后从衣袖中掏出那支发簪,“木灵,有问题你问他……”
“好。”那木簪不同主人家,还带着淡淡温热,成钰在手心里打转了一圈,继而半开玩笑道:“只是我走后,哥哥可要好好留在这里,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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