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无语,“以前不戴得好好的,这次怎么了?”
“就这次不戴不行吗?”
丁修抬头看他,眼神居然有些可怜兮兮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刚洗不久的床单,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丁修喘了一口气,双手从他光裸的皮肤上恋恋不舍地滑下去。
“那就不做了。”
对方轻轻推开他,背朝他躺下开始看手机,整个人跟个河豚似的。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叹了口气,默默躺到另一边。
“生气了?”
他用手肘戳了戳河豚先生。
“没。”
“真不做了?”
对方咕哝了两声,“……我玩游戏呢。”
“那好吧。”他摸索着关上床头灯,“晚安。”
黑暗中只有手机老旧的屏幕闪烁着,他面朝丁修,视线里是那线条流畅的背。
丁修根本没玩游戏,手指都不动,他也想不出这破手机里除了俄罗斯方块还能有什么游戏。
他伸手摸了摸那结实的背,感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僵硬。
对方紊乱的呼吸在黑暗中无处掩藏。
他凑过去,伸手拥住那宽阔的肩背,额头抵在凸起的脊骨上。
“干嘛?”河豚先生气鼓鼓地说,声音却难掩紧张。
他不着痕迹地笑了。
“别玩了,睡觉。”
过了一会,手机屏灭了,卧室里恢复一片静谧黑暗。
他拥着他的背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神清气爽,可枕边人却不见踪影。
难得拿了一天假,这人居然还没过完大姨夫。
不过是戴个套而已啊。
他边回忆昨天还有哪里对不起对方,边走进厨房,昨晚的鸡汤还温在锅里,盘子里是卖相寒碜的熏肉吐司。
还挺中西结合的。
他就着一碗鸡汤把半凉的吐司啃了,惊奇地发现味道尚可。
看来丁修在他不在的一周成了家庭煮夫。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个短信问丁修什么时候回来。
半晌没有回复。
大概临时出去“跑业务”了?反正他从来不管丁修私底下做什么。
左右无事,他索性开车去警局找沈炼。
他一进办公室所有人的动作都迟缓了片刻,随即假装各忙各事,但每个人眼角余光都默默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川,今天不是休假吗?”沈炼站起身。
“没事就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炼搬了个椅子在旁边,“帮我看看,以前都是你写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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