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的事,童潼早都记不得了,他只是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随着顾恩第一起上来的人,问:“你就是必清?”。
宁师点头:“必清是我的字,嫂子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我叫宁师,他叫苏远”。
童潼点头:“哦,那你们也可以叫我童潼……唔也可以叫我江流,我好像也叫江流来着……”抓抓头,童潼自己都记不得了。
宁师与苏远互看一眼,两人都是淡淡一笑。
顾恩第忽而说道:“我与童潼才刚回来不久,还是改日再与你们出去吧”。
童潼一怔,下意识地朝顾恩第看去。
苏远却不在意,只说:“那可不成,我们连着来了三日,你都不在,今个儿既然回来了,即便是不与我们出去,那总该也得请我们留下用饭吧?再说了,难得见到嫂子真容,怎么得也得让我们跟嫂子说会话才是”。
跟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傻子,有什么话好说的?
可苏远跟宁师不愿走,顾恩第也不能真的轰人,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那用了饭后,便自便吧”。
宁师失笑。
苏远则嫌弃:“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童潼看看两人,又看看顾恩第,见顾恩第理都不理苏远,童潼不由得也微微抿起了唇,他怕……顾恩第生气。
宁师与苏远来这里,原就是无事可做,过来串门的,原本两人是想叫了顾恩第出去吃饭的,但因着童潼的关系,最后几人也没出去。
后院子里,童潼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招待两人,想了想,他就把自己养的那几只小黄鸡抱了出来,给苏远与宁师介绍起来。
这几只小鸡,这些日子都长大了很多,毛色也是半黄半白的,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是个什么鸡的鸡苗,童潼介绍的认真,苏远跟宁师也听得好笑,不过,再看着那六只小鸡围拢在童潼身边,就像是在追着老母鸡一般,两人更是笑眼角抽痛。
童潼不明白他们在笑,很是莫名,然而……
一旁的顾恩第却脸色微沉,眼底似乎也有寒霜闪过。
“怎么了么?”童潼满脸困惑,朝宋离看去:“他们为什么一直在笑?”。
宋离脸色也有些阴沉,明显不悦,不过他的不悦不是针对童潼,而是针对苏远跟宁师,他怕这两人会羞辱童潼。
但宋离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了。
“嫂子,这种小鸡,可不好玩的”苏远笑够了,忽而开口。
童潼一怔,脱口就说:“我觉得他们很可爱呀”。
宁师道:“可这个……只是鸡而已”。
童潼莫名,他眨眨眼,一脸困惑:“这些小鸡,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再说了,不是诗曰: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吗?”。
这话脱口而出,当即就让宁师与苏远神色一怔,明显惊讶。连顾恩第都是眸色一闪。
童潼不觉所以,只是困惑地道:“还有诗曰:刻木牵丝作老翁,鸡皮鹤发与真同.须臾弄罢寂无事,却似人生一梦中,这些不都是跟小鸡有关系的吗?有什么可笑的?”。
若说童潼之前的那一句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浅显易明,那他之后的这一句,就明显深奥了。
那是傀儡吟,是史上的一位帝皇做下的一首诗,讲述了朝廷里的权利斗争,尔虞我诈,不过都只是一场黄粱梦,待人老去,那一身的皱皮粗糙,与这鸡皮又多大的区别……
这诗,虽不是直接言鸡的,可是却也让人深思。
如今再被童潼这么说,仿佛像是一巴掌,打在了两人的脸上,告诉他们,人老之后,皮糙肉粗也不见得比鸡皮好哪里去……
沉吟着,宁师与苏远互看一眼,而后二人齐齐朝着童潼作揖。
“嫂子,我们受教了”两人异口同声。
童潼又是一懵,都不明白他受了什么教。
顾恩第眼底一揉,他走到童潼身边,揽住童潼的肩膀,看向两人:“好了,都去前头吧,一会就能用膳了”。
宁师与苏远点头,两人跟着宋离转身离开。
童潼仰头朝顾恩第看去的时候,他瞧见顾恩第微微噙着的嘴角,以及那眼眶里不同于之前的颜色,暖暖的,就像以前一样看得很舒服,童潼双眼兀然一亮,下意识地喊他:“相公……”。
“嗯……”顾恩第揉揉童潼的头,眼底霎时全是宠溺:“刚才做得很好”。
不过就是一句夸奖,却让童潼瞬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一张脸瞬间就全是欢愉的笑意,神色也明显飞扬了起来,他又喊了顾恩第一声,而后一把将顾恩第紧紧抱住,生怕这个相公又会突然变了一样。
两手搂着童潼,感受着他手臂的力道,顾恩第垂下的眼,现在柔了许多,他轻轻叹息一声,又拍了拍童潼的后背:“好了,我们去吃饭吧,让他们等太久了也不好”。
“好~!”欢喜了,童潼忽而揉着肚子道:“我要吃三大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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