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陷入了沉思。
良久,金圣烈伸出手去触碰那么微光,灼热的感觉从指尖直穿心脉。金圣烈只是微微皱眉,静静的看着白净的双手被灼烧成了黑色,冒着丝丝黑气。又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来,原本被烧的如黑炭似的手背以可见的速度恢复成刚刚修长白皙的样子。
很不正常的状况,金圣烈眼中晦涩不明,现在,他真正承认,他,己经不是人了。
另一边,王宫的地下洞窟。
“没找到?”说话的人有意无意的在末尾将语气抬高稍许。跪在地上的人更是惶恐,他憋着那股恐惧,恭敬道,“大人,我们抓到了金圣烈的父母,以及他的未婚妻……”
地上的人话说到一半,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极速下降。硬着头皮,他也再不敢说下去,把头埋得低低的,只求白毛鬼不要注意到自己。
时间过得很慢,他的汗水一滴一滴的滴下,他连擦都不敢擦。
“未婚妻?”聂玖衡躺在王椅上,他的脚往面前的紫檀木桌上轻轻一搁,语气中带着玩味儿。
下跪之人不敢不答,只是他没想到白毛鬼居然对金圣烈的未婚妻感兴趣,他有点后悔没有仔细查查金圣烈这个未婚妻。好在这金圣烈是王城里知名的才子美男,被不少姑娘暗许芳心,能与他成亲的姑娘也被这些爱慕他的女子传得沸沸扬扬,如今,也只能将自己道听途说的讲给白毛鬼了!
“金圣烈的未婚妻是明溪姑娘,”考虑到白毛鬼可能对这个女子有兴趣,他机灵的添了姑娘两个字,以示尊敬,“明溪姑娘是金家的养女,从小与金圣烈在一起,长的也是出水芙蓉,眉目清秀如花……长大后两人暗生情愫,本来今天就该成亲的……”
“那金圣烈可是逃婚了?”聂玖衡恨不得劈死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人!平时半个屁话没有,一谈到明溪这个女人,恨不得把她夸上天去,就差没有说金圣烈和他是天上一堆地上一双了!好在提了一句让他感兴趣的,听到金圣烈有可能是逃婚所以这个人才没有把他抓回来,才消了怒气。
“应该。”跪着的人挑了个比较中肯的词回答了聂玖衡。额……金圣烈为什么不在他怎么知道!但无疑的,顺着白毛鬼的话说,他没准能逃过这一劫!既然如此,那就赌一把吧!
聂玖衡的想法得到肯定,他好心情的摆了摆手示意跪在地上的青年退下。
青年毕恭毕敬地退下,直至走出地宫,他才长吁一口气!
还好!自己赌对了!
一片横尸遍野!
血气飘散在空中,金府中透着死气,里头没有一处不沾鲜血。金圣烈昏昏沉沉地走到家门口,把家门上的封条撕掉,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一时间,血腥味袭入自己的鼻腔,金圣烈的双眼泛着红光,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意识,指甲狠狠地刺进皮肉,但经过吸血鬼的高效自愈能力,它不一会儿就愈合了。
就这样经过反反复复的“自残式”清醒法,金圣烈维持了自己在这个血气笼罩的府邸中意识的清醒。不过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从未吸过血,力量从早上就开始消散了,晚上能回到家还是靠自己意志,在这里,他的意志力维持不了多久。缺血的危险也会让他随时可能晕倒在这里!心中千思百转,实际上也不过一瞬之间,他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寻找自己的父母,只要……只要找不到他们,就证明他们还活着!
金圣烈心急如焚,可面上毫不显示,一股悉悉嗦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金圣烈感到身后一凉,往傍边一闪。
一道身影扑了个空,他僵硬着身体转过来,金圣烈看到他的脸一怔,面色惨白,眼中红光闪烁,獠牙外露,不过,让金圣烈震惊的,不是他这副青面獠牙的外表,而是这个人是父亲身边的得力助手,也是整个金府的管家,王伯!
王伯扭动着僵硬的脖子,金圣烈可以听见清脆的咔擦声刺耳。王伯身体一跃,利爪前伸,发出第二次攻击。金圣烈全身无力,就地一滚,再一次狼狈地躲开。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如水般尽数散了去……
王伯的第三次攻击没有落在金圣烈的身上,只见他有些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白毛鬼,一身黑袍大褂散散地披在他的身上,长发如瀑垂在两侧,眉眼如画,身姿挺拔。
他似是毫不在意地往金圣烈那里一瞥。
躺在地上的金圣烈满身是血,衣服穿的很凌乱,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可怕。聂玖衡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低等下贱的吸血鬼。心中是止不住的怒意,长腿一踹,狠狠将变成吸血鬼的王伯踩到脚底,山楂木刀轻松穿过王伯的心脏!他斜斜的往左上方的大树上看了一眼,树上的“人”有所察觉,俩人相互对望,眼睛均显露出嗜血的红色,散发出各自力量的威压,在空气中似是能化成实质般的火花。周围的一切都遭了殃,石桌上的杯子被震破,石椅也被劈裂成两截,攻击的力度向金圣烈那边散去,俩人默契地都收了力量。
黑衣人冷哼一声,他眷恋地看了金圣烈一眼,消失在了树梢上……
第七章
四周一片昏暗,金圣烈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汪洋之中,随着波涛跌宕起伏,辨不清方向,找不到可以站脚的地方。也不知沉浮了多久,身体的失重感瞬间加重,不远处似是有个黑色的漩涡,将金圣烈吸了进去。
聂玖衡呆呆地看着那,紧闭双眼的俊颜,记忆中好像也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不过太久了,久到自己只能窥见他的身影,不见其面容,只是记忆中的他也是一只吸血鬼,还是一只非常强大的吸血鬼,是谁都不能匹敌的存在,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如今这只刚刚由人进化而成的弱小存在,仿佛只要自己的手指轻轻一动,他就会化为飞灰。
而被他认为是弱小的存在此时正面无表情地走在一条白色的天梯上,在他的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只能看到一条荧白色的天梯像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绸带一般,一直往下延伸,金圣烈抬头看着这条似是永无止尽的天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走这条天梯,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一片黑暗中毫无出路,更可能的是自己潜意识告诉自己必须要走完这条不知通向何方的梯子。这条梯子的尽头必定有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在吸引着自己!金圣烈能感受到它的力量,气息,它的强大召唤。这种感觉,是金圣烈前所未有的,不知道是不是它的力量太过庞大,他能感受到它就在自己的不远处。
金圣烈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一连又走了许久,四周的景色还是未变,在这片空间,金圣烈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失去了所有感知。
对,感知!
为什么自己走了那么久一点感觉都没有?周围还是一片黑暗,自己站在这条梯子上面,表面上看,自己一直在往上走,可有没有可能,这条梯子就是类似于那种衔尾蛇的结构,自己其实一直在沿着这条巨大的“衔尾蛇”转圈?而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无感……金圣烈闭上眼睛,在自己的周边有源源不断的微弱金光向自己聚集过来,钻入自己的皮肤,融入自己的身体,若不仔细感受,金圣烈还可能看不见它,金光极有灵性,像是怕金圣烈发现似的,故意分散得很开,可金圣烈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最旺盛来自中间!
“衔尾蛇”的中间!也就是圆心!
金圣烈忽而睁开双眼,眼中攒聚的金光向四周发散出去,整个天梯从远处开始崩塌,金圣烈镇定地看着这一系列的变迁,整个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只有一支笔,在金圣烈面前散发着耀眼的金光。
它静静地浮在半空,想一个温顺的孩子,等待着主人的继承。
它的金光照得金圣烈很舒服,甚至在它出现那可刻,金圣烈冰冷的鲜血开始流动,变成最后的热血沸腾,脑子直接浮现出“时聿”两个字。
金圣烈观察了好一阵,却是在旁边看着,没有伸手去拿那支笔,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那支笔等不及了,竟是直接自动飞到金圣烈的手边,用软软的笔锋骚着金圣烈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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