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峥嵘目前发现最好用,也最准确的判断法,三爷的话最好不要信,看反应才是最正确的,如果三爷现在一脸轻松,就代表三爷只是试探他,不想他真的去学习什么,不想他有任何多余的野心。
但现在三爷很生气,代表三爷真的希望他去。
“我愿意去。”叶峥嵘老实回答。
林弘山比划:“爱去不去。”
叶峥嵘应声:“谢谢三爷。”说完垂着头笑得很收敛,也很阳光,这小子长得贵气,是该读点书傍身才是。
定下这件事净是麻烦,去上哪里的学,听什么课,跟什么老师,送这样礼那样礼,定做日常衣服和制服,虽然不用林弘山亲自去办,但总要过问一声,做衣服的裁缝来了家里两次,都是给叶峥嵘准备衣服。
虽然林弘山不关心叶峥嵘,但也晓得马虎不得,平日有几身体面衣服随便穿穿也就行了,可是去上学,同学都是些有钱的公子哥大小姐,换了制服得有几身好的日常衣服才出得了门。
林弘山闲坐在客厅,看裁缝给叶峥嵘量了又量,问他喜欢什么布料,叶峥嵘说随便,林弘山咔嚓将茶杯一放,比划:“要最好的。”
叶峥嵘对着一脸飞扬跋扈杀气的有钱三爷半晌说不出话来,扭头默默转达给裁缝,裁缝余光一瞥那尊煞神,连连点头。
林弘山就欣赏着叶峥嵘少年的身姿,心里很满足,他年纪还小,该有个人对他好点的,关心一下他的学习,担忧一下他的尊严,这是小孩子该有的待遇。
如果没人对他好……说不定就长成下一个自己了。
念头一转到这里林弘山脸上的表情淡了,再看叶峥嵘,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这小子到今天都还没对他感恩戴德过一次,一大笔钱像肉包子打狗一样没了。
林弘山没能为这件事操心多久,没几天潘刈州就传来消息,盛家对他还是紧咬不放,托警署的人调查之前突然意外逝世的一系列人。
那些人没什么共同点,死亡原因也各有不同,大部分也都是他们自己招惹来的,都算死得不冤,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参与到了传播‘谣言’的行列中,那个谣言便是林弘山的身世。
案件还没公开,除了警署内部的人外面还没几个人知道,潘刈州在里面有‘老朋友’,专门吃他的线报钱,大致知道潘刈州也参与在这件事里,便把这个消息告知了潘刈州。
不过潘刈州来找林弘山却不是为了这件事,他说得分明,摆平这样的事是他的分内之事。
他来找林弘山是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林弘山满脸阴郁,抬眼看潘刈州,他的目的终于慢慢露出来了。
潘刈州要改名,该叫周长良,潘刈州这个名字不该出现在阳光下,而他现在想要出现在阳光下。
他想要用周长良这个身份‘帮’林弘山打理公司。
林弘山一直怀疑潘刈州的意图,但潘刈州的用处太大,效果太好,即使知道里面可能藏着诈,他还是一直握着这柄枪没放手。
算狼狈为奸,是与虎谋皮,已成烧手之患。
但得受着,林弘山答应了,麻烦他以后多费心。
潘刈州并没有喜形于色,得了许可就匆匆离开去公司走马上任交接职务了。
林弘山坐了良久,手中的茶杯由滚烫到温热,最后冰凉,他转头去看叶峥嵘。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拥有一把只属于自己的枪,永远只听自己话的刃。
叶峥嵘换上了热茶水,晾得刚好的温热茶水沁着茶杯,一手拿着冷茶,一手将热茶放在他手心,沉着眉目没多言语。
潘刈州职务接下了,大家伙都知道了林三有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心腹,中年人,办事沉稳严谨,在他眼皮子底下一点花招都耍不了,名字叫周长良。
周长良……
周长良?
这三个字的出现开始让有些人恍然,周长良该是个青年才对,桀骜,冷漠,总是隅隅独行,话都不爱说一句,难得说一句还是说着‘我讨厌人’的周长良。
林弘山才不管周长良以前在这地方如何,他对潘刈州只有两个想法和推测,一是潘刈州曾经亏欠了自己或是亏欠了母亲,所以才对他这么好,二是潘刈州是母亲故人,但现在只是想利用他做一些事。
现在明显是后者。
更让林弘山烦躁的是,潘刈州明明说了管好这件事是他的分内之事,分明该他去累死累活的事,结果事情由钱老头解决了。
钱老头把盛家人,以及熟识的各大家族三四十岁这个年龄段的都请了几个去,盛家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心虚,一开始婉拒了。
其实从钱老头回来那天开始,从迎接到宴会盛家都没一个人去参与过,两家的关系本就一般,到了钱老头这一代因为龙梵如更是彻底断绝了情分。
盛家婉拒,钱老头放话实在想要一聚,既然拒绝,若不然他改天亲自登门拜访好了。
这老头平日温吞的好脾气,不要脸起来一时也不好痛骂,不比林弘山这样一直都不怎么要脸,骂起来好编排。
盛家无法,盛侯宣当晚如约赴宴,顺利迎接到了钱老头的一顿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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