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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围着纳伦对他开展了刻骨铭心的连番教育。而南易把圣女拘在了一边,让她从头至尾看着这一幕。

“感想如何?这就是你口中可以拯救这片大陆,被所有人爱戴的英雄。”

“……”

救命啊!饶了我吧!纳伦抱着头缩在地上汪汪大哭。

“你现在,还听得见神的声音吗?”

南易问道。

“当脱离了神谕,这个人在你眼中是否称得上是一名英雄,又是否能像你期盼的那样,承担一个国家的未来?”

圣女并不回答。她低着头,眼神没有焦点,显得十分空洞。

“不论是一个国家的未来,还是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都不要因为别人的说辞而轻易托付在另一个人身上。”

南易轻声说道。

“哪怕对方是神明也不行。”

霍雪莉亚抬起了头,冰蓝色长发的骑士冲她露出了明艳的笑容。

“你的国家,你的未来,需要靠你自己用双手去守护,不是吗?”

这一刻,副本内的玩家揍人揍得不亦乐乎,直播间的观众们同样也在欢呼雀跃,齐声喝彩。他们重复刷着相同的内容,为这场属于所有人的胜利举杯。人人都在为自己亲身参与这场冒险感到骄傲,感到无与伦比的快乐。这份快乐如同孩子从糖罐里抓出了一大把糖;如同赶路的旅人在身心俱疲之后,抬头望见了天空中的一道彩虹。那是永不磨灭的记忆,那是回荡在心头的歌声,那是在孤独或者寒冷的夜里闪闪发亮的梦,那是我们所有人不老不灭的永无乡。

以这场盛大绚烂的庆典为背景,男人微笑着向贺容伸出了手。

“是时候从沉睡中醒来了,我的——”

第119章栖鸟之歌(一)

昔日城南有一大户,家有良田万顷,妻妾成群。妾室中尤以排行第九的夏氏最为貌美,深受老爷宠爱。然其怀孕三年,身怀六甲却迟迟未能产子。街坊邻里便生闲言碎语,说这夏氏腹内定藏有一妖物,贪食父母精血不敢见人。夏氏闻言郁郁寡欢,终日以泪洗面。

有一日,天生异象,艳阳高照的晌午突遇黑云压境。那骇人雷鸣足足响了三个时辰,狂风怒号,骤雨滂沱。在这银河倒泄之际夏氏腹中的胎儿伴着风雨声呱呱坠地。其貌似母,秀丽非常,然而睁眼时只见一对妖妖灿灿的黄金目。家仆大骇,大呼此子定是妖物托生降世!夏氏闻言急火攻心,悲恸难抑,一命呜呼。

自此,这庶子便沦为了远近闻名的不祥之征。初生克母,八岁克父,偌大的家业一夜败尽,树倒猢狲散。恰逢当地连年大旱,颗粒无收,更是应证了“天煞孤星”之说。乡民将这八岁幼子关入死牢,欲迫其饥寒交困自行身殁。谁料此子竟硬生生活满三年。当真是妖煞诡谲,命硬异常。

乡民见此子身形渐长,恐其日后报复,遂重金请来一位仙师,欲除之而后快。该仙师乃名满天下的聚清观内门弟子,师从天衍长老。他出外历练,途经此地,听说有妖物鱼肉乡民,便随他们入牢除妖。谁料这哪里是妖,分明是一瘦得脱形的孩童。观其相,天庭饱满;摸其骨,竟是万年罕见的天生仙体。那弟子暗自心惊,复根据乡民提供的生辰八字细细推算,立时便猜出此子很可能是师父口中的玄星降世。

这名衣衫褴褛的孩童自此便被带回聚清观,引得门内举座皆惊,上下哗然。盖其不仅是天生仙体,还是千载难逢的单一金灵根。天赋异禀外加这天煞孤星的命格。集大贵大煞于一身,莫说是寻常人等,便是一般修士也挡不住这浑身煞气。然而玄星降世实属罕见,就算是天衍长老也不能妄断天意,因而门内仍有不少人对这降世之说不敢苟同。

此时的聚清观正值第三代掌门主持大局。掌门道号洞华,修为已至大乘,为人谦和公正,颇受弟子敬仰。他观此子虽目不识丁,口不能言,但小小年纪神清气定,无论外界如何纷扰,皆是不悲不喜、不惧不怒。可谓是淤泥中的一块美玉。他为此子赐名“玄沄”,取自“水泫沄而涌涛”。意指上善若水,泱泱开阔。并且他还当众许诺,若此子今后能连续三年在外院大比中位居前十,便能破格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此举当然遭到了众人的强烈反对,但那髯须老人微微一笑,翩然离去。在他的背后,小小的孩童低头不语,一双眸子却灿若晨星,浮光湛湛。

五年之后,外院内再无口不能言的肮脏稚童,只有一名衣白胜雪、光风霁月的持剑少年。他第一次参加门内大比便在外院排名榜上摘得探花,成为了众人口中名副其实的“怪物”。

玄沄在练功房内收气入体,结束调息。他静静睁眼,几片叶子在窗外蹁跹而落,令他再次感到了一股熟悉的神识。

又来了。

他起身跨出练功房,走向院外。那神识依旧如影随行,宛如一条风筝线般不松不紧地缠着他。起初的时候,玄沄曾以为是有别有用心之徒设计害他,便不慌不乱用自己的神识挡了回去。这偷窥之人修为不高,借木探查之术使得又显白又粗糙。若自己稍加警示对方便能自讨没趣地收手,玄沄也不想多费口舌。

但是玄沄很快发现,对方的神识纯净如拙,哪怕被他敲打了一番,也只是略微瑟缩了一下,继续固执己见地跟着他,好似一个不知疼痛为何物的懵懂小儿。而且,这道神识与过去那些心怀叵测的探查不同,它纯粹干净得像一汪清泉,带着一目了然的好奇与亲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左右。

玄沄今年已至筑基中期,因此没费多大功夫就顺藤摸瓜查到了那道神识的源头——在这聚清观谁人不知后山有一株开门老祖亲手栽下的灵植。木生于石,历经千年,可谓是聚清观远近闻名的地标。而偷窥他的正是这株名为“鹤榕”的灵木。

它竟已开了灵智……

这是玄沄的第一个念头。

随后他因对方非人而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玄沄素来不喜与人结交,无论对方善恶与否。一来是碍于他的命格,二来他自小经历复杂。他从未与人提过,其实他出生时便能记事,开慧也甚早,因此发生在他身上的桩桩件件腌臜事他早已看穿。人人将他视作怪物,但是这怪物心如明镜。若因他人之恶而己身堕恶,又与他们有何分别?一时逞凶或许会带来一时之快,但大道通天,他又何须因那路边的蝼蚁止步不前?所以洞华真人当日一眼便觉察此子心性坚毅却为人淡薄,无执无念,心若静海,也不知是好是坏。

可是现在,玄沄却发现这懵懵懂懂的灵木比那狗苟蝇营之辈更难防范。对方显然无关善恶,全凭本能行事。许是灵智初开瞧着人新鲜,它无时不刻不盯着玄沄。他打坐它跟着,他练剑它跟着,哪怕他入睡它依然借着窗外的梧桐木安安静静守在一旁,好似对玄沄的一切都兴味颇深。

灵木天生地养,自在心性,不具人的是非观。玄沄只好视而不见,不同它一般见识。他已在初次的门内大比上获得名次,还剩两回便可脱离外院。当日掌门一诺千金,他又岂能平白浪费这天赐良机。

好巧不巧,在那第二回门内大比前,又有人蓄意图谋,用车轮战将他困于后山,存着活活把他拖到比赛结束的心思。玄沄看穿了对方伎俩,不再恋战,刚想御剑离开。岂料对方也下了番功夫,居然祭出了法器,须臾之间便将他拉入了迷雾幻境。

若想走出这片迷障,要么催动灵力强行破坏,要么及时找出法器的核心。前者在大比前无疑是下下策,届时虽能上台但体内灵力空虚,正中对方下怀。但若要达成后者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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