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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目光，伊凡眨巴了一下眼睛，同样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有克里斯蒂亚诺高兴吗？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拉莫斯摸了摸他的脑袋，表情深沉：“你小子别这么笑，我看着发慌。”

他无比后悔第一天自己那句调笑，导致这些天和这小子搭档训练的人都是他，其中究竟有多少次的吃瘪暂且不提，他这会儿一看见这小子笑虽然也没有到腿软的地步，但还是让拉大胆心里发怵。

这小子怪吓人的，而且还是那种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来的吓人。

拉莫斯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看到卡瓦哈尔的表情，他发现可能就不是自己的问题。

在发现卡瓦哈尔这个明明在他们面前表现都很好的小伙子，在和伊凡说话的时候都颇有些诚惶诚恐，不过分明还是非常信任他。

他私下里偷偷拉住过卡瓦哈尔问他是个什么情况，卡瓦哈尔的回答让拉莫斯差点笑死。

卡瓦哈尔答：“我怕伊凡是正常的吧，他可是我青少年时期的队长……”

队长？

拉莫斯回头看了看在一旁拉伸的卡西利亚斯，瞪大了眼睛。

队长有什么好怕的？！！

拉莫斯的不敢置信显然也让卡瓦哈尔看得一清二楚，小伙子鼓足勇气：“塞尔吉奥。”

“嗯？”拉莫斯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声。

“你青训时期的队长会揍你吗？”

拉莫斯：“？？”

“你青训时的队长会带你打群架吗？”

“？？？”等等，这个是不是有点惊人了，打群架是什么情况？！

“你青训时的队长会因为你被对手欺负、被对手恶意犯规的时候为你出头，甚至不惜背上骂名吗？”

“……”拉莫斯张了张嘴。

“他会。”卡瓦哈尔一笑，表情里有追忆也有怀念，“他那时候被骂的很惨，无论是球队里、还是社会上，但是他一直都没说什么，还是带领我们赢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那会儿他甚至能和一线队一起踢球……这样的队长，怎么能不让我们又敬畏又追随呢？”

之后拉莫斯看伊凡的神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伊凡终于忍不住问他的时候，他拍了拍伊凡的肩膀：“小伙子，你很好，以后有空一起打架。”

“？”伊凡将这句话默认为拉莫斯对他的认同，倒是能和这位大兄弟勾肩搭背着聊天了。

听拉莫斯说他笑起来看得人心里发慌，伊凡摸了摸脸：“真的吗？但其他人都说我笑起来很好看的。”

拉莫斯面上捎带嫌弃想说什么，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伊凡就感觉肩膀一重，克里斯蒂亚诺的声音传来：“你俩说什么呢？”

他刚和马塞洛交流完自己假期过得如何，马塞洛可以说是非常潇洒地玩了一个月，实际上这会儿巴西人还有些发愁关于自己的体检呢——假期后的必备体检，谁都逃不掉。

“我现在都觉得自己肚子上的肉都松了，怎么看都是要被加训练量。”马塞洛摸着自己的小腹有些沮丧，随后表情一变看向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腹部，表情里写满了嫉妒，“你就不一样了，一直不用担心，真好啊！”

克里斯蒂亚诺哈哈一笑：“那是因为我就算是假期也在好好锻炼，哪像你？”

“说到假期，这个假期还真是不太平，”马塞洛下巴指了指西班牙人那边，“那小子这冬天闹出了很多动静啊。”

克里斯蒂亚诺也顺势看向了西班牙人他们那边，发现拉莫斯正卡着小伙子的肩嬉笑着说什么，小伙子倒是一副有些茫然的样子。

虽然知道伊凡不会吃亏，但看他那样还是有些担心——拉莫斯什么性格，克里斯蒂亚诺是知道的，所以他还没来得及和马塞洛多说什么呢，就直接过来强势插进他们的谈话里。

伊凡扭头看人，他们俩的距离近得很，然而平日更近的距离都体会过，所以他丝毫没觉得不对，在拉莫斯瞪大双眼的注视下慢悠悠回答：“塞尔吉奥说我笑起来吓人。”

“有吗？”克里斯蒂亚诺捏起了他的脸左右端详了一番，满意地拍了拍，“我觉得还好，做什么表情都挺顺眼的。”

伊凡深以为然，示威地看向拉莫斯。

拉莫斯打了个哈哈，心里倒是留了个想法。

克里斯蒂亚诺是有轻微洁癖的，这点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秘密，他很少和别人这么亲密，又是捏脸又是架胳膊的，刚才端详小伙子长相的时候，这两个人脸几乎近在咫尺，可是两个人都自然得很，脸夸奖的话都说得那么顺口。

而且伊凡……他同样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从卡瓦哈尔的叙述中就能发现，其实他也是个很有自尊、不容威胁轻视的主儿，就刚才克里斯蒂亚诺那略显轻佻的捏脸动作，换一个人来做，拉莫斯都感觉那人命不久矣。

这两个人关系原来这么好的吗？

拉莫斯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实际上，自从狂人穆里尼奥时期过后，葡语帮和西语帮之间就留下了一些裂痕，虽然表面上似乎是看不出来，但是大家都知道缝隙是存在的，也不知道会在哪天就爆发，讲整个皇马更衣室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