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人能带走你了。”玩家白鸦从不在同一个关卡死两次。
“我知道。从物理意义上讲，我名正言顺是你哥了。”怪盗挑着白鸦的下巴，“叫声哥来听。”
“……哥、哥？”从未习惯的名词在喉咙里哽了半天才吐出来。
对面突然转过身去。
“你怎么了？”
“不……没事。”冷茎一下。
长出一口气迫使自己放轻松，怪盗维持着万年不变的笑脸转过身来。
“作为一个全新的‘人’应该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但至少，两个人的认识应该从交换名片开始。”低下头，白鸦望见他的眼里是熟悉的桀骜，“所以给我一个名字，好吗？”
“……白乌鸦。”
“认真一点啊！”
现在的怪盗还处于术后观察状态，不能随意离开医院，白鸦得到工作人员的允许才带着怪盗出了门。
“可惜不能去你家睡。”走在街上，怪盗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两年前你就知道我家没有第二张床。”白鸦懒得理会他的暗示，“而且护士提点过我你必须准时回医院。”
“你知道我睡沙发也不介意的。”怪盗恶意凭借身高优势双臂搭在白鸦肩膀上环抱住他，“还是你想让我睡你床上？”
“可以，我早上会用菜刀跟你的小兄弟问好。”
“怎么比以前凶残了那么多。”怪盗装做心碎的样子，随后低头轻轻靠近，“那你怎么办。”磁性的嗓音如蛇般钻进他的耳朵，酥得白鸦浑身一个哆嗦。他惊慌地朝周围望去，却发现没有人注意他。旁人只当这是一对双胞胎稍显亲昵的耳语。
他明明知道这是怪盗再正常不过的套路骚话，然而那声音却让白鸦想起了一些不能言说的事情。梦魇悄无声息地缠上来，无数个夜晚的火热唤醒了他的身体，涌动的情潮逐渐复苏。
“怪盗，我有个问题。”
“嗯哼？”
“你最后……送我走的时候，同步率是多少？”
怪盗一副奇怪的样子，“问这个干什么？”
“只是想知道。”
“是吗？”怪盗翻找着久远的记忆，“95%左右吧……当时我的身体素质仍然优于普通人类。研究人员告诉我想要进一步提升同步率就需要更加充分地调动情感模块，找到波动，也就是体会你们所谓的七情六欲，才能让自己越来越趋于人。”
“他们怎么做的？”
“就像AI一样，不断地‘学习’，向我输入世界的信息，但是收效甚微。”怪盗轻轻地叹息，“后来黑花和零音给我找来了你的日常照片，堂和光发给我你初中时穿着夏季礼服作为学生代表演讲的录像，还有学校运动会时秋葵作为裁判占着身份优势给我直播。”
这些竟然都知道，却从未告诉过自己。
“是我不让他们说的。如果让你知道我还活着，你肯定会拼命阻止我冒险。”他紧紧地搂住白鸦，“风险很大，但我不愿意失去这唯一与你见面的机会。你是我最好的治疗方案，我的同步率在那之后迅速窜到了99%。”
“而你完全成为一个‘意识’体需要100%。”白鸦转过头看着怪盗，“最后那一部分，是从哪里来的？”
良久的沉默。之前偷偷溜到腰线的咸猪手不动了，僵硬地定在那里。
怪盗慢慢地，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在梦里……你的声音很好听。”
他们果然还是共同体。
——HappyEnd——
第十九章
关于共生的情节整体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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