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还得要一段时间。”容石有些为难地蹙着眉头,“你先过去吧,今天你是主角,别让长辈们等久了。
今天是周六,兄弟俩不用去公司,又难得赶上容玉父母有空,便寻思着定个饭店两家人聚一聚,主要还是为了庆祝容玉高考考出好成绩。本以为兄弟俩能在家腻乎一整天,却不想容石突然有安排,容玉只能委屈巴巴自己窝在家里等着。
“好吧。”容玉不情愿地点头。
许是容玉蕴在声音里的不开心太过明显,容石主动开了视频,隔空抓了抓他奴隶的头毛,温柔笑道:“怎么在衣帽间?做什么呢?”
“在帮您搭衣服。”容玉惊喜地盯着屏幕上的容石,一秒都不舍得错开视线,他终于在容石的衣柜里翻出一套和自己身上这套样式色调都差不多的一套休闲西装,放一起看就跟情侣装似的,“给您单独挂起来的,您一定记得穿。”
“好……”容石工作忙得头昏脑涨,一看到他奴隶耍着小性子给他提要求骄矜的表情,烦躁的心噗的一下就泄了气,说话语气都不自觉染上了宠溺,“我一会儿回去就换。”
容石正和容玉闲聊着,却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他疑惑地蹙了蹙眉,问:“怎么了?”
“不想把项圈摘下来。”屏幕上容玉乖巧的笑容换成了一条环在曲线姣好的脖颈上的黑色项圈,容玉圆润的指腹正捏着中间用来栓牵引的环扣摩挲,“想一直戴着。”
容石听后瞬间泻出一声无奈的笑,他千想万想也没猜到容玉会因为摘下项圈这事不开心。也是,他这个奴隶完完全全就是把项圈当“命根子”护着,跟他去公司都一直戴着,大夏天火炉一般的气温他也把领扣系得无比紧实,生怕自己的宝贝被人窃瞧了去。
“还是摘下来吧,别吓着长辈们。”容石手头又忙了起来,手边一大摞文件等着他,可面对容玉,他没有半点不耐烦,“还像那次一样,缠手上。等回家,主人亲自给你戴上,好吗?”
“要乖。”容石柔声哄着。
“嗯,好吧。”屏幕里,容玉乖巧应声,容石看着他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磕磕绊绊地将项圈摘下,然后献宝似的捧到屏幕面前,他的奴隶低头在项圈锁扣上吻了好长一会儿才重新将头抬起,两人的视线隔着屏幕交汇在一起,烧灼出一长串不可见的火星,“主人,您先忙。我在饭店等您。”
“好。”容石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前置摄像头拍摄不到的范围外,容石突然翘起了腿,文件也放到腰腹间。真的是要命,他什么时候也和容玉一样,变成了这么轻易就会激动起来的毛头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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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爱极了他哥哥,尤其是在他们确立主奴关系之后,容石几乎成了容玉的唯一的主心骨。在饭店等待他哥的这段时间,无论四位长辈怎么劝,容玉都不肯坐下。嘴上一直说的“不累”、“站会儿舒服”。接到容石电话说工作已经忙完,正在往饭店赶后,容玉更是三五分钟就要出去迎一迎,把他哥看得比什么都重。
即便是清楚容玉从小就爱跟着他石头哥哥屁股后面跑,容玉的父母也很难不吃味儿,老二明里暗里说自嘲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从小就被老二针对的老大也趁机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虽然这已经是这对双胞胎老兄弟俩每次聚在一起的日常,但是容玉不希望自己长辈们不开心。更何况他的父母在知道他选择了本市的一所普通高校金融专业后不但没有任何斥责,反而还表示非常理解。二老甚至特意从为祖国医疗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激情中挤出芝麻大点儿时间轮番上阵和他谈心,告诉他所有选择没有回头路,只要容玉觉得对得起自己,他们就会无条件支持。
容玉看着老爸脸上那副酸唧唧的表情,心思立刻活络起来,他笑着凑到老爸身边,搂着老爸的脖子卖乖。左边亲亲老妈,右边哄哄老爸,把这边二老哄舒服了,又凑到大伯那边撒娇讨巧一番,把四位长辈哄得个个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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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终于姗姗来迟。容玉看到他主人的那一瞬间,在胸腔里胡乱扑腾的心脏登时就落回了原位,眼里燃着的全是对容石的渴望和想念。他甚至不自主地抓住容石的手,与他主人十指交扣。他想让他的主人明白他的想念。
碍于身后的四位长辈,容石只能压住内心的冲动,偷偷捏了捏容玉的掌心便不动声色地撒开他奴隶的手,非常自然地从容玉身边走过,站到桌前向四位长辈道歉。
容玉立在容石身后不远处,他主人真的穿了他给准备的那套衣服。容石本可以直接从公司赶到这里的,却因为他的请求特意转道回家换了衣服才过来。急急忙忙的,憋出了一脑门的汗。
优秀谦逊的“别人家儿子”这次可是让老二抓住了把柄。容玉见他老爸扬着下巴指了指摆在桌上的高度白酒对容石说:“大侄子,今儿什么日子你都能迟到?你让我们主角干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不得先自罚几杯赔罪啊?”
老二只是开了个玩笑,他知道容石是开车来的,喝了酒不方便回去。旁边老大可算揪着机会,埋汰自己弟弟一个长辈欺负小辈,那小辈还是他自己侄子。
谁都想不到容石真的这么做了,他汗都来不及擦,就忙着起开酒瓶,倒了满满一杯利落干掉,这一杯给四位长辈赔罪。接着又斟了第二杯干掉,是给容玉赔罪。当在场所有人都觉得可以结束的时候,容石又斟了第三杯。
他举着酒杯面向容玉,眼里是长辈们察觉不到的爱和欲:“小玉,这第三杯哥哥敬你,祝贺你高考考出好成绩。小玉,你永远是哥哥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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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语双关,既是一个兄长对弟弟最真诚、最殷切的期盼;也是一个主人对奴隶最高程度的认可和肯定。容玉鼻子一酸,不自主地抢过他哥用过的酒杯自己也灌了满满的一杯,压着他哥的唇印咕咚一口全数灌下。他将酒杯杯底朝上,眼睛死死盯着他主人:“谢谢哥。”
辛辣的酒精划过食道,这一刻,容玉仿佛才真正清醒。
喜欢自己的血亲堂哥、跪在哥哥脚边承欢呻吟,他做的这些都太过离经叛道,可即便是飞蛾扑火,他也愿意和他的火同归于尽。他深爱他的火,那一团夺了他心智,让他有了前进动力的,叫做容石的熊熊烈火。
直到容石正式落座,容玉的心才真正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一个奴隶存在的真正意义。他乖乖坐在容石身边,长辈眼里他依旧是那个乖巧聪明的小孩子。
除了开始容石自己灌的那三杯酒外,容石就没再碰过酒杯。不过为了安全,容石还是分别给两家长辈叫了车,然后再叫司机送自己和容玉回家。容石升起驾驶室和后座之间的隔板,自己抓着容玉的手指轻轻揉捏,关心地询问:“刚才喝那么猛,头不疼吗?”
容玉摇头,他喝酒容易脸红,现在整个人都烧成了煮熟的虾子,不过除了皮肤发红也没什么不适的症状。他凑到容石身边,轻轻探了探容石的额头,问:“您没事吗?”
席间,容石举手投足都非常规矩,一点也不像连灌了三大杯白酒的人,现在紧绷着的那根弦儿松了下来,容石也是只略显倦怠,眼神比容玉还要清明。他弯了弯嘴角,调笑着问身边人:“二伯说你等到我来才肯坐下?”
容玉顿时垂下了脑袋,埋到自己主人颈窝里,哼哼唧唧地说什么也不肯正面回答问题。
“嗯?”容石有意让他害羞,更想听容玉亲口说出原因,他揉了揉容玉颈后过长的头毛,“说啊,告诉主人。不回答是想让主人罚你吗?”
“唔。”容玉咕哝一声,身子一软直接从车座上下来跪到了车底,索性车厢空间足够大,容玉跪着也不显憋屈,“因为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没到的时候,我需要等着主人,不可以在您之前坐下。我只能跪在您脚边,永远做您的奴隶。”
“主人。”容玉将一直缠在手腕上的项圈摘下,双手捧到容石面前,“您说要亲自帮我戴上的,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容石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容玉立刻会意,乖乖将脑袋枕了上去。容玉费劲心力护着的“命根子”终于也回到了原位,他顿时笑开了花,耍赖般抱着他主人的大腿不肯撒爪,小孩子数数似的玩着他主人的手指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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