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弃的容石再次踏足调教室,满眼都是曾经让他和容玉欢愉的“玩具”。他此刻真正感觉到,他胸腔里一直跳动的那处,变空了。原先都被容玉装得满满的,现在因为容玉的离开,他那些仅存着用来望梅止渴的可怜回忆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他彻彻底底变成了一棵万丈悬崖壁上的枯草,直到能带给他温暖的容玉将他唤醒并拥住,他才真正明白,伦理道德、亲缘关系也许会成为他们相恋相伴路上的障碍,可只要携手身边的人是容玉,这些障碍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容玉曾经是他藏在心底不可说的软肋,现在却变成了他不顾一切往前冲的盔甲,不过这身甲胄保护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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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在容玉面前一直是强大自持的兄长形象,此刻却像个讨糖的孩童,将容玉紧紧拥着,整张脸都埋进了容玉的颈窝。属于容玉的气味在容石鼻间萦绕,他仿佛在用这种方式确认容玉的存在。容玉第一次见到他哥示弱,于是便大胆地顺了顺身上这只“大狮子”的鬃毛,试探着喊了一声:“哥?”
“我敢。”几乎是同一时间,容石撑起上半身,用那双痴欲还没完全藏匿好的眼睛看着容玉。
“什么……”这么没头没脑的两个字着实打了容玉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容石这是在回答他们吻做一团之前,他气呼呼吼出的那个问题。
-你敢不敢和我在一起,哪怕一分钟?!
-我敢。
只见容玉眼珠俏皮地转了几圈,反问:“一分钟?”
容石很快摇头,他轻轻抹掉了容玉唇边未干的唾液,操着情绪极度波动后的沙哑嗓音,轻柔却坚定地回答了三个字:“一辈子。”
他哥这句表白容玉完全没找到空档儿回应,“子”字尾音刚落,容石就又一次将他以吻封缄。许是二人心意已经相通,这个吻相比刚才也温柔了许多,滂沱大雨变成了切切如丝的春雨,如油一般浸润了两人心上干涸的裂口,也抚平了长年累月的求而不得。
接吻这个事本来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但无奈容玉是个实打实的初哥,无论是恋爱还是接吻。
他索性像之前每一次在调教状态中一样,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到容石手中,由着他主人舔吮啃咬他的唇瓣,笨拙地跟着他主人调整呼吸频率,予取予求的样子像极了乖顺听话的金毛犬。
恍惚间,金毛犬的爪子被他主人牵着放到了他主人的胸口,那处强劲的脉动震得他手掌发麻,大脑也几乎瘫痪,以至于他狠心撇在卧室床头柜上的那条项圈再一次将他锁住,他都没有意识。
亲吻不光夺去了容玉的神智,还一并麻痹了他的听觉。可容石接下来说的那句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仿佛那句话的每一个字都是通过两人紧紧相贴的胸膛产生的特殊频率的共振直接传导到了他的大脑。
“乖乖住在这儿,我不会在给你机会让你逃跑了。”容石在容玉而后狠狠地啄了一口,像是给他烙上了自己的印记,“小玉,做哥哥一辈子的奴隶,好不好?”
“好的。”容玉怔怔看着他哥,唇角开心地翘起,“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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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天一样,容石收回行李箱的“玩具”依旧是由容玉一样一样递回给他,再重新摆好的。不过这次容玉没有被允许用手,全程用嘴叼起,送到容石手边。要是表现得好——“玩具”没有沾上他的口水,容石便会鼓励似的揉揉那头浅栗色的发丝,再俯身和他交换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明明是很无聊很机械的事情,两人却做得浓情蜜意。
那柄黑色的皮拍又一次被容玉咬出了四个凹陷,容石无奈地笑着停下手中动作,拇指意味不明地在容玉唇边抚弄。他的小奴隶崇拜又欢喜地仰头看着他,被亲得殷红的嘴唇不自主张开,容石便是瞅准了这个时机,一下子将两根手指送入他奴隶的口腔。
夹住那条淘气的舌头,翻搅抽动,时而直抵喉头深处将人欺负得眼角发红才暂且收回顽劣的手指,只在浅处和滑软的舌尖玩躲猫猫;又时而命令容玉合紧唇舌,将他的两根手指完全包裹,他享受着口腔里的紧致,耳边时而响起容玉吞咽口水时的咕哝。
容石眼底的星星欲火登时燎着一整片草原,偏他奴隶依旧不知死活,泛着潋滟水痕的双眸像是会勾魂儿的狐狸精,容玉想为他做什么,他想让容玉做什么,二人彼此都心照不宣。
容石被勾得不行,将手指从容玉口中抽出,朝他奴隶露出了一个极致危险的笑容,干脆利落地下了一个命令:“三秒钟。”
兄弟俩的默契根本不用怀疑,容玉很快便调整出了对应的姿势——身体前趴,小臂及手肘撑地,腰腹下榻,屁股高高翘起——容玉做好动作的同时还不忘学一声狗叫,甚至晃了晃腰腹,像是小奶狗见到了归家的主人那种有内而外散发出的欢喜。
容玉在用这种方式勾引容石,可奈何他哥根本不买账。容石一脚踩住了他乱晃的后臀,锃亮的皮鞋尖直抵他臀瓣中的私密之处,强势地问:“我让你动了?”
“从哪学的,这么不懂规矩。”容石声线清净利落,尾音却一点也不冷淡。被警告的小奴隶心虚地‘唔’了一声,定定摆好姿势,乖驯地向他主人道歉讨罚:“我错了,请主人惩罚。”
“先记着。”容石轻笑了一声,踩在容玉后臀上的脚也跟着缓缓下滑。粗粝的鞋底将容玉浑圆的臀肉踩得变了形状,微微泛起的肉浪像是一个美丽的舞者,而容玉情动的粗喘是这位舞者最佳的伴奏带。
微微上翘的皮鞋尖探到容玉双腿之间,轻顶他早已全勃却被衣物束缚住的欲望,酥酥麻麻的快感从此处迸发,沿着千经万脉传到了指尖和发根,然而这种欲望却容石的一句质问被兜头浇灭。
“我允许你硬了?”
“唔……没有……”
容玉摇着头回答,明明已经被快感蚕食得无药可医,却因为主人的一句质问而生生抽离。他是容石的奴隶,他的身体、思想,以及连勃起、射精这些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欲望都不能由自己控制。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不是因为被人控制,而是因为控制他的人是容石,他的哥哥,他的恋人。
“奴隶,还记得我给你立的规矩吗?”容石问。
“记得。”容玉低喘着回答,额头上噙满了豆大的汗珠,“我必须对主人保持绝对忠诚,主人提出的所有问题,我必须诚实回答,不能对主人有任何隐瞒。主人放心,改志愿是我唯一一次欺骗主人,以后再也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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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也没想到这个flag下一秒就被容玉自己推倒了。
“你的复读补习班什么时候开始,我送你去。”容石突然想起这事,便顺嘴问了。结果下一秒就见容玉僵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容石面色不愠地撇了撇嘴,开口提醒:“别忘了规矩。”
“对不起主人。”容玉一下子趴到了地上,屁股撅得更高,惶惶道,“我没有报补习班,那只是一个用来……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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