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之间总是沉默居多，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让尴尬弥漫得到处都是。
“肖梨……”
“开学，我就到M国去了。”
“......”
“带着安安。”
肖梨手里拿着冰水，眼睛盯着茶几上一罐还没打开的啤酒罐说，嘴角带笑。
符传如哽在喉，他想起曲岚说的九月肖梨要回学校，她没说肖梨要去国外，
“那，要去多久？”
符传半天才问了这么一句，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许沙哑。
“三年吧，不过不确定，谁说得清楚呢。”
肖梨觉得手里的冰水很冰，因为他的手好冰，
“带着安安？”
“嗯……”
“那，挺好的。”
“嗯。”
肖梨身体往后背靠在沙发背上，头往符传看不到的方向偏过去。
符传没再说话，肖梨也没再开口。
符传拧开肖梨给他的那瓶冰水，往嘴里灌了一口，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他急忙把瓶盖盖起来，肖梨头往另外一边他看不到的方向偏着，所以没看到他的这幅模样。
“对不起，”符传开口，
肖梨没有接话，
“肖梨，当初是我浑蛋，我没有认……”
“你是不是我喜欢我啊？”
肖梨淡淡开口，打断符传道歉的话，他不想听，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没用了。
也就是趁着酒意，平时打死肖梨也不会问出这句话。
“我……”符传没想到肖梨这么直白的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问过我这个问题的，那是曾经。”
肖梨扭过头，对视上符传的眼睛，符传的脸僵住了，眼里流转着一种名为果然如此的光芒，不过也就只是一瞬，随机消失不见，只留些许的遗憾，难过以及失落混合的黯淡的神色。
肖梨说那是曾经，曾经喜欢，喜欢过，已经过去了。
“曾经，我的确喜欢过你，”肖梨笑了。
“后来才发现，原来你这个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那段感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需要回应……可当时还是哭到崩溃，”
那天晚上，还是哭得很狼狈。
“我……”
“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肖梨打断符传的话问。
“以前，我总在揣着糊涂装明白，现在，我们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多事情，一用力，就会拆穿，只要一拆穿，就会失去。”
肖梨收回目光，往卧室特意留着的那条缝隙往里看，他看不到里面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他的儿子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那是他和符传的孩子，他和符传就在外面坐着，符传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那是曾经，不是现在，曾经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被伤害了还要留着这么现在对他来说一个世间最最珍贵的宝贝。
现在，有一个肖安安就够了。
肖梨不贪，他和符传之间，有一个肖安安就够了，对于符传那份对他不知道有多重的感情，他不敢确定，也不敢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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