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尔只斤·铁木真曾经征服当时世界三分之二的土地,放言凡马儿所及之处,皆为游牧民之土地,他铁木真则为天下游牧民之王。
这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此时在他的后人身上很好地体现了出来,一下子噎得乌珠台沁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才又悻又怒地拂袖而去。
“我会如实转告总统先生的!”
外人一离开,齐修立刻恢复了一副哈巴狗的模样,得意洋洋地跑到齐淮远面前露出邀功的笑容:“要我说啊,这种人,下次您直接不见就行了。”那谄媚的姿态,让楚殣恍然间像是看见有一条尾巴在摇啊摇。
“你真的是成吉思汗的后人?”楚殣不禁质疑。
“我骗你做什么?”齐修似乎对这样的质疑感到非常不满,指着那马鞭道,“这就是我家世代传下来的马鞭。”
成吉思汗要是看到自己的后人如此忠犬,怕不是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
☆、第三十九
按理来说,齐家出手一定不会随便走漏了风声,蒙古官方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楚殣后来才得知,原来在外蒙,政府事实上并不是那么……能说了算。这个夹在中国与俄罗斯两个大国之间的内陆国家一直地位非常尴尬,自从独立以来保持着亲俄态度,可是又不敢与老本家中国翻脸,只能两边虚与委蛇。
没有海洋资源,缺少外贸出口,又没有中东土豪们那样的资源可以挥霍,这个国家看上去没有什么未来。
除了这些糟糕的国际环境,外蒙国内情况也不大妙。政府固然是政府,可是反政府势力同样不少,除此之外,国内还有着非常严重的贵族残余。当年的那些蒙古王爷台吉,如今可都不愿意安于现状。
齐家此次前往蒙古,不知出于什么打算,接触了蒙古国内的一些旧贵族势力,许诺以成吉思汗的财富。而那些蒙古人自己的保密工作没做好,隐约透了口风给总统派,这才有了乌珠台沁找上门来。
“你说,齐淮远把这事儿告诉我们,是几个意思。”楚殣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在房间里问毛线,“我感觉他这是在和国外不明势力串谋,意图颠覆他国政府啊。”
“还能几个意思,”毛线哼了一声,一撇嘴,“拉咱们上贼船呗。”
“我可是良民。”楚殣一本正经道,“这种事,我可掺和不起。”
毛线似乎对此不以为然:“齐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真投身国外政治运动,你以为他齐淮远是共产国际吗?我看啊,他最多给那些蒙古贵族提供一点点帮助,让他们自己斗去,绝不会惹得自己一身腥……不过奇了怪了,外蒙那地方,一穷二白的,怎么也翻不出天来,他闲得慌吗”
楚殣想了想:“因为齐修?”
毛线闻言倒是一愣:“我倒忘了这茬,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姓齐的难不成想把他送到外蒙去当老大?”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楚殣和毛线忙噤了声。
“二位,好久不见啊。”门外探进来孔昭笑眯眯的脸。
“我当是谁呢,”楚殣起身迎接,“请进请进。”
“诶,不进了,”孔昭站在门口摆手,“我代表淮远来邀请二位今天下午一起去趟西安,参加个会盟。”
“会盟?”
“对,就是各个家族,咱聚一聚,聊点……该聊的。”孔昭眯着眼睛,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轻轻搓动双手,“放心哈,我们绝无恶意。”
你这个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没有恶意,倒像个笑面虎……
“多方会谈啊这是,搞得像葵丘会盟似的,怎么,齐家主他想做齐桓公了?”楚殣玩笑道,“把我们也请去,这架势大了啊。”
“那倒不是,就是大家认识一下嘛。”
“咳,”毛线抢先一步回话,“你们北方的事,我们还是不掺和了”
孔昭闻言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别急着回绝嘛,再考虑考虑。我先走啦。”
楚殣还没反应过来,孔昭已经关门走了,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这个邀请,也太不正式了吧。”
毛线像是心情不大妙的样子,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
“怎么了?”楚殣喝了口茶问道。
“没安好心。”毛线嘟哝一句,似乎颇为忿忿。
“我觉着倒也谈不上好心坏心,”楚殣有些许疑惑,“只是我们南北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平时也没往来,就算齐家想整顿整顿北方,那是他自家后院的事情,叫我们去干什么?”
“还不是想表个态,昭示一下,楚家辰家和他是友好关系。我呸!他想得美!”
“……”楚殣也不知毛线哪来这么大火气,“我爷爷不是之前就和齐家合作了吗,说友好也没什么吧。更何况,齐家这作威作福说一不二的老大派头,谁还敢找他不痛快?要昭示主权也犯不着拉上我俩外人撑场面啊。”
“老爷子那是成了精的狐狸,和齐家合作,那是各取所需,要楚家和齐家就这么和解了,老爷子才不干呢,”毛线气愤地背着手在房间里转圈,“姓齐的就是要装出一副和楚家哥俩好的样子!”
“装给谁看?”楚殣顺势发问。
“还不是装给……”毛线话在嘴边突然刹住,囫囵一圈,“管他装给谁,反正就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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