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畅盯着酒杯转悠，出神了好一会。酒杯里的酒轻轻被摇着波荡，像是催眠术，重复的看着同一个画面。
这酒杯里的酒被曲畅摇得溢出酒香味，他暂停了手凑到鼻尖闻了闻。
到底
是好酒，味挺正。
“不要给我喝外面的水。”耳边骤然响起这一声来，曲畅的眼神飘忽到了坚定：呵，凭什么听你的。
好酒不喝是傻瓜。听他的好话，也是傻瓜。
香槟杯高举，灯光透过了酒，曲畅感觉还没开喝倒人自醉了。
正想咬一口曲奇饼的TT就没看他两分钟，曲畅举起香槟杯，还没来得及阻止他，被他一饮而尽了。
“天呐，你在干嘛？”TT轻轻擦了擦嘴，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你疯啦？这杯香槟酒精浓度也不低！”
TT不敢相信，一向拿保温杯养生名模已经开始堕落了？
“这点酒，醉不了。”曲畅坐起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曲奇饼吃，也不知道是哪个这么符合他的心意，啥都挺对着他口味来。
“oh，Hi。”他们面前终于有人来搭讪了，两女一妖里妖气男。
TT看了眼来着穿着搭配，就认出来，连忙让他们就坐。这是TT人际圈中出来的时尚界总监还有两位有名气名模。
身材好，前凸后翘。
因为香槟的原因，曲畅的脸渐渐微红，来的两位名模却凑的更近，看着面具下的嘴巴都红透了：“好可爱，脸红了！害羞了吗？”
曲畅看着两“山峰”过来，本能的反应朝后移动，被TT一个手肘给拦下停止，只听背后悄说：“顺着来。”
意思就是让他顺从，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
这次交际本来就是来“交朋友”。
这个圈子就这样，没名气的被潜规则，有名气的求着被潜规则。
对面总监带来的也是新名模，只不过热度远远不够不着曲畅，特地来凑凑热度吧。
发展成合作伙伴，有资源互推。
此行TT的目的也就是这个。
曲畅get到后，端坐起来：“我平时脸皮厚的穿墙，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见了两位姐姐，败下阵，没出息的老脸一红。”
这话说的是忒不走心。眼神四处飘，也没飘着不远处西装革履的戴着锈红色面具冷眼看着他。
名模们一听笑了起来：“老脸？这皮肤都嫩的掐出水来了。不愧是自带热度的男人。”
戴着面具都能看出来？曲畅也是佩服。
聊了大概半个钟头，曲畅的眼皮耷拉着，都快要睡着了，困啊。这种场合果然不适合他。
旁边还精神着的两位名模姐姐看着曲畅扒拉着沙发垫就要睡过去，一手去拉他：“睡什么呢？”
这圈子人，就是这么自然熟吗？曲畅不过是客套的夸了她们两句，就被像老朋友一样被拉了起来。
曲畅有点烦躁，眼圈泛红，喝的又是心里面堵的慌，最后甩了甩手站起来：“上洗手间，失陪。”
TT点了点头，他才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边逃离这个话唠且充满商业金钱味道的地方。
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吗？
现在得到了，还变得这么矫情了？
曲畅戴着面具拿着卡上楼，一路上都有人看他，打量着他，他无视直冲顶楼去。
顶楼上已经歇业了，多处地方没有灯光，只有正中央发着光忙，波光粼粼的水面。
那是用来泡澡用的小池子，还冒着暖气。
曲畅是误打误撞跑来了顶层，浑身又都是酒味，浑身发烫，看这层楼没人，就把衣服都给脱了，下水浸泡。
安静无声的空间里，灯光洒在曲畅头顶，手臂上。他坐在里面，轻轻的呼吸着。
忽然一种孤独感包围着他，就那么无声的袭来，蔓延到了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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