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平一身轻松地拎着皮箱去二楼卧房，发现里面至少有一半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尤其是洗手间里成对儿的牙杯、毛巾、拖鞋。
“你先斩后奏的本事不小啊。”林子平自言自语，眉梢染笑。
其实，私心一点，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林子平站在洗手间门口，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样想着。
赵岩一请假，晚饭便没人准备了。林子平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两，还是不去染指厨房圣地了。
早就把对方的提示音改了的江牧在手机响的一瞬间就拿起了手机。
“晚饭吃什么？”
看着信息内容，江牧向来疏离地目中终于肯带让笑意，特别想听对方声音，干脆把电话打了过去。
“饿了？”江牧问，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咀嚼声。
“一点点。”林子平一边吃着薯片，一边道。
“别吃零嘴了。”江牧提议：“要不你来公司找我，一起出去吃饭？”
林子平把最后一片薯片放到嘴里，“一个小时保证到。”
江牧听到忙音，才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点开搜索引擎，敲了这么几个字：江广最适合约会的餐厅。
订好位置后，江牧的状态近似于坐立难安。
其实之前每次林哥来公司找自己时，他都是这个状态。这么多年，毫无长进。
………
秘书正在聚精会神的工作，冷不丁被敲了下桌子，不耐烦地掀起眼皮，被对方吓得魂都快没了。
从椅子上弹起来，战战兢兢：“江……江总。”
是电话坏了还是他没注意，为什么没听到内线电话响？？还得让江总亲自来找。估计这个月的工资要没了。
秘书此刻的心里万马奔腾。
“怎么样？”江牧没头没脑地问。
秘书：哈？
“江总您，”望见对方眼里的期待，秘书醍醐灌顶，彩虹屁拍到飞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多金帅气……”
江牧打断：“我问衣服。”
秘书：“……”
完了，工作也要没了。
江牧嫌弃地看了秘书一眼，嫌弃他的不上道。
秘书：江总我才来了半年多，实在get不到您的点啊。
“衣服干不干净？有没有褶子？领带正不正？”
“干净、没褶、正。”秘书靠着条件反射，回答了江牧的提问。
江牧眼中划过欢喜，一闪而逝，“继续工作吧。”
之后，便华丽丽地出去了。
出去了？？
秘书惊讶脸，琢磨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江总是去约会了。
赶紧在工作群里散播消息。
铁树开花，百年难见。此等奇闻轶事自然不能藏着掖着。
满脑子都是‘约会’的江牧自然不知道公司上上下下已经炸开了锅。
林子平开车到了江氏大楼底下，还未等找好停车位，就见江牧从门口走了出来，正四下张望。林子平按了下喇叭。
江牧顺着声源，迈大步走到车边，“要不我开？”
“不用，我有证。”林子平保证道：“保证安安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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