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背过身离开,寒昭这才把宴白流放下,瞥见一旁的床,顺势就把宴白流放在那张床上。
红艳艳的颜色给宴白流的脸都镀了一层粉,苍白的气色瞬时压了下去。寒昭把他鬓角濡湿的头发勾到耳后,垂着黑眸看着他,有点忧心。
看宴白流这状态,自然是好不到哪去。寒昭渡阴山时那黑压压的一片阴兵自己看了心头都发憷,身上更是不知道被砍了多少伤……毕竟阴兵没有感情,下手可不知道轻重。
寒昭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宴白流的眼睛,道:“我来晚了,对不起。”
寒昭给他掖了掖被子,退了一步,看着被红被褥包裹着昏睡的宴白流,忽然有种新婚的错觉。
随后又觉得自己想法可笑过头,寒昭摇了摇头甩开。他走去坐在椅子上,解开外衣找到刚刚被鬼王捅了一下的伤处,赤红的血粘在那里,旁边乌黑条纹的形成一块古怪的法阵。寒昭挑了挑眉,伸手去摸了摸,倒是没觉得哪里特别,无非就是格外烫手罢了。况且现在的温度,比起刚刚可是低多了。
寒昭正要扣好衣襟,忽然听到身后虚弱的喊声,“寒昭。”
寒昭回过身,一边把自己的衣服打理好,一边走向宴白流,把他半扶着坐起身来,低声问他:“还好吗?”
宴白流似有似无的勾了下唇,一双向来明亮的桃花眼缓缓眨了一下:“都这幅样子了你还看不出好不好?寒昭,你眼瘸。”
寒昭沉默一阵,道:“……你开心就好。”
“没事,我这痛一阵就没事了,不要担心。”宴白流反过来安慰他,看了看周遭,问道,“鬼王呢?”
寒昭一顿,道,“刚刚有点事,他出去了。”
鬼王的确是寒昭生平见过最强的人。首先功力上就不可小觑,其次还拥有不死之躯……理论上说,若要真正杀死鬼王,那估计必须要找出他症结所在,解决了症结,就解决了鬼王的执念……没有了执念的鬼魂,很快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
但是,鬼王的执念是宴白流。
他已经用两百年的时间去隐忍准备,所有的一切就为了这一刻,他会轻易放过宴白流?
显而易见,不可能。
寒昭心中乱麻麻的,转眼一看宴白流神色还是虚弱困倦,就抬手摸了摸宴白流的额头,握着他的手腕,给他输了一段灵力进去,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宴白流瞥了他一眼,笑了下:“堂堂大师兄给我疗伤,不好也说不过去呀。”
寒昭眉头稍松,心情也暂且放松了一下。
——
鬼王优哉游哉地逛到刚才的地方,见到一道青灰的身影背对他立着,大笑几声拍了拍手,“我还当是谁大驾光临,这样大的动静。原来是天下第一人呐……”
厉曜依旧一身清灰长衫,眼眸却是锐利的。如果说之前的他平平无奇,像是一柄蒙尘的剑鞘,那么现在的厉曜就是拭去尘埃后锋芒毕露的一刃剑。
厉曜手一抬,刚刚他钉入墙壁的剑就自动飞入了他手心里。轰隆一声,粉尘四起,剑刃刚刚插的地方转瞬之间坍塌下去。厉曜不想和这个人多加纠缠,冷着声径自问道:“我徒弟呢?”
鬼王笑眯眯地看着他。
若是换做往常他宴白流的那张脸,倒也是风流倜傥,只是他脸刚被自己发了疯似的抓花了,如今惨不忍睹,再加上刚刚和寒昭的缠斗中又负了不少伤,形容看起来就格外狼狈,还有一丝丝可怖。
当然了,寒昭林星来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又怎么会少了厉曜呢?这位可是宴白流的师父,自然也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可谁能想到左护法束白死得那么快,都还没来得及和厉曜正面对上,寒昭就找来了阴山。
多一人少一人差别倒也不大,鬼王都欲放弃这个计划了,可谁曾想厉曜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那可就是命中注定了。
“再问你一遍,我徒弟呢?”
厉曜手臂一震,剑和他的心意共通,发出一声让人耳膜穿裂的狂啸,大风四起,而飓风中心,厉曜阴沉着脸看着他,衣袍被风吹得鼓胀,反倒显出他身形的瘦削来。鬼王就站在他面前七八步,抱着手,悠然自在。
他还是置若罔闻,道:“天下第一人大驾光临,鄙舍可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
眼瞧着厉曜眼眸里的杀意就要冲出来了,鬼王随意朝身后招了招手,“来人,上好茶。”
不知道哪里应了一声低低的是,不消片刻,一杯血红的茶水就捧到了厉曜面前。厉曜瞳孔猛缩,抬眸看向鬼王:“这是什么?”
眸光凶得好像鬼王要是答了他不会想听的话,他就要把他碎尸万段似的。
鬼王却不怕,只是挑眉一笑,手掌向上一送:“你要找的徒弟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好像可以完结啦~
为了防止你们说我喂刀,强调一下,宴师弟就是死了也不会真死!!!!不会的!
第76章终结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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