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江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又摸了摸木头的脑袋,“放心吧,他们现在没什么事,我现在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要不然我先派个人带你们和他们会合,等一会儿我再过来找你们。”
木头转过头去拉了拉石头,石头冲着林元江用力地点了点头,木头也狠命地冲着林元江点了点头,林元江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冲着身后一喊,“来人,将他们带去夫人的那个房间。”
随即后面走上来一个侍卫,冲着石头和木头一躬身,转身就带着石头和木头向着另一边走去,石头和木头扭过头来看了看李掌事,又看了看林元江,随即跟着那个人一同向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林元江也不回头,只是背对着李掌事轻声丢下一句话,“你到我的房间里来一下。”随后林元江便走上前一步,推开了门,一直走进屋子里去。
李掌事微微往后瞥了一眼,瞥到林元江带了许多侍卫守在门口,微微停了停,身不由己地走进屋子去,一进去外面便有侍卫将门狠狠的关上了。
李掌事走进去后两个却停了半天都没有开口说话,林元江始终背着他,虽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李掌事心里明白此次是凶多吉少,自然也不敢先开口,只是站在林元江的身后,等着林元江开口。
两个人又是彼此沉默着对峙了一会儿,慢慢地林元江才一边转过身来一边悠悠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做事?”
“不知帮主所言何事?”李掌事微微停了一下,才冲着林元江低着头试探着问到这么一句。
“你不必再装了,你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原本是李府的大公子,又何须委屈自己去帮拜天教做事呢,还在我这府上做了这么久的下人,不觉得委屈吗?”林元江说着又背过身去,扬起一只手来。
“帮主,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李掌事干笑了几声,随即向林元江拱了拱手,依然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见那李掌事似乎想要顽抗到底,林元江轻笑了一声背对着李掌事将手一扬,丢出一个东西来扔在地上指着那个东西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那李掌事顺着林元章的手指就往地上一看,不过是一件薄薄的蝉翼纱罢了,虽然心里有几分疑虑,但仍旧装傻充愣地向着林元江问道,“帮主,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衣服罢了,这又有什么呢?”
“普通的衣服?这可不是普通人家会有的衣服。”林元江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来看着李掌事,依旧伸出手指着那件衣服说道,“这蝉翼纱可不是随随便便每个人家里都会有的,就算是那有钱的人家也是要有一定机缘。何况你这蝉翼纱,我自然心里更加明白。”
“这款蝉翼纱和其他的蝉翼纱更有不同,这块蝉翼纱上有金丝,放到阳光下会有七彩的光芒。当年有人家送到我们府上来了,我非常想留下这蝉翼纱,可是我父亲为了笼络你的父亲,坚持将这蝉翼纱送到你们府上去了,所以因此我对这蝉翼纱记忆特别清楚。”林元江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李掌事逼近。
说着说着林元江用颇带惋惜的神色看着地上的蝉翼纱,“没想到事隔多年这块蝉翼纱依然是如此漂亮,只可惜如今他已是了你的东西,你我是绝对不会再要了。”
“想必你也一定非常喜欢这蝉翼纱,就连混到我们府里来也不忘带着这如此珍贵的宝物,只可惜正是你这份爱怜,出卖了你的身份。”林元江又抬起眼来定定地看向李掌事。
第六十四章刨根问底
见林元江口里说得肯定,又将蝉翼纱都抽出来扔在地上,那李掌事见事情恐怕实在是瞒不住了,便冷笑一声,充满敌意地双手抱胸,看着林元江。
“只是我想不通,你堂堂李府的大公子,虽然比不上我们林府这般阔气,但好歹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何必为了那拜天教亲自请到我们府上来呢?难不成你们拜天教竟一个人手也没了,跑腿的人都没有?”林元江也颇为挑衅地冷笑了一声,双手环抱起胸来,挑起眼看着李掌事。
“废话少说,既然身份已被你识破了,你准备怎么处置我?”那李掌事似乎无心同林元江兜圈子,将双手放下来垂到自己的身边,一只手隐隐地往后去摸自己的佩剑。
那林元江自然没有漏掉他这一微小的动作,冷笑了几声,开口说道,“我倒是没想把你怎么样,不过我猜麦拜天教此时已经就向我们林府潜过来了,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叛变了,他们还会按原计划进行吗?”
“你!”那李掌事才沉不住气的冲着林元江吼了一句,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皱起的眉头送开来,将自己的手又伸上来抱在自己的胸前,冷冷的说道,“我不过是这计划中无足轻重的部分,如今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是否叛变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哦?如果我告诉他们,你之前传出去的消息都是假的消息,并且我们还在林府上布下了天罗地网,可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呢?”林元江笑了笑,“这可是你们拜天教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大不了他们听了这消息不敢来了,错失一个机会而已,时间还长,机会有的是。”那李掌事不屑一顾的撇撇嘴,双手仍旧环抱着胸口,挑起眼来看向林元江。
“那倒也是,所以现在这消息还没放出去,他们已经来了,你猜已经进府的他们听到这消息会怎么样?他们会不会觉得受人欺骗,会不会想第一个杀死你这个叛徒,再和我们血战到底?”林元江放下自己还抱在胸前的双手,向着李掌事又逼近了一点点。
“你这个无耻小人。”李掌事咬牙切齿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恶狠狠地看向林元江。
“我是无耻小人?你处心积虑在我们林府里面埋伏这么久,骗取所有人的信任,还妄图想要骗取慕白和我的信任,企图挑拨我和慕白的关系。你不觉得你才是那个无耻小人吗?”林元江忽然之间正色道,双眼也是一副仇恨的目光看着李掌事。
李掌事别过了头没有看他,却仍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如果你现在归顺了我们信天会,看着你本事不错,又是李府家的大公子,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林元江勾起嘴角。
“你痴心妄想,我绝不会背叛拜天教。”李掌事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来。
林元江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将双手往后一挥,微微扬了扬下巴冲着李掌事说道,“既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我便将这罚酒端一杯与你尝尝。你可知道我们这府上最厉害的酷刑是什么?”
“你有本事就将所有最厉害的酷刑都端上来,我绝不低下一个头,喊出一句求饶。”李掌事也微微扬了扬头,索性闭上了眼,不去看林元江。
“李公子好骨气,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林府最厉害的绝招。你知道这蝉翼纱轻薄,穿在身上如着无一物,我们这府上也有如蝉翼纱一般轻薄的刀,那刀下去连肉体都还没有一丝疼痛,肉便割了一层下来了,若是要以此刀将人体上每一片肉都割下来,恐怕要割个三天三夜。”林元江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什么好玩的把物一般。
“到时候那刀割在你的皮肉上,轻轻的一层一层的割下来连鲜血都不会流出多少,不过却不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肉一点一点的变少会是什么心情?”林元江带着笑意看向李掌事,那李掌事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任凭林元江描述得如此恐怖,他也不曾畏惧半分。
“不过我见你皮囊尚可,不如先把你整张人皮剥下来之后再去取其他的肉,到时候我再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寄给你的父亲,寄给你的母亲,或者我索性做一片肉汤过去,让他们都尝尝你肉的滋味,你觉得如何?”林元江嘴角勾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弯刀。
“你要做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不要连累其他人。”一直到林元江说到这里那李掌事才悠悠的开口,那语气寒冷得如同寒冬腊月冰封的雪地。
“冲着你来?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亲自来我们府上到底有什么目的。”林元江忽然之间如同一支被惹怒了的狮子,冲着李掌事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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