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根本没有来得及高兴的余裕,飞机已经一头扎进水里,颠得他们眼前一阵昏天暗地,一道水柱从机顶上直冲下来,哗哗作响,荒自己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搜他脚踝!”
一目连听见了,大约是通过精神连结听见的,他动作迅速,很快就在八歧大蛇脚踝中摸出一把军刀。荒抽掉保护套,一刀又刺进了八歧大蛇喉咙里闪着火光的芯片上,那把水果刀残留的刀片被扎得更深了些,很快就要直接将喉咙戳穿。
黑暗中,荒突然笑了起来,露出了八颗白牙,若不是情势紧张,一目连定会多看几眼:“真的不会?”
是在说跳伞吧。一目连拼命按着八歧大蛇的枪管手,提防着他任何可能的垂死挣扎:“会。”
“再这么调皮,我弄不死你。”
一目连傻笑一下,没应。
军刀显然比水果刀好用多了,荒咬紧牙关卯足了劲,终于将八歧大蛇的脊椎切断。
飞机又猛地震动一下,然后渐渐平稳下来,大约是触底了。荒自己都有些站不稳,硬着头皮将一目连拉起来:“真的不会游?”
一目连被扯得一个趔趄,将伞包解下丢到一边,再低头一看,满地的血混进了海水里,染出一片鲜红,有络新妇的,还有八歧大蛇的,未结合哨兵向导的血在死后就这么混到了一起,他只是想想就有点儿心寒。
“问你话呢,看什么?”
“真的不会。”
他耸耸肩,说:“她有点惨。”
荒看都没看络新妇一眼:“同情她了?”
一目连想了想,又摇摇头:“我们现在还是同情一下自己比较靠谱。”那么一小个弹坑漏的水都能喷出水柱,游出去会不会淹死、会不会被水压拍死都是问题……
“那就是感同身受了?”
“……”
荒握紧了他的手,用的力大到惊人,一目连有些吃痛,但还是用力回握了。
机舱里非常昏暗,方才那些嗡嗡的风声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海死一般的寂静。他看不见荒的表情,只能听对方压底了声音说:“你和她不一样,她只是个情妇,而你有一个爱你的哨兵。”
荒拉开了阀门,黑暗中冰冷的海水汹涌而至,险些将一目连冲得撞向舱壁,他的帽子被水卷走,露出额头上那道新鲜的伤痕。它刚结了痂,被水冲得泛起了红,荒一时间连自己断了几根肋骨都没感觉了,拼命拉住他,生怕海水把他们俩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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