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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湛蓝的眸子一瞬间亮得吓人，就像看起来温顺的小野兽终于露出尖利的牙齿，不管不顾要拼个你死我活。

也许活下去的机会相当渺茫，但只要还有一分机会——他就不会放弃！

无脸女孩无声地取了五张牌，在桌上一字排开，金紧紧攥着手，他太用力了，以至于指甲死死抠住了掌心，钻心地疼。

终于，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他的手来回挪动着，似乎对选择哪一张牌举棋不定——最后，他终于选择了一张，两根手指拎着扑克牌一角，小心翼翼翻了过来。

“红桃K。”

已经撕破了游戏的伪装，无脸女孩一言不发地将牌翻过去，再次飞快地洗起牌来。

五张扑克牌再次一字排开，金一张张看去，在月光下勉勉强强地分辨着。

来回看了几遍，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选了一张牌翻开，猛地拍在了桌子上。

红桃K牌面的国王映照在月光下。

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他赢了。

第三局的时候，他从牌堆里拿出的扑克牌不是五张，而是六张。

金拿得很小心，故意放慢了动作，直到他确定这样的行为是被允许的，或者也可能是无脸女孩没有发现。

这可能就是无脸女孩的制约——她是一个不能在游戏中说谎和作弊的鬼怪。

但金可以。

第六张扑克牌被他藏在了手心里死死扣住，他一直显得很紧张，总是把手放在大腿上，因此这次这么做的时候，无脸女孩没有起疑——她太自负了，认为自己绝对能够胜利，这让她放松了警惕。

在无脸女孩翻开黑桃6之后，金在洗牌时，把藏在手心里的方块9和黑桃6重叠在一起，装作一张扑克牌，并且在洗好牌摆放时，将方块9放在下面，黑桃6叠放在方块9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