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方是谁,孟晖也懒得睁眼,心安理得的枕着软硬适中又热乎乎的“枕头”睡了个天昏地暗,就连车队什么时候到了淄市都一无所知。
灯火通明的元帅府门前,早在车队进城时就接到城门口守卫电话的管家早已做好了迎接的准备。见自家主人从车上抱了个人下来,老管家眸光一亮,嘴角下意识就是一勾。
其实,早在离开之前,魏崇稳就已经叮嘱管家将自己卧室旁边的屋子收拾好——虽然并不能确定自己能够见到梦中那人,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而通过主人这一番吩咐,经验老道的管家也早已预见到了某位贵客的到来,此时虽然心中激动,却依旧还是不动声色的维持住了恭敬沉稳的姿态。
将怀中之人抱稳,完全没有假手他人的意思,魏崇稳朝同样下车的年氏示意一下,压低了声音:“为这位夫人收拾个房间,仔细照顾着。”
听老管家应声,魏崇稳也不再多管,径直抱着孟晖上楼。迟疑片刻后,还是进了自己卧室旁边刚刚收拾妥当的屋子。
——虽然十分想要将心上人直接放到自己床上,但这未免有些不够尊重,不是应有的待客之道。
年氏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抱走,连忙跟上两步,却被很有眼色的老管家不着痕迹的拦住。
找了个细心稳妥的女仆过来,老管家笑容殷勤:“夫人一路车舟劳顿,看上去脸色不是太好?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还请快快随下人洗漱一番,尽早休息。”
年氏的确不太舒服,她第一次坐车,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再加上一路颠簸,稍稍有些恶心想吐。不过,就算精神不济,但她却依旧惦念着自己儿子的情况。
看着神态友好的老管家,年氏攥着手里的帕子,鼓足勇气:“但是……我、我想先去见见乐儿……”
“请夫人放心,令千金那里有元帅照顾着呢。”老管家笑呵呵答道,却寸步不让。
年氏被“令千金”三个字弄得愣了一瞬,下意识反驳:“那是我儿子……”
老管家:“………………………………”
沉默一瞬,久经考验的老管家迅速调整心态,笑容丝毫未变:“抱歉抱歉,是鄙人失言了。令公子有元帅照顾,那自然更加妥当了。”
年氏:“………………………………”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城里人真是怪怪的。
年氏原本就不是强硬的性子,此时被老管家软硬兼施,很快便不再坚持,恍恍惚惚的跟着女仆离开。
见年氏走了,老管家这才垮下表情,摘下眼镜擦了擦,一脸的“果然如此”。
——他也算是看着魏崇稳长大的,眼见自家元帅二十多岁,却对女孩没有半点兴趣,难免有些急躁不安。再加上周围一直有一些风言风语,众人或是言之凿凿或是隐晦暗示,纷纷觉得魏崇稳对女人如此排斥,肯定是断袖无疑。
老管家最初是不信的,但后来听多了,未免也有些动摇,直到这一刻,才最终确认。
——自家元帅,的确是个断袖啊……
老管家长叹一声,十分担心,但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他绝不会插手主人的私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照顾好这……另一位男主人。
虽然夜色已深,但元帅府众人却纷纷忙碌起来。有的去为新主人采买各类衣食住行所需的日常用品;有的去各大药店收购人参、燕窝之类的滋补品;电话一个接一个向外打,务必要在第二天早晨新主人起床前,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对于元帅府的忙碌,孟晖自然是不清楚的。原身体弱嗜睡,而孟晖为了调养身体,也没有刻意改变原身的作息规律,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天光大亮。
对于新环境,孟晖接受良好。他熟门熟路的起床穿衣,刚刚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便看到老管家笑容慈祥的守在了卧室门口。
“年公子,您醒了?厨房刚刚做了早点,您是去餐厅吃,还是就在卧室里用餐?”说完,老管家又后知后觉的做了个自我介绍,“鄙人桑怀,是元帅府的管家,年公子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孟晖笑着唤了声“桑管家”,随后表示要去餐厅吃饭,桑管家立刻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向孟晖介绍元帅府的情况。
魏崇稳很小就被老军阀养在膝下,与亲生父母接触并不算多。待到老军阀去世,魏崇稳继承了元帅府,也并未将他的父母接过来同住。
由于整幢三层楼高的元帅府只有一个主子,所以难免显得空旷,更不用说魏崇稳并不喜欢有太多人侵入自己的领地,于是偌大一个元帅府,鲜少能看到人烟。
孟晖对于元帅府没什么兴趣,大概了解了一些,就主动询问:“请问元帅去了哪?”
听孟晖这样问,老管家立刻笑开了花:“元帅去忙军务了,一大早就走了!昨天为了接您过来,司令部已经积攒了一堆公务亟待解决,更不用说,元帅已经帮您预约了专家会诊,为了腾出时间来陪您去医院,也有不少事情需要提前处理。”
为了在孟晖面前刷自家元帅的好感度,老管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反反复复强调魏崇稳有多么在乎孟晖,明明平时是个除了军务万事不管的甩手掌柜,但涉及到孟晖,却思虑周全、面面俱到,就连他这位专职管家都自愧不如。
来到餐厅、看到餐桌上摆放的精致餐点,老管家立刻笑呵呵的加以佐证:“年公子,您快尝尝这盅药膳!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元帅昨日回来,立刻就去淄市最大的药膳管请了掌勺师傅过来。”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守在餐桌旁的中年男人,“这位刘师傅祖上是御厨,专门给宫中的贵人们做滋补膳食的!以后您想吃什么,就跟刘师傅说,他专门负责您的膳食。”
刘师傅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露出一抹笑容,朝自己以后要伺候的小公子点头问好——天知道,昨天晚上他被踹开房门,硬生生从床上揪去元帅府,简直都快要吓尿了,一直到现在还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过,虽然这“请”人的方式不怎么友好,但元帅府给他的待遇的确不错,不仅薪资优厚,工作也轻松,再加上还能靠上元帅府这座大山,刘师傅看向孟晖的眼神就仿佛是看到了一根行走的金大腿。
孟晖朝刘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在对方殷切的目光中坐下来,喝了口药膳粥。
不得不说,这位刘师傅的手艺的确不错,色香味俱全,哪怕是并不怎么在乎口腹之欲的孟晖也不由得食欲大振。
正如老管家说得,“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原身身体虚弱,不仅是由于先天不足和患有心疾,也有成年累月吃药、药性积压的原因。
而且不得不说,中药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友好,就算孟晖的忍耐力很高,一碗中药灌下去也不由得有些犯恶心。原身天天躺在床上养病,没有多少活动量,原本吃得就少,再加上经常灌一肚子中药,那就更加没有什么食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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